緊接着那仙君又說了句讓麝月毛孔悚然的話,“你,小小散魂竟敢在他逆鱗上反複橫跳,他忍你已經是發了慈悲,如若以前,我也會揍你。”
“這……還望仙君明示!”麝月想死也要死個明白,卻聽到這仙君歎息了聲,“皆是亂世的孤兒罷了,他又何嘗真的快樂過呢……”
聽此,麝月瞬間驚異,自己說了他那麼多,看來自己才是最蠢的哪一個。
自己說他錦衣玉食,他心裡也很痛吧,怪不得他居然同意救那小丫頭……
想着想着,麝月似是神遊天外,突然感覺鼻尖湊過一陣涼風。
那道人将林黛玉,周子嶽放在一邊:“他,隻是嘴硬,你跟着他自然是一番機緣,豈是融合屈屈小小妖月獸所能比拟的?他日通天到岸有你一席之地,豈不妙哉?”
麝月想着,眼前這道長僅僅一掌便把入魔的周子嶽壓制死死的。
他這樣的人…不仙長不會畫大餅騙自己的吧……
這周子嶽是小師叔,他是小師侄,小師侄都這麼厲害,周子嶽這活祖宗鼎盛時期,不抽風的話,哪不是要翻了半邊天了?!
“你想的沒錯,他出仕的晚,縱然他自小跟着周前輩,不乏老氣橫秋,淡漠俗世,說到底他也不過如個孩子心性罷了……”
麝月擡頭看看那安靜的周子嶽,半倚在林黛玉的肩上,這活祖宗安靜起來到像個鄰家弟弟。
“他總抽風怎麼辦?”麝月歎息之餘,那仙君道,“我可助他封印那松動的封印,至于我,你不要與他說我來過。”
麝月恭敬道:“是!”
“仙君,那他封印在松動怎麼辦?”麝月還是不放心,卻眼看着這仙君勾了勾手,示意自己過去,“你且附耳過來,這樣同他說,可藥到病除……”
二人嘀嘀咕咕後。
麝月詫異道:“就……就這麼簡單?”
“然也。”
聽着這仙君的話,麝月依舊無法相信,卻深深記在了心裡,若終有一天,這小子六親不認的話……
哎嘿嘿~
但是下一秒,麝月就想到了四個字,天陰之體?
麝月道:“仙長,天陰之體是什麼?還求仙長聯同那小丫頭一道救了吧。麝月願追随周子嶽,他朝東哪怕走坑裡我都跟着!”
“你倒是可愛的緊。”那仙長搖了搖頭,“隻是,這天陰之體原為癸水陰命,極易早夭,神仙難渡,無藥可醫。”
麝月腳朝後退去,“仙君……會騙我嗎?”
“談何騙你?”仙君道,“于我有什麼益處?”
“這……”麝月肖想,這仙長并無诓騙自己的動機,“無藥可醫。,她就沒救了嗎?可周子嶽說能救啊?”
“她?”那仙君疑惑的看着周子嶽,“也并非無藥可解,心病還須心藥醫,要看他肯不肯了。”
麝月不明所以,一臉懵逼:“您倆活祖宗,說話解釋下不就行了?您是說這丫頭能救!”
仙君道:“救得,也救不得。”
麝月道:“這是何說法?”
聽着麝月的問詢,那仙君嘴角上揚,閃過一絲無奈,“小子嶽在叫你開陣的那一刻,他心中早有答案了。”
“什麼?”麝月疑惑道。
但是下一秒,一股不知何處而來的雷電落下,正正擊中了那蝶陣。
煞時,那悠悠的蝴蝶化成了稀碎的星屑,蝶陣中的仙長化為一道虛幻的身影,飛竄到周子嶽身後。
虛空之中傳來悠遠聲音,帶着沐浴的戒律聲:“戊戌,該回來了。”
仙長無奈道:“……臭和尚,你到催促的緊!”
麝月看着周子嶽微微挑着眉,手指微微動了動,又看着那仙長藏在周子嶽身後,略帶幾分嬉笑,故意做着禁聲的姿勢,似是說道,“不要跟他說,我來過。”
在他如霧消散之時,隻見他手指輕彈,一道金色的蓮花隐沒到了林黛玉身形之中。
麝月四下尋找,确已發現虛幻仙長的身影再也不見,也不顧腳下踢到了周子嶽的腳。
“哼?”周子嶽微微動了動頭扶着頭,身體全是骨骼似是被人卸掉一樣,“疼?你在做什麼?”
“沒什麼,你睡着了。”麝月捂了捂脖子,“今天話好多,本大人累了,要休息。”
“?”周子嶽略帶疑惑的看着麝月,他周身竟然不同以往的陰死之氣,反倒是環繞着蓬勃的生命氣息,郁郁不覺?
難道是那原火的淬煉達到淬體的效果了嗎?
麝月原本尋了個地方剛想休息,卻隻聽到周子嶽說了句,“繼續。”
“啊?祖宗又來啊!”瞬間,麝月周身氣焰被牽引過去,如一道火龍朝着林黛玉圍了過去。
麝月看着火陣之中的林黛玉原本慘白的臉色略微通紅,似是有了幾道血色:"這就得救了嗎?”
仙長就是厲害 ,什麼伸手一彈,小丫頭氣色就好了?
“還不夠。”看着麝月擠眉弄眼,滿眼豔羨,周子嶽連忙打了個激靈。
周子嶽收了收牽引業火手,另一隻手從林黛玉體内牽引出一股涓涓流動的活水。
最後業火與陰水在體内運轉,彙聚成一水球,最後陰氣着重的水變得略帶一絲嬌粉。
“隻能暫時壓制。”周子嶽看着那靜坐的林黛玉,“我這便去助她脫離那夢魇,你去幫我辦件事。”
“何事?”麝月聽着周子嶽的低語,應承之下便脫身而去。
“怎麼感覺,他殷勤不少?”周子嶽扶額過去,輕點着林黛玉的額頭,頓時這曠野幻境便生出萬千絲線,五彩各異。
見此華美的場景,原想離開的麝月不忍離去。
周子嶽看着引夢絲,不禁想着那桃源山。
許是久違的引夢之術,麝月不由得心中贊歎,“這就是引夢術?真正的引夢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