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裡利驚訝:“哎呦~竟然是這種關系~”
上官鶴警惕地看着他,生怕這喜歡omega的omega拐走他家的omega。
馬裡利挑眉笑笑,轉身攬過阮嶺的肩向人群中走去,“算了我們這幫老年人先撤退了~”
“誰老?”阮嶺警覺,“我可沒老!”
馬裡利哈哈大笑,沒有理會老朋友的話,他回頭對阮知橙勾起嘴角。
“年輕可是一種機會。”
望着兩人消失在人群中的背影,上官鶴終于舍得松開路月的腰,他咂舌不滿,“我可真是看不慣這樣神神叨叨的人。”
阮知橙回想着那人的眼神,“是有點奇怪……”
路月捂嘴咳嗽兩聲打斷了兩人的思考,他耳朵還有些發燙,“不要想太多,尤然快到了嗎?”
幾乎是在他話音剛落,前方聲音頓時有些熙熙攘攘,阮知橙似有所感,他回頭轉向大門,隻見一個消瘦的身影大步走近。
他瘦了。
黑色西裝穿在他身上,讓他少了幾分平日的溫柔,多了幾分淩厲;黑黝的瞳孔深不見底,旁人望上一眼便心底發寒;薄唇帶着些許淡粉,沖淡了幾分不似真人的冰冷感。
毫不遮掩地視線籠罩在他身上,好奇有,輕蔑有,甚至有人上前欲要和他說話,他卻直接略過那人,長腿前跨幾步。
上官鶴微不可查地倒吸一口涼氣,他用胳膊肘捅了捅盯着尤然發呆的阮知橙,“橙子看到沒?尤然他可是一個冷酷無情的男人!”
阮知橙沒聽清問題,于是沒回應。
望着阮知橙泛紅的耳廓,上官鶴覺得自己的好兄弟已經完蛋了。
就在他們小聲說話時,尤然已然從他們那收回視線,他垂下眼簾,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半晌,他伸出手指接過服務員送來的香槟,舉起酒杯至胸口位置。
“感謝各位參加我的成年宴,”清脆悅耳的聲音響起,“我父親尤霄因為身體原因已将惠科集團全然托付與我,在場的各位曾經或多或少都幫助過惠科,在此我敬各位一杯。”
言罷,尤然不顧他人動作,幹淨利索地一飲而盡;幾個人揚起笑臉,舉起酒杯,遙遙地和尤然碰杯後也擡起手臂。
“……名不虛傳啊!”
“可不是,我家兒子要是有尤總一半争氣也不至于給他扔國外!”
“這樣的孩子少見,但未必不能再培養一下。”
“王總,你莫不是想讓我破産好拿下西郊的工程?”
“哈哈哈怎麼會,我就開個玩笑……”
……
阮知橙聽着周圍人的說話聲,仿着衆人的動作舉起盛滿雪碧的高腳杯——講來也非常搞笑,這杯雪碧即使冒着泡泡但也沒人注意到它的不正常。
不知道是不是阮知橙的錯覺,就在冰涼的杯壁觸碰到他嘴唇時,一道各外有存在感的視線落在他臉上。
被這樣注視的感覺很奇怪,就像是一個小偷給莊園主下戰書要偷走金子,結果夜晚闖入莊園卻被準備充足的莊園主看見他偷走的是自己的兒子——憤怒小偷竟然做出了讓自己出乎意料的行為。
阮知橙想着,一口幹完雪碧後追尋視線望去,卻見尤然站在人群中從容不怕地和各界人士聊天。
他一手自然插兜,另一手舉着新換的高腳杯;似是有人談起他在校時的成績,他禮貌一笑,轉頭誇起對方的孩子。
這樣的尤然他從來沒見過。
阮知橙直接把剛剛的視線抛擲腦後,他沒理會拉着路月去給朋友介紹的上官鶴,反而靜靜走到了一個角落,仔細觀察着尤然的一舉一動,想要在尤然身上找到他熟悉的感覺。
不過這也沒持續多久,尤然不知道和周邊的人說了什麼,隻見那些人面帶笑意地看了眼阮知橙的方向。
阮知橙下意識支起身子,幾乎是下一秒,尤然穿過人群,直直走向他。
望着越來越近的身影,阮知橙的心怦怦直跳,難以描述的爽感和羞恥感交織在一起,他努力轉動腦子,卻發現腦内空空如也,說不出一句話。
好在尤然沒發現他的異常,他黑黝黝的眸子不似剛剛那樣,此刻像是裝滿星星,閃閃發亮。
他問:“好看嗎?”
“什麼?”
阮知橙一時沒反應過來。
“我。”
尤然言簡意赅道。
這一個字像是啟動了什麼開關,阮知橙秒速沸騰,整個人肉眼可見的紅了,他張開嘴,想說好看,卻又感覺不夠。
誇什麼好看?
人還是衣服?
人和衣服能不能一起誇?
……
霎時阮知橙腦裡閃過一句話:好看的人即使是穿麻袋都好看。
尤然擡起腦袋,直勾勾盯着阮知橙;他絲毫沒有放過阮知橙的意思,仗着沒人注意這片角落,肆意妄為地“欺負”着阮知橙。
“好看。”
阮知橙說完後,尤然眼裡頓時染上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