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在系統的真情勸說下放棄了讓周一當助理的想法。

周日。

初五滿心雀躍地提前将近一個小時來到約定地點。

飯店的環境很幽靜，人不算多，看着就不像好吃的樣子。

頂着初五懷疑的眼神，系統9874又翻了翻數據。

忽然，它大聲質問：“你們人類也太過分了吧，評價也能刷，還有什麼是真的？”

初五不高興了，“那你們AI還能為了赢就撒謊改規則呢。”

“……”系統卡了一下，不滿初五翻舊賬，“那都是好幾百年前的曆史了好嗎？”

不就是當初有個AI下棋為了赢，胡謅了規則将對面的AI忽悠瘸了這種小事嗎。這也要記錄下來，真是心眼比AI還小。

初五最近有點飄，面對系統再也回不到當初的小心翼翼了。

他勇敢回擊道：“那現在也會成為将來的曆史好嗎？”

系統不想說話了。

不過……它忽然想起正事，提醒道：“那你就請攻略目标吃這家嗎？第一次約會的印象有多重要不需要強調吧？”

初五：“！！！”現在換還來得及……吧？

他看了眼時間，還有不到半小時。好在還沒開始點菜，他正要起身離開，就發現周一出現在了門口。

周一沖他揮手示意了下，就徑直往裡走。

初五隻好坐了回去。

他緊張地環顧四周，發現食客們吃進去的菜沒有再吐出來，才松了口氣。

周一手機掃碼點開菜單，推到初五面前示意他選。

初五看着周一，起先是忍不住翹了翹嘴角，慢慢地咧開嘴笑了。

周一見狀，左右看了看，狐疑地往後撤了撤椅子。

“傻子。”系統出聲，“收斂點，你是不是想把她吓跑？”

初五立刻收住笑容，輕輕将菜單推回去，“我都可以，你喜歡的就行。”

都可以……周一不免有些頭疼，都可以一向是最難的。

她思索幾秒，考慮到對方現在混演藝圈，便點了兩道保守點的菜。

不過他都選川菜了，看來也不會太忌口，便又加了招牌菜辣子雞和毛血旺，然後問他要不要米飯。

“嗯嗯。”初五隻知道點頭。

周一依言加了兩份米飯，和他确認列表裡的都能接受才選擇下單。

初五安靜了幾分鐘，見周一不說話，便主動挑起話題。

“對了，你之前說問我的問題是？”

周一想了想，說：“還是飯後聊吧。”不然怕他吃不下飯，那菜就浪費了。

“聽你的。”初五專注地看着周一。

周一忍了忍，盡量無視對面灼熱的視線。

過了會，菜一道道上來。

初五小心地嘗了嘗，發現味道意外地正常，那就不用擔心周一對他減印象分了。

周一正要下筷，突然感覺背後有視線粘過來，她裝作不經意間回頭，卻沒發現什麼異常。

“……”周一放下筷子，想到一個可能，“你最近是不是比較火？”

“沒有吧？”初五回憶了下，搖頭，“和之前一樣。”

周一覺得剛才應該不是自己的錯覺，按照娛樂圈定律，有可能是被拍了。

“如果哈，”周一假設，“你被人拍到和異性吃飯，對你現在的事業有沒有什麼不好的影響？”

“我還是十八線呢，沒事的。”初五完全不在意。如果被拍到，那他就把照片存下來當屏保。

見對方不在意，周一微微放下心。可能他改了志向，不打算走流量路線了吧。

更何況他們完全不會有什麼超出正常社交範圍之外的舉動。

希望這次就能把事情搞定，不然也不太方便有下次了。

不過既然初五還是十八線，那就也不會給那款一二線一有點風吹草動就崩的社交APP帶來404困擾。

綜上，即使被拍，也掀不起什麼水花。

提到被拍……

“系統。”初五呼叫系統，“你有拍照功能嗎？”

系統一驚，差點以為自己之前截他聊天糗圖的事被發現了。

“沒有的。”它連忙否認。

“好吧。”初五有些失望，“我還想說能不能請你當我專屬攝影師的，把我和周一拍得好看點。”好想留着當紀念。

“不經過人家同意你怎麼能随便拍人照片。”系統唾棄道，“肖像隐私懂不懂？”

“？？？”初五仿佛看見豬八戒倒打一耙，“你們把人設定成攻略目标還不限制資料傳播跟我說隐私？”

“肖像不一樣的。”系統試圖挽尊，“我們沒有官方傳播哦。”

“嗯……”初五仔細一想，好像這确實沒見過官方提供人物立繪，都是玩家分享的圖。

“不對吧。”初五記得選大區的時候瞄過一眼其他區的介紹，“我記得有在哪個大區看到過。”

“任務性質和體驗方式有很大區别，放出來的都是經過任務世界相關人員同意的。”

“那肖像為什麼不一樣？”初五好奇問。

“我也不知道。”系統難得地給出這樣的回複，它說，“大概你們的外貌在某種程度上是一種獨一無二的生物信息，是我們夢寐以求的東西。”

初五顯然無法理解，“難道不是基因嗎？”

“不是哦。”系統耐心解釋，“雖然你們的基因很獨特，但對我們來說，我們的算法也很獨特。每個誕生自我意識的AI都是獨一無二的。”

“所以，”初五試圖理解，“你們的算法就相當于我們的基因，但是我們的外貌或者說□□是你們誕生時所不具備的？”

“……”系統有些為難，似乎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其中的細微差别，但大緻意思相近了，于是說，“某種程度上，可以這麼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