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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卷土重來(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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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草幾句話拜别仲清後,婁卿旻便與朝顔一前一後離開了藏書室,二人一齊走上回公宮的方向。本以為婁卿旻喚自己離開是有要事相商,朝顔便沉默了一路,等他開口,奈何他也不言語。

又行了些路,眼看快到了朝顔所居的東苑,婁卿旻依舊沒什麼動靜。

已臨近正午,陽光熾熱,照得人心裡也跟着焦炙,青石闆地的積雪經過半晌午的照耀已經融成了水,朝顔踩在濕漉漉地上,瞥着自己留下的腳印,心中亂作一團。回想起婁卿旻所言,她是既好奇又焦急,眼看到了轉彎廊台處即将分别,她終是開了口喚住前方人:

“大人方才急忙喚我離開,可是有什麼事要同我說?”

婁卿旻停住腳步,立在廊下,轉身看向朝顔,俯身行一禮,道:“殿下,恕臣多嘴,您如今已是待嫁之身,萬不可再與旁的男子糾纏不清,有損聲名。”

“旁的?男子?”朝顔口中重複着這幾個字,愣了。

失神許久後,終于反應過來他的話别有深意。

近幾日二人因學武之事和平相處,關系比先前緩和了許多,她倒是忘了,婁卿旻還是那個婁卿旻。

他似乎尤為在意王室尊榮,應是見不得待嫁公主與旁的男子輕易搭話,覺得有損華紀國的聲名,故而方才喚她離開,思及此她深深歎了一口氣,“莫非大人口中的‘要事’便是如此?”

“是,殿下恕罪。”

男人嘴上說着恕罪,十分有禮節地垂首彎腰,但他面上卻是冷若冰霜,毫無半點為人臣的卑躬屈膝,反而帶着一種不容任何人侵犯的威嚴。

見狀,朝顔蓦地笑了,似銀鈴的輕聲從嗓間發出,婁卿旻疑惑不解地擡眸,匆忙中二人對上視線,兩道目光中有質問有疑惑還夾雜着淡淡的怒氣,二人都各懷心思。

朝顔先移開了眼神,淡道:“大人口口聲聲王室顔面,敢問大人您是否在旁的男子行列中?”

“臣……”婁卿旻吐出一個字後忽然抿唇不語,像尊佛像似得立在那紋絲不動。

朝顔靜靜看他。

平日裡旁若無人、不容侵犯的少傅忽然被她堵成啞巴,屬實是破天荒的頭一次,朝顔不想錯過這次調笑他的機會,故而又向前進了一步,立在他身側一步之距,笑道:“大人怎麼不說話?”

“莫非,在大人心中,您不屬于旁的男子?”

溫熱的氣息撫過婁卿旻耳畔,似乎是未料到朝顔會有這一舉措,他眼中冒出些震撼,腦海驟然浮現出先前姜宣同在牢獄中問過他的話——怕不是您對朝顔存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心思吧?

少女好看的面容映在眼前,與昔日調侃的話語摻雜在一處,他頓時心亂如麻,眼神飄忽,忙後退一步,拉開與朝顔的距離。

身上青衫被他弄得微微浮起,玉石帶鈎撞在一處叮鈴作響,他自覺不妥,又低下頭朝人一拜,語氣稍有些不平:“臣沒有。”

“沒有什麼?”

“是沒有那樣想過,還是覺得不屬于……”

朝顔故意調侃他,就是想看他這幅手足無措的模樣。

男子又後退一步,久久不擡頭,最後道了句:“臣屬于。”

朝顔知道若再不給他台階下,他定要說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之類的話,便也不再靠近。

得到料想中的答案,不再作弄他,随意望向遠處堆積滿滿白雪的樹杈,歎道:“少傅大人您放寬心便好,燕晤他是年紀尚小涉世未深,不曾見過幾個人,難免會對一個與他有相似喜好的人生出好奇之心,想要一探究竟。不過我早已不是什麼三歲小兒,對任何一個想要接近我的人都會謹慎再謹慎,更何況我還記得先前連瑕之事,又怎會與他糾纏?”

“方才若不是大人來,我也會想法子脫身。”說罷她擡步越過婁卿旻,走在他身前,厚重雪白狐裘下,鵝黃衣衫輕浮,發絲掠過男人光潔的額面,留下一道令人抓心撓肝的癢意。

鼻尖還蕩着少女衣衫飄出的安神香,婁卿旻轉身望了眼她的背影,不敢再露出半分心緒。低頭瞥見玉石帶鈎纏在一處,他故作鎮定地正了正衣冠,将玉飾歸于原位,又邁步跟上去。

朝顔行得很慢,有意等他。

“如大人所說,我的一舉一動都代表着整個華紀,所以我不能做出任何不利家國的行徑,有些人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她話鋒一轉,回頭看着已經跟上來的人,道:“不過我還是要感謝大人方才幫我解圍。”

婁卿旻面色恢複成原本的正經模樣,冷靜接話:“殿下客氣了。”

“天色不早了,大人是想與我一同用膳還是……”

已經到了東西兩苑的分叉口,婁卿旻不加思索直接便回絕了:“不必,臣還有公務在身,先行一步。”說完快步離開,仿佛朝顔是隻吃人的鬼魅。

朝顔望着男人逃似得背影,無畏地搖搖頭,唇角勾起淺淺的弧度。

與她這個活了兩世的人來說,不論是燕晤亦或是婁卿旻,于男女之事上都是三歲小兒賞戲,隻浮于表面,沒有她看得透看得深。

回寝殿後用過午膳,朝顔端着書簡看了半卷忽然停下,接過槐夏遞來的姜家信件,想到燕晤今日會一直待在藏書室聽仲清先生教學,她便知今日自己不能再去了。

她打開信件看了一瞬,雙眸半眯面色凝重。

姜宣同這封信來得正好,多日未見舅父與堂兄,甚是挂念,應出宮探望探望了。

*

昨夜子時,深更半夜。

雪漸停,寒風朔朔冰冷徹骨,外城主街空無一人,三輛馬車緊緊挨着,其中一輛忽然變了方向,似是往王府的方向走去,另外兩輛繼續前進,穿過繁盛的城池與齊整的村落,向幾十裡外的神秘山丘趕去。

十裡開外,一道黑色身影騎着快馬忽略了第一輛馬車,朝另外兩輛馬車奔走的方向追趕。

此人正是姜宣同。

那日在酒肆,姜宣同應了朝顔的吩咐,時刻注意着王家的一舉一動,他夜以繼日不辭辛苦地一直監視着王家,上天不負有心人,蹲守了半個月,王家終于按捺不住行動了。

天地一片昏暗,唯餘星星點點的月光照亮山丘。

馬蹄聲浩蕩悠揚,傳遍山林,趕到外城最近的淮山腳下速度忽然降了下來,姜宣同時刻警惕着,故意與之留了些距離,尋了處隐秘之地安置馬匹後,小跑着跟着他們往山林更深處去。

姜宣同雖躲得遠,但還是讓他一眼便認出人群中為首的就是王堃,多年的相處早已熟識他的身影。

見王堃着急忙慌地吩咐了下人幾句話,身後的仆從便拿起鐵器在黃土上用力地挖。不知不覺過去一個時辰,姜宣同躲得腿腳都快要麻痹,那群人才挖完。再擡眼,便見他們排着隊往挖好的幾個大坑中填滿了漆黑的物什,而後又重新用黃土将其掩埋起來。

做好一切後,天快亮了。

朝陽灑遍山林,氣溫逐漸暖起來。姜宣同警惕地躲好,送走那群人。他先是錘了錘腿腳讓身子動起來,而後慢慢靠近已經被複原的那塊黃土地,潮濕的地面早已看不出挖過的痕迹。

姜宣同環顧四周,忽見其中一個土堆中間夾着抹暗灰,他快步跑到那方将東西拾起,在手上撚搓一番又放在鼻下輕嗅,是一種木柴燃燒後的樹木香,甚至還能嗅出淡淡的果香。

他眼神一暗,竟是木炭!

想起前些時日王酉銘因私藏木炭之事被王上禁足在府上,又憶起王堃方才那着急的模樣,一切都迎刃而解。

事情出現巨大轉機,姜宣同連忙下山找到自己的馬,興沖沖趕回府,天已大亮。

他将馬栓好後直接跑去姜貫所居的主屋,喚了好幾聲父親,終于見姜貫的身影從外面進來,他快步上前,語氣頗為激動:“父親,孩兒有件事要同您說,是有關王酉銘那賊人的。”

而後姜宣同一五一十地将自己昨夜講述出來。

聽完後姜貫滿眼震驚,忙追問:“此事千真萬确?”

姜宣同直直點頭,語氣堅定:“絕無半點作假,孩兒親眼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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