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看不出來,”上官鶴摸了把頭,眼裡滿是驚訝,“他還會跳舞?”
“他還會街舞呢。”
阮知橙興沖沖地端了酸辣粉過來,另外又加了勺白醋遞給尤然,然後在上官鶴牙酸的表情下給自己的酸辣粉加了三勺。
“啊,”上官鶴眼不見為淨,他嗦了一口粉,“看着乖巧,想不來他跳街舞的樣子……好香。”
尤然不緊不慢地瞥了眼上官鶴。
“沒錯,這家酸辣粉就是香!”
阮知橙喝了一口酸奶,繼續埋頭嗦粉。
“草|他|老|子的!你這個小賤蹄子——”
就在三人剛剛掃完錢時,一聲髒罵伴随着哭喊聲從屋外傳來。
“靠!你他X是不是有病!放開他!”
阮知橙支起耳朵,隻覺得這聲音有點耳熟。
“外面怎麼了?”
上官鶴剛要冒出頭看,罵聲混着摔凳子玻璃瓶子的嘈雜聲遠了些,聽着似乎是進了小巷子。
“我聽着這聲音有點熟悉……我靠阮知橙你幹什——”
還沒等上官鶴和尤然反應過來,阮知橙已經奪門而出。
他急速沖向聲音傳來的巷子,一頭鑽進黑暗。
“劉石!”
“橙子!”
聽到有熟悉聲音喊自己名字的寸頭一愣,随後又被前面幾個穿着緊身褲的瘦杆小子打了幾拳。
“靠!快跑!”
寸頭惱怒,瞅着空隙終于把一個穿着校服的男omega從幾人手裡拉了出來,推着人向外跑,而自己則是被一根棍子打到了腰,慘叫出聲。
混亂之間,一股水蜜桃味的信息素漸漸散開,omega擦了把臉,一臉驚恐地強撐着自己向外跑去。
“寸頭!”
阮知橙看着眼前的一幕簡直氣上心頭,他順手撿起一旁缺了腿的塑料椅子,抵着幾人的棍子撈起寸頭向後退去。
“你又是誰!知不知道我們老大看上了這個omega!”
一個混混搖着棍子大喊道,剩下幾個一一附和。
幾股腥臭的信息素味交織在阮知橙周身,他無暇顧及,隻能強忍着自己突突跳着腫痛不已的腺體,拉過寸頭的胳膊繞上自己的肩膀,盯着前面幾個惡笑着的混混。
嗆鼻辛辣的薄荷味噴湧而出,就如阮知橙再也壓不住的火山。
“那是我們學校的學生。”
阮知橙冷聲,他強壓下身體的不适,琥珀色的眼睛在黑暗中格外明亮,手臂青筋暴起,握着塑料凳子的腿接住攻勢。
“嘶,橙子!你小心!這幾個混混經常在這茬事,下手沒輕沒重!”
寸頭咬着牙從地上撈了個啤酒瓶子。
“誰敢過來老|子就不客氣了!”
“靠誰敢傷害我哥們!”
上官鶴一手給發情的omega打抑制劑,一邊沖着巷子大吼一聲,恨不得分身進去一腳踹開所有找事的人。
“嘶嘶嘶——我腰要斷了!”
寸頭疼痛難忍,額頭冷汗直冒,嘴唇也變得蒼白。
阮知橙看了眼前方氣勢洶洶的混混們,直接将寸頭往身後一放,猛地起身時眼前霎時間天旋地轉。
該死!
阮知橙差點咬碎牙齒,他迅速搖頭,即使眼前一片漆黑也赫然搶過寸頭手裡的棍子,模糊之間他指向為首的混混。
“我不知道你們是誰,但你們用信息素引誘omega發情違反了omega保護法。”
“omega保護法?哎呀兄弟們,你們相信這個法嗎?”
“哈哈哈哈哈——”
鍋蓋頭的混混拍着腿大笑起來。
“這麼多omega還要保護?要保護就應該讓omega不要出門,乖乖在家呆上幾年嫁人得了哈哈哈哈哈——”
“就是,omega就應該多生幾個孩子好讓咱們人口興旺啊!”
說着說着,那幾人又蠢蠢欲動地招呼着棍子打向阮知橙。
阮知橙冷笑一聲,格擋同時還使勁用鐵棍子戳向幾人的□□,肌肉線條因為幹脆利索的動作大大方方展露出來。
不過即使動作再靈活,他還是被打了幾下。
“阮知橙你能不能别耍帥了!”
上官鶴好不容易等了個omega熱心群衆上來把昏迷過去的omega托付給她,馬上帶着凳子正準備闖進去支援阮知橙,下一秒卻忽的被人拉向了後面。
“後退!”
手電筒的光霎時間照亮了巷子,帶着學校保安跑來的尤然剛到,就見阮知橙胳膊被一個混混拿着棍子打了一下。
“幹什麼!”
四個保安拿着警棍擋在了阮知橙面前。
阮知橙見人來忍不住松了口氣,下一秒身體卸力,被沖來的尤然接住。
薄荷味的信息素愈發濃烈,上官鶴急忙從阮知橙書包翻到了腺體藥,尤然抽出自己的水杯就給阮知橙灌了進去。
之後的事情阮知橙就不怎麼清楚了,保護腺體的藥起效很快,不多時他就迷迷糊糊地趴在了上官鶴背上,尤然則扶着他的腰生怕他跌下來。
哐當——
“我草你唔!”
叫罵聲戛然而止。
一片黑意中,阮知橙隐隐約約聽到了嘩啦嘩啦的流水聲。
“不好意思。”
尤然漫不經心地收回踢到泔水桶的腳,蔑視着被泔水淹了的小混混們。
“我腿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