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白茶回來,她看着睡在床上的江淺,和江淺眼神對視上的那瞬間,江淺将被子掀起的同時,順便朝她勾了勾手指,“外面冷,姐姐被窩裡暖。”
白茶:“……”
黑線從她的額頭處冒出。
“你那什麼表情。”江淺吐了吐舌,放棄挑逗,倒頭又睡了回去,“一點都不解風情。”
“……我以為你在夢遊。”
房間裡沉默了三秒。
江淺猛地坐起身,想起白茶剛剛說的話,她覺得又好氣又想笑,“你這說的是什麼屁話。”
“畢竟那和您平時的形象太不搭了,我還以為您大早上被鬼上身了。”
江淺黑臉道:“……突然有點想打你。”
怎麼能有人說起情話和對人的話術在同一個等級上,尤其是兩者都是被同一個人一本正經說出時,真是……讓她抓狂。
聞言,白茶眼眸轉了轉,她抿着唇走到江淺床邊,就在那站着,也不說話。
江淺默默地看着白茶。
“小學生啊?還弄罰站那一套。”
哪怕房間這會還開着暖氣,要是白茶再不接話,她覺得自己會在2024年的最後一天,感冒定了。
白茶努了努嘴,“我說錯話了。”
江淺雙手環抱于胸前,“顯而易見。”
“那您打我吧。”
江淺神情下意識一頓,“……我說說而已。”
誰知白茶根本就沒把她的話給聽進去,還在那一個勁像小雞啄米般向她陳述着話。
“我要是有什麼做得令您不滿意的地方您可以和我說,有錯我會改……”
“停停停!”
江淺趕忙叫停這場不知因何而起的鬧劇。
“就是個玩笑話而已,你太緊張了。”
明明之前開玩笑白茶也沒當真,她們還順着玩笑一起說下去,怎麼這會變了個模樣。
“我……”白茶啞聲了許久,最後垂下眸道,“哦。”
“哦?”
江淺從白茶表現中嗅出了異樣。
“好端端地你幹嘛,出去上個廁所而已,腦子也掉了?”
剛剛睡醒時白茶還不是這副模樣。
“沒有。”白茶矢口否認。
“沒有?”江淺眯起眼,目光探究道:“那你說得這麼煞有其事,我對你有這麼嚴厲過?哪次不是你歪理在先?”
“我……”
白茶一時無從解釋。
江淺歎了口氣,“臉過來。”
白茶忐忑地照做。
江淺伸手輕輕拍了拍白茶的臉,“醒了沒有,清醒了你看看是選擇說呢還是不說呢?”
白茶那小臉一皺,她就知道白茶心裡肯定是有事在瞞着她,很大可能這件事還是和她有關,隻不過她想不明白的是,自己還有什麼事情能讓白茶這般如臨大敵。
“誰,誰說我有事瞞着……”
白茶下意識想要向後撤,但江淺捧她臉的手順勢滑到她脖頸,一把抓住了她命運的後頸,“童明筠難道沒告訴過你,你一說謊就會結巴?”
“……”白茶頓時沒話說。
她像個被拎起的小貓,一副任人擺布的模樣任由江淺拿捏,什麼話也沒說。
“恩?”江淺捏了捏白茶的後頸,然而白茶隻是乖乖的受着,比以前聽話不止一百倍,見狀,江淺意味深長道:“你會這麼老實不反抗?看來事情不小啊。”
“沒有。”白茶依舊否認着,不過這一次否定的氣勢比第一次弱了很多。
江淺手使着勁,迫使白茶彎了幾分腰,直視着自己。
“真的沒……”
她話還沒說完,被突然的開門聲給打斷了話。
一時間,兩人的目光同時朝門處望去。
突兀的,四目相對。
“?!”江淺瞬間反應了過來,她松開了手,眼神四處飄,“媽,你怎麼不敲門。”
語氣帶着幾分不穩。
她潛意識寄托于柳紫萍沒戴眼鏡,從門到床的距離,看得模糊也是正常,直到她視線微微向下移,就看見了那老花鏡正穩穩地戴在柳紫萍鼻梁上時,她知道剛剛那一幕柳紫萍多半是清楚地看到了。
柳紫萍在江淺和白茶兩人身上看了幾眼,最後還是把目光落在江淺的身上。
“淺淺,你跟媽出來。”
雖然柳紫萍沒有就着剛剛的事情問她,她應該感到慶幸,但……她卻沒有想象中的竊喜。
江淺餘光偷瞥了白茶一眼,再看向柳紫萍時,臉上帶着幾分不悅。
“媽,我昨天不是和您說了進來要敲門,我這麼大個人,您突然進來……”
柳紫萍眉頭緊鎖,聲音裡帶着嚴厲和毋庸置疑的語氣,“你先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