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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放逐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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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認識這個符号。”安昱的語氣十分肯定,他站起身,看着面前還有些顫抖的白大褂,“你是研究所的人。”

“不……”臨川不自覺地有些恐慌,想要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但是他已經失态了,“我不是,你認錯人了,我不是……”

該死,為什麼會那麼湊巧。

安昱幾乎是下意識做出了決定——

他坐下的位置背靠窗戶,左手邊還有臨川剛剛拿出來的繃帶和藥品,以及一把醫用剪刀。

殺掉這個白大褂。

研究所裡的每個白大褂都或多或少沾過實驗體的血,他沒有理由放過一個送上門來的獵物。

突然暴起的安昱有極其強悍的力量和格鬥技巧,而手無縛雞之力的臨川對他來說根本算不上是一個對手,但他錯誤的估計了醫用剪刀的殺傷性——圓潤的剪刀并不會給臨川帶來緻命傷害。

狹小的治療室讓臨川根本無法躲避,即使是平常冷靜睿智的他也很難避開近乎近在咫尺的傷害,更别說現在他還陷在震驚裡久久無法自拔。面對安昱的攻擊,臨川能做的隻有一步步後退,盡力讓閃着寒光的剪刀避開緻命的部位。

但是很快,他就已經退無可退,避無可避,安昱已經把他逼到了治療室的角落,他能做的隻剩下用盡全力把自己蜷縮起來,用後背接下這複仇的一擊——

剪刀穿透了臨川背後的皮肉,鮮血汩汩地流出,臨川緊繃地身體變得癱軟,癱倒在牆角。

安昱冷漠地看着鮮血染紅臨川身上的白大褂,眼神裡沒有複仇的快感,就像是簡單的完成了一項任務。下一秒,他拿起床邊的繃帶,翻窗離開了這間簡陋的治療室,消失在沙漠的茫茫夜色中。

安昱犯了一個緻命的錯誤——他沒有驗證臨川的死亡就匆匆離開。

臨川不得不承認,自己在某一刻确實已經瀕臨死亡,但是求生的欲望讓他掙紮着起身,腎上腺素讓他無比清醒的給自己做了應急處理。

在沙漠的深夜裡,帶着痛苦的喘息聲像是一頭受傷的野獸誤入了人類的居住地,綠洲上的人們戰戰兢兢的度過了一個不眠的夜晚,而在清晨的陽光升起之時,綠洲上唯一的醫生将所有的熱愛冒險的孩子們召集到了自己的小診所裡隔離。

臨川的臉色蒼白,他幾乎是強撐着笑容安慰綠洲上的人們:“沒有什麼大事,隻是昨天跟阿隼他們一起回來的陌生人也已經離開了,隻是作為醫生有些擔心。”

“他是從城區裡出來的,但是阿隼他們也說了,那個人是跟着醫療廢棄物的車出來的,為了安全起見,還是讓孩子們在我這裡住一段時間吧,兩周内沒有生病的話,孩子們就可以回家了。”

“這段時間裡,我會暫時關閉小診所,也希望大家可以幫我把閉診的信送到沙漠裡的其他人手裡,拜托大家了。”

臨川是這片沙漠隔離帶裡唯一的醫生,他的診所不僅僅是綠洲居民的依靠,同樣也是沙漠裡無數人的救命稻草。

不論是綠洲遺民,還是新來的城區放逐者,抑或是穿行在沙漠與城區間的掮客,在這個隔離帶裡,他們的健康和生命隻能尋求臨川的幫助。

沙漠上的人們不一定會守望相助,但是臨川是其中的一個特例。

在離城區更遠的地方,外表破舊的小木屋村曾經也是綠洲遺民的據點,但是現在他們屬于另一股勢力,綠洲遺民将他們稱為,放逐者。

末日之後,城區裡的罪犯開始被放逐到沙漠中,他們不同于沙漠遺民學會了如何在風沙與高溫下生存,他們習慣城區裡已經恢複正常的秩序,但是卻又習慣于挑釁秩序。

他們從牆的那邊被無情放逐到沙漠的邊界,在生死線上掙紮的他們也逐漸學會的抱團求生,逐漸成為了沙漠中的又一股勢力;他們搶占綠洲遺民的家園,卻也學不會如何在綠洲上好好生存,似乎他們在骨子裡就是這樣血腥而暴力的存在。

于是地下拳場應運而生。

無法使用綠洲的資源,就将目光重新投回城區,獵奇的權貴是他們這裡最好的顧客,每一場拳賽的直播和錄像都可以通過掮客換成實打實的物資和水源,于是被權貴放逐的惡犬以另一種方式重新被權貴圈養。

許言被安排給這裡的放逐者送信,地下拳場裡的拳手是臨川常見的患者,他們出手大方,有不少的醫療資源和生存物資,每一次交易都會為綠洲帶來不少的物資。

他推開酒吧的木門,摻雜着電流聲的歡迎語從破舊的音響裡傳來:

“歡迎來到隔離帶,你想好如何生存下去了嗎?”

略顯詭異的聲音讓許言感到汗毛倒立:對于城區的放逐者來說,隔離帶同樣代指沒有邊際的沙漠,而遺民們與放逐者的對立,也同樣讓他對這裡沒有一絲的好感。

酒吧裡一如既往的喧鬧,拳場上正在舉行一場搏鬥,一名看似瘦弱的青年正在擂台硬撐着幾乎全是肌肉的對手攻擊,看上去似乎随時就會倒下;而許言滿心隻有趕緊離開這片是非之地。

如果臨川在這裡,他會認出來這個人就是從治療室裡消失的安昱。

安昱是三天前來到這裡的。

從治療室裡離開後,安昱借着夜色的遮掩模仿着臨川的動作重新包紮了傷口,用僅剩不多的繃帶在脖子上纏繞、打結,他不會在同樣的地方再犯一次錯。

天亮之後,安昱快速的在沙漠裡移動,他不知道自己具體要去哪裡,但是他知道自己想找的地方一定在更遠的地方。

來到這裡算得上是誤打誤撞,安昱對臨川說得信息并不全是謊言,他是一個地下拳手,但他也是研究所裡的實驗體。

他不知道他記憶裡充斥着血腥味和酒精味的拳場在哪裡,他的記憶告訴他,是研究所裡的人救了他,但也同樣把他帶進了另一個深淵。

他在尋找自己的來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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