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這花是白色的,白色的山茶花,那不就是你嘛,白茶。”
“那,那,那還有其他的顔色。”
江淺輕聲一笑,“你那些書粉知不知道,她們的作者大大筆名其實是自己的名字倒過來,白茶、荼栢,而且我看過你每一本書的封面,你很喜歡把‘著’字放在筆名的前面,‘著荼栢’,倒過來,又是你。”
說到這,江淺話音頓了頓。
“你……難道是想要我知道那些是你寫的書?”
雖然有點自戀,但她還是沒忍住加快呼吸。
早在很久以前白茶就已經把對她的喜歡藏在所有人都知道的地方,明目張膽又無人知曉,靜靜地在那裡等着她來發現。
白茶“哼”了聲,“您少自戀了,我為了自己不行啊?”
“行行行,我開個玩笑嘛。”
江淺打開吹風機,重新幫白茶吹起頭發,她注視着白茶略微淩亂的發絲,眸光漸漸溫柔。
“如果有一天,你的細節是為了我而我又沒有猜出來的時候,你能不能提醒一下我?”
白茶擡眸,江淺眼底的柔光令她不解,“什麼意思?”
江淺輕揉着白茶的發頂,“我想及時知道,我是你的唯一。”
在白茶天馬行空的世界裡,她是唯一中的唯一。
……
吹完頭發的白茶臉上紅紅的,呆若木雞地坐在沙發上。
江淺看了眼手機上的消息,“我去洗澡了,等會有人送東西上來,你記得收一下。”
“哦。”
“裡面都是新的,你記得換上。”江淺邊解着襯衫扣子邊朝浴室走去。
“哦……恩?”白茶慢半拍的腦子反應了過來,“換什麼?”
江淺在浴室門口停下腳步,她灰色的襯衫也解到了一半,側身看向白茶的時候,布料下的黑色不經意間露了出來,“外面的床沒那麼幹淨,可以不穿内衣,總不能不穿内褲吧?”
“……”白茶的臉霎然紅了。
江淺勾唇一笑。
她的小女朋友未免太可愛了吧。
稍微逗一下就紅臉。
浴室裡的水聲再次響起。
不過沒多久,門鈴聲也響了起來。
白茶摸着自己發燙的臉,走到門口開門,從跑腿手中接過行李箱進來。
開箱時,她目光時不時掃過浴室的門。
好在江淺才洗沒多久,她不用擔心自己換着的時候江淺會突然開門。
箱子裡的衣服被江淺碼得整整齊齊,她能輕而易舉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末了,她順手拿了件白襯衫給自己套上。
至于内衣……她就算想穿,江淺的size比她大,她也穿不上。
白茶咬牙小聲道:“長得高還真是了不起呢。”
衣服的布料都要長一節,她的挽起袖子才能不被影響動作。
她正抱怨着,浴室的門突然開了,從裡面伸出一隻白淨的手,皮膚上還滾動着水珠。
那隻手敲了敲門,“換好了?換好了拿套衣服給我。”
“你怎麼知道?!”白茶猛然捂住自己,她忘記這會自己已經穿好了衣服。
“恩……”那隻手在空中轉了轉手腕,“剛剛打了個噴嚏,感覺……”
“我沒有!”
“沒說你。”
“……”不打自招的白茶癟了癟嘴,臉上寫滿了不服氣。
“哈秋——”
江淺吸了吸鼻子,說話聲也跟着悶了幾分。
“你再不拿來,我真要感冒了。”
白茶小不滿地抿唇,從行李箱裡拿了一整套衣服交給江淺。
交給江淺後,白茶“哼”了一聲,甩着腦袋走開了,透着間隙看見這一幕的江淺無奈啞笑了聲。
這也怪她?
某人自己心裡有鬼還不讓人說了。
不講理。
等江淺再出去後,發現房間裡多了股濃郁果酒味。
咕噜咕噜——
江淺順着聲音看去,白茶正站在桌邊攪拌着電鍋裡的東西,而旁邊的紅酒瓶和餘下的水果邊角料讓她一下子反應過來白茶在做什麼。
“不是說不喝嗎?”江淺笑着走去。
越是靠近,空氣中甜膩的果味越發香甜。
“總不能兩個都不好意思吧。”白茶的臉被騰起的熱氣蒸得發紅。
江淺輕眨着眼,頭歪地“恩?”了聲。
下一秒,一道細微的聲音從白茶微紅的唇齒傳出。
“不是說要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