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把Gin惹毛了。”白蘭幸災樂禍地調侃,手上也不停,火炎點燃,人亦是随之上前,隻是稍稍落後于子彈飛行的速度,似乎想打一個時間差。
以火炎防禦會消耗指環的耐久,可閃躲也會拉長時間,讓已經不堪重負的指環變得岌岌可危,饒是沢田綱吉的計算再如何精準,也敵不過早早等在最後的瑪雷指環。
白蘭勢在必得般地沖沢田綱吉揚起眉頭,瑪雷指環上高精度的橙色寶石在火炎的襯托下不僅沒有相形見绌,反而相輔相成,變得更加璀璨奪目,幾乎将沢田綱吉的火炎完全壓制住。
在火炎碰撞的刹那,沢田綱吉手上那枚已經算是罕見品的B級指環應聲斷裂,死氣之炎瞬間黯然失色,白蘭的臉上已經露出如勝利者般的笑容,仿佛能看到火炎将沢田綱吉和他身後昏迷的兩人吞沒,卻不料沢田綱吉不躲不閃,拳頭穿越白蘭的火炎,徑直将那如風中殘燭般的火炎撞上瑪雷指環。
“轟——”
巨大沖擊力震得白蘭連連後退,沢田綱吉也不禁倒退幾步,舒張五指将徹底被燒成灰燼的指環揚掉,順手又換上另一枚大空指環。
“沒了戒指,你怎麼還能維持死氣之炎?”白蘭扶着被震得幾乎無法動彈的手臂,臉上終于忍不住浮現出一抹錯愕。
“這還得感謝我的老師的惡趣味。”想起那些往事,沢田綱吉的聲音不禁帶了些笑意。
當年被死氣彈戲耍的經曆仿佛就在眼前,誰能想到十年後會成為他的底牌之一,能讓沢田綱吉在失去指環後,仍然能短暫地維持一會死氣之炎。
而這着實超乎了白蘭的意料之外,需要首領出面解決的戰鬥極少,能逼得沢田綱吉不斷更換指環進行戰鬥的場面更是絕無僅有,以至于從始至終,都沒人知道沢田綱吉還有這樣的能力。
“不過,這可是十年前,你能帶來多少備用的戒指?”白蘭又不禁笑,眼中卻流露出一絲深深的遺憾:“如果,你沒有摧毀彭格列指環的話……”
“強大的力量落到錯誤的人手中,隻會成為揮向世人的屠刀,你就是很好的例子,我從來不會後悔我那時的決定。”沢田綱吉淡然自若地回答道,視線一轉,落在Gin身上,頓時忍不住蹙眉:“我不想傷害十年前的工藤新一,但是……”
且不說Gin本身就戰力不俗,他對時機把握得極為精準,光是在一旁進行幹擾,就能會讓沢田綱吉在白蘭面前束手束腳。
白蘭說得沒錯,他從十年後而來,身上帶着的備用戒指,可不多。
對付僅僅是用着工藤新一身體的Gin,還用不着火炎。
敵意明晃晃地對準了他,Gin的臉上看不出絲毫懼意,隻是不動聲色地握住了槍,再度向沢田綱吉扣下扳機。
“砰砰!”
快速兩槍,卻被沢田綱吉閃身躲過,距離同時拉近,等Gin再扣下扳機時,沢田綱吉已經出現在他面前。
“砰!”
槍響,子彈卻隻擦過帽檐,沢田綱吉一記手刀劈下,Gin幾乎條件反射般伸手來擋,卻被他輕易地破開了防禦。二人此刻的力量完全不是同一個水平,何況Gin本就拖着經曆過撞擊的身體又和赤井秀一纏鬥了好一會,此時身體早已脆弱不堪,一絲細微的咔嚓聲頓時響起,像是骨頭應聲斷裂的聲音,如果不是沢田綱吉本就收了三分力,恐怕能直接震碎他的骨頭。
而沢田綱吉也不給Gin反應的時間,腳步旋動,借力又是一拳,完全不敢再與他硬碰硬的Gin已經想躲,身體卻遲鈍得難以及時做出反應,眼見就要被擊中,炙熱的火光忽然直沖沢田綱吉後背而去。
“唰——”
沢田綱吉瞬間調整方向,火炎點燃絲毫不懼地與白蘭硬碰硬,最終竟又是以兩兩抵消收尾,指環在沢田綱吉指間裂開一條深深的溝壑,而白蘭嘴角卻噙着一絲鮮血。
要不是之前被打傷……
白蘭臉色變化莫測,隐隐有了些許撤退之意:“果然,還是更想和擁有彭格列指環的你一戰,不如就留到下次再分勝負吧。”
回應他的是沢田綱吉堅定的兩個字:“做夢。”
他已經吃過太多手下留情的苦,怎麼會在白蘭身上犯同樣的錯誤。
可白蘭也不是真想和沢田綱吉達成一緻,話音落下,人已經果斷後撤,而Gin早就趁着白蘭給他争取到的時間,向另一個方向逃去。
該追誰毋庸置疑,沢田綱吉毫不猶豫地向白蘭的方向追去。
如果不是Gin非要對他出手,沢田綱吉也不想傷害他那具身體的主人,此時他既然要離開,沢田綱吉也不打算阻攔。
而就在林間再度歸于寂靜之時,一直躲在不遠處的工藤新一,才急急忙忙地跑向赤井秀一和安室透身邊。
工藤新一一直躲在這附近,隻不過白蘭和Gin都被沢田綱吉吸引了注意力,這才沒有發現他,也隻有當那兩人離開以後,他才敢主動現身,将小心保存的藥丸連忙喂進安室透嘴裡。
旋即,工藤新一小心翼翼地背起昏迷的赤井秀一,向林子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