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莉安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一間很溫馨可愛的小房間裡,天花闆被刷成了粉色,連窗簾都裝飾着漂亮的蕾絲花邊。
她從床上坐了起來,身上的婚紗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脫下了,換成了一件舒适的長袖睡裙。
而且總覺得哪裡不對勁,掀開了被子,這才發現了源頭。
她的腳上多了兩條鎖鍊。
房門這時響起一道吱呀聲,被人從外面推了開來,普洛斯端着一個餐盤進來了,“醒了?肯定餓了吧,剛好吃點東西。”
他溫柔地笑着,聲音和語氣都是再正常不過的模樣。
尤莉安瞪着他,緊緊地抿住嘴巴。
要不是她還記得暈倒之前發生過的事情,還真以為兩人的關系現在十分和諧呢。
普洛斯見她不說話也不生氣,将餐盤放到了桌面上,走過來揉了揉她的腦袋,寵溺道,“怎麼了,脖子還疼不疼?”
尤莉安躲開他的手,“這是哪裡?”
普洛斯重新用手捧住她的腦袋,直到固定得她不再抗拒了,然後才心滿意足地笑道,“這是我們的家呀,你現在睡的這個房間就是我們的新房。”
尤莉安愣住了,用像看瘋子一樣的目光看着他,“我們都沒有結婚,哪裡來的新房?”
普洛斯卻彎了彎嘴角道,“不要心急,我們馬上就能結婚了。”
尤莉安,“”
代溝好大,心真的很累。
她從心底裡歎出一口氣,然後軟下态度,換成好商好量的語氣道,“你放我出去好不好?”
普洛斯的溫柔反倒頃刻間消失殆盡了,不知道被觸碰到了哪根神經,放開了捧着她腦袋的手,面無表情地從桌面上把碗拿了過來,“我們先吃飯吧,外面天黑了,你一天都沒吃東西,胃裡會不舒服的。”
聽他這麼一說,尤莉安确實覺得有些餓了。
但是她現在不想屈服,隻能嘴硬道,“我不吃。”
普洛斯無奈地道,“不吃飯怎麼行呢,你本來就身體不好,來,啊。”
他舀了一勺粥,親自送到少女的嘴邊。
粥裡大概放了一些肉沫,誘人的香味鑽進鼻腔,尤莉安抿了抿嘴,猶豫了一下,最後仍舊道,“我不吃,除非你把我放了。”
勺子被啪的一聲放進了碗裡,接着碗也被擱回到了桌面上。
普洛斯轉過頭來,盯着少女的嘴唇,彎了彎眸子,用很是溫柔的語氣不緊不慢道,“莉莉安這張嘴啊,總是說些不好聽的話,我們找些什麼東西把它堵住吧,你說好不好?”
對方的話語裡充滿了意味不明,尤莉安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忍不住地往後縮了縮。
一隻大手卻猛地把她的後腦勺按住,普洛斯貼近她的臉,更加慢悠悠地道,“用什麼東西好呢?要不就用我的嘴吧。”
說完,傾身把頭壓了下來。
一大片陰影落下,尤莉安感覺到一個溫溫涼涼的東西貼在了她的唇瓣上,她因為過于震驚而睜大了眼眸。
普洛斯按住少女後腦勺的手微微用力,一心想着要懲罰少女的不聽話,所以刻意地加深了這個吻。
順着少女沒來得及合攏的唇縫,他像發洩着什麼似的,強勢地将舌頭抵了進去,勾住對方的柔軟,然後充滿占有欲的吮|吸着。
頭腦一陣發懵,稍微回過神來的尤莉安開始用力掙紮,沒想到卻換來對方更強有力些的壓制,口中滿是對方的氣息,那像是要将她吞噬殆盡的力道逼得她溢出生理性的淚水,想要往後躲,卻發現根本無處可逃。
委屈的感覺一瞬間湧上心頭,她報複性地咬了對方一口。
淡淡的血腥味在嘴巴裡彌漫,對方卻非但沒有放開她,反而輕笑了一聲,吻得更加厲害,甚至惡趣味地将那受傷的地方不斷往她的口腔深處送,逼得她将那些血腥味咽了下去。
就在她快要窒息的時候,對方終于大發慈悲地放過了她。
心裡的郁氣終于消散了些,普洛斯滿意地舔了舔少女唇邊溢出的水漬。
看着少女因為他而空洞的大眼睛,嘴巴微微張開着,喘着氣小口呼吸,亮晶晶的唇瓣也是一副被蹂躏過的模樣,他的心裡頓時就有一股說不出的高漲感,仿佛全身的血液都沸騰了。
被這樣的少女所誘惑,他毫不猶豫地再次壓了下去,含住她的唇瓣,仔細掃過她口腔裡的每一寸。
尤莉安這下真的徹底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了,渾身無力地倒在床頭,嘴裡那條滑膩像一隻毛骨悚然的物體一樣爬遍大腦,神經末梢也像是被麻醉了一般,隻能被迫無力地發出一些細碎的嗚咽聲。
不知過了多久,視線裡終于亮堂了起來,對方從她的身上起來了。
她慢慢地把眼神聚焦,可算看清楚了眼前的情況。
普洛斯臉上正一副餍足的模樣,假裝好心地把她扶了起來,“你看你,身體這麼虛弱,都說讓你吃飯了。”
尤莉安說不出話來,一半是被他氣的,一半是沒有體力所導緻的,隻能用一雙眼睛充滿控訴地看着他。
普洛斯卻權當作沒看見,一臉笑意地問,“粥還喝不喝?”說完擡起一隻手摩挲着她的嘴唇,暗示性和威脅性的意味十分明顯。
尤莉安怕這個禽獸真的不要臉地再來一次,隻能幹瞪着他,憋屈地點了點頭。
粥還是很好吃的,尤莉安吃完了一碗甚至還想再吃點兒。
還能怎麼辦,該欺負的都被欺負了,總不能淨餓着自己,到頭來全是她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