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記得這是他從杜王町帶回來的東西。
應該說想忘記也很難,當時他之所以能完成對被白蘭操控的安室透的反擊,還是多虧了一個神秘力量的幫助,工藤新一雖然不知道它的來曆,但當時他身上唯一一個來曆不明的東西,就隻有這顆從别墅雜物間裡找到的星形石頭,因此工藤新一一直将它帶在身邊,卻不想,現在竟是又被它救了一命。
彈孔印刻在星形石頭的正中央,像是被剜去了一塊血肉,往常閃爍的白金色流光都變得異常黯淡,看得工藤新一格外揪心,又不敢表現出來。
他現在還在組織的之中,被人注視的感覺始終揮之不去,恐怕除了頭頂上那個明晃晃的監控攝像頭外,還有藏了什麼暫時沒被發現的隐藏設備,因此工藤新一仍然不能松懈,必須每時每刻都扮演好Gin才行。
難怪Gin總是一副精神緊繃誰都不信的模樣,饒是如工藤新一,現在也是迫切地想離開這倒黴地方。
連休息都要時刻保持戒備,這要是換做其他人,隻怕早就被逼瘋了。
工藤新一一邊在心底吐槽,一邊将星形石頭小心地收好。
東西既然放在床頭櫃上,那麼定然會落入他人眼中,工藤新一不奢求有心人會忘了這件事,但至少不能讓它被人拿走或者當做垃圾丢棄。
貝爾摩德的造訪肯定隻是個開始,之後還有的是人等着工藤新一應付。
在醫護的檢查結束後,伏特加和Gin很快推門進來。
工藤新一的視線下意識落到Gin身上。
少年模樣清麗,眉頭緊鎖,夾雜些似雲似霧般的愁緒,目光閃爍着不肯與病床上的人對視,真有那麼幾分按捺不住擔心跑來卻又怕被責備的貼心小情人模樣。
工藤新一:。
在大腦死機之前,他趕緊移開了視線。
Gin會來多少在他的意料之内,貝爾摩德可不會那麼聽話地将原話帶到,但問題是……Gin這是在演什麼?
被□□大哥排除在外也要不離不棄追随的小情人麼?
他工藤新一原來在Gin眼裡是這麼個形象啊?
還是說這不通情感的TopKiller隻是不知道從哪翻了個同僚養的小情人模闆貼到了他身上?
那麼他現在該用誰當模闆?
赤井秀一還是安室透啊!
不合時宜的吐槽在工藤新一腦海中刷了屏,他之所以不想現在見到Gin,很大程度上就是因為他根本不知道Gin會用什麼态度面對他的小情人。
這麼多年過去了,工藤新一就沒聽說過Gin和誰傳出過绯聞,這種沒有的根本不可能的東西他要怎麼樣才能裝得像Gin本人啊?
……等等。
正是因為沒有又不可能,所以正适合工藤新一自由發揮不是麼?
……難道這就是組織頂級殺手的職業素養嗎?
工藤新一詭異地說服了自己。
這時候,伏特加唯唯諾諾的聲音才在他耳邊響起:“……大哥。”
“怎麼?”工藤新一秒回。
在Gin這堪稱恐怖的表情面前,伏特加都顯得和藹可親。
但落到伏特加眼中又是另一個意思。
始終銘記Gin連頭發絲都是散發着殺氣的工藤新一在說話的刹那端起了人設,和剛才倉促移開目光的寡言男人形成鮮明對比,就像是正準備安寝的魔王被冒失的下屬打斷了夜間的溫存,渾身上下都散發着不悅的氣息。
……這麼說來,在行動開始前,他尊敬的大哥是不是和工藤新一吵架了來着?
伏特加看看Gin又看看工藤新一,再聯想到剛剛自己連喊兩聲都沒能吸引到“Gin”的注意力,伏特加頓時覺得明白了什麼。
伏特加脫口而出:“沒什麼事的話,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什麼……?
工藤新一下意識看了眼Gin。
這就是你帶出來的人……?
工藤新一皺眉道:“有事說事。”
“……”這一眼落在伏特加眼中又成了另一個意思,他頓時繃緊了身子,在心底淚流滿面。
他跑來得這麼積極幹什麼?伏特加痛心疾首地想,明明有人更應該第一時間見到他大哥。
伏特加幹咳一聲,試圖維持住以往的幹練:“隻是聽貝爾摩德說大哥你已經醒了,所以過來看看……大哥你好好休息,我就先走了!”
話音落下,病房門都已經被伏特加給關上了。
“……”
這就是你帶出來的人啊G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