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能安靜會兒,我在救她。”周子嶽給了麝月一個會意的眼神,回頭看着那林黛玉,治标治本。
“我不笑了還不行嘛,子嶽哥哥~”麝月略帶谄媚道,“這林小丫頭的天陰之體這麼稀有嗎?”
聽着麝月一副風月女子逢迎的聲音,周子嶽不由得後背發毛,“稀有的很,是異變,但同樣禍福相依,她要用的好,登那通天大道自是輕而易舉,隻是她前路坎坷,連我也看不清。”
“連你也看不清?”麝月肖想日後的場景,會有多坎坷呢?
“看不清。”周子嶽歎息聲,自己算是改變了這書中的軌迹吧,“變亦可變,生生不息,正所謂,牽一發而動全身。”
繼而,周子嶽又補充道:“緣淺紅塵,奈何世人愚昧,可是一切又是她的劫,皆是因果。”
麝月如一學子,心馳神往:“那什麼是因?什麼是果?”
周子嶽道:“不可說,也說不盡,道不明。”
也許有一天,不……
周子嶽原本幫林黛玉牽引天陰之氣的手瞬間被排斥,他不敢置信的看着林黛玉,“不可能!不可能!”
看着周子嶽似是抽風般,如鬼魅偏離數丈,口中叫着,“不可能……”麝月不解其味。
麝月輕輕靠過去道:“你怎麼了?”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周子嶽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我是她的因,她是我的果……”
“你在說什麼?”麝月重複道。
周子嶽封閉五感,想着剛才看到的,自己會死在那亂軍之中嗎?
是又失敗了嗎?
徹底以那賈寶玉的身份病死床榻……
“我看到了……未來……”周子嶽心中不住的絮,“她是我的劫。”
麝月道:“你是看到了什麼?”
麝月看周子嶽低着眸子,意味深長的看着林黛玉,“你又想殺她嗎?”
“殺了她。”
“殺了她,不就一了百了了。”
周子嶽扶着額頭,側臉掩映在手掌之中,聲音萬般沙啞,“殺”。
麝月疑惑道:“你不是說要救小丫頭嗎?”
“不……不對!”麝月看着周子嶽腰間破損的長袍之下,是青紅不接的鱗片,大滴大滴的血順着那鱗片溝渠留下。
“完犢子了,臭小子又抽了!”麝月借機抱起林黛玉躲至一安全角落。
他看着周子嶽胸口之下破損的洞口瞬間愈合,“XXX這臭小子,真XX是個……怪物!”
看到周子嶽似是看了一眼,麝月連忙捂住嘴巴,心中暗道,“千萬不能被這祖宗發現!”
麝月一想到周子嶽上次把自己掐的幾乎要一命嗚呼,那是來自靈魂的戰栗。
躲在一旁的麝月看着那周子嶽抱着頭,在那雨中亂竄,不知怎的那滿天的雨水化成了紅色?
緊接着一聲慘叫的龍吟聲,響徹整個黑白的世界。
連帶着那幻陣與真實交接的裂縫都發出噼裡啪啦的破裂之聲。
驚異的麝月,捏着手掌嘎吱作響,“他這是徹底瘋了嗎?”
麝月看了看林黛玉,心中暗道,“我倆就徹底交代這裡了嗎?必須趁他發現前逃離這裡。”
待麝月尋找較為破碎的空間裂縫,剛想起身朝着那缺口逃去的時候,就感覺脊背發涼。
麝月回頭一看,就看到披發的周子嶽一半側臉已然被龍鱗遮蓋。
見此,麝月想逃離這裡,卻發現腳下似是如千金巨石。
看着周子嶽伸出已然被龍爪取代的手,麝月不由的慷慨赴死,卻又将一旁的林黛玉護在身後,“臭小子,别被那臭蟲子影響啊!”
聲音愈漸細微,麝月聲音越來越弱:“我知道你不壞的……”
周子嶽似是入魔般并未聽懂一句話,隻是伸手掐着麝月的脖頸猛的砸向了地面。
雖是虛構的幻境,但卻與真實地面無異。
血液在雨水的沖刷似是給這個雨夜更添着血腥暴力的氛圍。
麝月如失魂般等待靈魂破碎的一刻,周子嶽居然一個箭步沖到那林黛玉的身邊,滿覆龍鱗的利爪似是從掌中形成一個光球,朝着那側卧地面的林黛玉揮去。
自己明明剛有的希望卻被毀了?
隻是他即使過了百年都未曾接受的!
麝月看着瞬間四起的火光,空氣中彌漫着焦炭的味道,大喊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