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你說這些作甚。”趙知格讓紅袖給上了些烈酒。這幾日的頭疼,讓他覺得自己确實需要放松一下。
“烈酒傷身,趙公子還是不要貪杯的為好。”紅袖提醒說。
既然知道了趙公子和白小姐之前有着婚約,紅袖就覺得自己不能坐視不管。總不能白小姐在外頭求學,趙公子在她眼皮子底下,被其他小妖精給勾走了吧。
“隻管上,我有分寸的。”趙知格大手一揮,并不在意紅袖所說。
“我像是酒量見漲了。”趙知格臨走時滿身酒氣,不過神志還算清醒。應酬慣了的人本就有些酒量,中間又紅袖做了點手腳,竟是讓趙知格有了錯誤的判斷。
莫約過了半月,紅袖收到了一個包裹,裡面有一支鋼筆,一個筆記本。筆記本還不是新的,前幾頁寫了點紅袖看不懂的文章。又仔細翻了翻,她在扉頁上看到了一行娟麗的字迹:“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這是?”紅袖不解,她擡着秀氣的眉毛,有些不解的問着送東西的人。
跑腿的乍一看是個少年,他穿着一身短打,皮膚黝黑,身形瘦削,不過仔細一瞧,竟然是個剃短了頭發的姑娘家。女孩為了讨生活,扮作男孩樣很正常。但是做這身打扮,來祈金堂就不太正常了。
“白鴿讓我送來的。”見紅袖沒領會到意思,少年面露不耐,“誰會給你送這些,你自己不知道呀。”
“這……”紅袖印象中不認識什麼白鴿,她又拿起鋼筆仔細觀察起來,最後在筆身隐秘處發現了一個篆刻的京字。這下她算明白了。
“東西送到,我就該走了。”少年不願同紅袖多打交道,扭頭就準備走。
“等等,我送你。”想着少年人的真實性别,紅袖到底有些不放心。風月行當裡,精于男男女女之事的人不少,招子都厲害着呢,就是她都能看穿少年人女扮男裝。若是一個不注意,他被人拆穿了,再生出些事端總歸不好。
“不用……”
不等少年多拒絕,就見一個花娘挽着恩客從兩人面前走過。那花娘調笑道:“呦,紅袖漲本事了,又有新人來找了。”那花娘生着的一雙丹鳳眼跟着鈎子似的掃視着少年,“不過還是得挑挑人呀。可不能仗着杏儀寵你,就降了祈金堂的檔次!”
“姐姐說笑了,我算是哪個排面的人,竟會有人專門來找。”紅袖下意識擋在人身前,“不過是個跑腿小哥,給杏儀姐姐送東西的。”
旁人的善意少年人還是分得出來的。末了,她看着紅袖的臉說:“我叫丁秀。”
見紅袖的神情有些似笑非笑,她又别扭的強調着:“鐵鏽的鏽!”比起女孩起名常用的秀字,鐵鏽的鏽雖不像個名字用字,但最少不是一看就讓人覺得是個女孩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