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不起眼的黑色轎車遠遠停在路邊上。
風見裕也正緊張地盯着手機,卻始終等不到安室透下一步指令發來。
自從赤井秀一提出那個計劃以後,風見裕也很快就成了放假狀态。說是為了心無旁骛的辦事,但赤井秀一那段時間都在監獄裡,也沒什麼需要他做的,于是風見裕也這段時間就窩在家裡補他的行動報告,直到今日。
他們商定在今日行動,但風見裕也僅僅是知道行動時間而已,具體的行動細節隻有赤井秀一和上峰知曉,因為赤井秀一拒絕了公安的幫助。
用他的話來說人多眼雜,反而容易被組織識破是公安的計劃,不利于洗清安室透的懷疑,不如按照流程走,以免打草驚蛇。
于是,風見裕也就被排除在外了。
沒過一天,他又接到了安室透傳來的命令,讓他這幾天請個假。
風見裕也:?
風見裕也:。
安室透不會是和赤井秀一商量好的吧?
不然怎麼前後腳的都提出讓他休假?
雖然風見裕也知道他們沒這個作案時間,但還是滿臉怨念地遞上了請假條,一直休到了行動當日。
将赤井秀一離開的時間發送過去後,風見裕也就在等上司的下一步指令,很快,安室透發來地址,要求他開車藏在那附近一個隐蔽的地方,并将地址發給另一個号碼。
那不是安室透使用過的任何一個号碼,所以,來找他的應該不是安室透本人,那麼會是誰呢?
“叩叩。”
車窗敲響,風見裕也謹慎地将車窗搖下一條縫隙,目光瞥過窗外那一頭銀色長發時,幾乎條件反射般地拔了槍。
Gin!
他怎麼會找到這裡來!
風見裕也心跳如鼓,他從安室透那裡聽說過這個名字,組織的TopKiller,殺人如麻的犯罪分子,用窮兇極惡這四個字都形容不出他的危險,實力強到即使是安室透都要嚴陣以待,現在卻出現在他的面前!
他一個人能行麼?還是應該喊增援?問題是原先和他街頭的人哪去了?難道已經被Gin幹掉了?那麼安室透豈不是……
風見裕也大腦一片混沌,懵懵懂懂間他看到車外的人又敲了敲窗戶,嘴唇蠕動似乎在對他說些什麼:“風見先生,開一下後車門。”
那個Gin叫他先生诶!
風見裕也連連甩頭,試圖将這種無厘頭的想法扔出去。
一個冷酷無情的殺手肯定不會這麼有禮貌,難不成來他要見的接頭人,就是Gin?
風見裕也這才注意到Gin似乎還背着一個什麼人。
等“Gin”将人放下以後,風見裕也才發現,他背着的居然是赤井秀一。
“你是什麼人?”風見裕也瞪大了眼睛,已經無法用詞語來形容他心中的震驚。
赤井秀一怎麼會傷得這麼重?又怎麼會是Gin将他送來?難道Gin背叛了組織?為什麼?
疑問又一次在腦海中刷屏,風見裕也呆愣愣地開口道:“你……”
“Need not to know。”工藤新一沉聲打斷道。
風見裕也渾身一震,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Gin”。
警方的暗語……Gin為什麼要拿這句話作為回答?難不成……
不等風見裕也想出個所以然,工藤新一冷不丁地開口道:“趕緊将赤井先生送去醫院吧。”
“哦、好。”風見裕也下意識應了一聲,末了才問道:“那你呢?”
“我……”
不等工藤新一把話說完,一聲槍響忽然将兩人打斷。
“砰!”
子彈飛行,徑直打入工藤新一左肩,鮮血頓時湧出,工藤新一幾乎是搭着車門才勉強站穩。
“喲呵,居然沒能躲開,這可不像你啊,Gin。”基安蒂乖張的聲音響起,槍口在工藤新一身上來回比劃着,像是在思考下一個血洞應該打在哪。
跟在她身邊的科恩就要沉穩得多,槍口直直對準工藤新一的額頭,臉上卻帶着幾分懷疑:“Gin,工藤新一,就是公安的卧底吧?”
什麼?
職業操守把聲音堵住,但風見裕也仍然瞪大了眼睛,剛剛這位男槍手是什麼意思?
衆目睽睽之下,工藤新一卻隻是将車門關上,低聲說道:“先送赤井先生去醫院。”
“可是你……”
“這是命令。”
一點指揮官不怒而威的氣勢拎了出來,風見裕也幾乎條件反射般地應了一聲是,一腳踩在油門上。
“别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