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隻是抽血,針管插進去的時候并沒有明顯的痛感感覺,但後頸脆弱多了,好像讓人打了一拳。
護士抽完腺□□告訴醫生準備好了,可以進行下一步,那醫生點頭,帶着林然去了一個房間。
站在門口,林然沒能看一眼,
身邊的醫生一句話也不說,一手打開門,眼疾手快推了他進去。
随着一陣風,林然踉跄着進門,險險穩住身體,才沒有臉朝下摔在地上。他擡頭一看,料事如神的典獄長正躺在病床上,手铐铐住了他的雙手,他閉着眼一副要死不活的頹喪。
天道好輪回,
林然露出一抹嘲諷的笑,但他很快發現病房狹小的空間裡充斥着熏人的酒味,那是信息素的味道,而且非常重。
突然闖入的花香,打擾了睡夢中的猛虎。
周戎睜開眼,視線直射而來,還沒有到神志不清的地步,但看得出來脾氣很差,冷着臉要吃人的樣子。
林然隻看了一眼,默默向後退身體貼在門上。犯人真是沒有人權,抽了信息素還不夠,竟然把他整個人都推進籠子裡喂猛獸。
兩人都沒有說話,他們被關在同一所籠子裡,彼此防範着,沉默着觀察對方的一舉一動。
“如果不想被我标記,現在就趕緊走。”周戎先張了口。
林然說:“你也看到了,你覺得他們能讓我走嗎?”
周戎沉默了片刻,“你去叫人來,我跟他們說。”
林然沒什麼辦法,在門口喊了幾句,誰料根本無人理睬。既然周戎手下的人做主将他帶來,就不會再聽周戎的話把他帶回去。
他歎了口氣,“你手下的兵,怎麼不聽你的?”
“……”
周戎受到挖苦,無言以對。
林然看周戎狀态還不錯,沒有想象中的瘋狂,反而無比的虛弱,更不要說連手都被铐住,看上去毫無威脅的樣子。
他膽子大了些,“不過話說回來,我們典獄長還真是虛情假意。”
“說的好像,你有什麼真心似的。”周戎眉頭皺了皺說:“收收你的信息素。”
“難道不好聞嗎?”林然笑道:“你現在明明最需要信息素,這麼排斥做什麼?”
“雖然你騙了我,但我是很喜歡你這張臉的。”林然淡淡道:“你現在開口求我,我可以分一點信息素給你。”
“你說真的?”周戎眸光微暗,嗓音沙啞,停頓了會兒說,“求你,走近一些。”
“怎麼,這麼快就不裝了?”林然聽到他嘴裡說出來的話,精神都好了不少,“典獄長這麼高冷的人,真是難得。可是聲音太小了,我聽不見。”
“你過來,過來我說給你聽?”周戎繼續道:“如果你害怕,可以站在床邊,即使是一點信息素也行。”
他說完閉上了雙目,好像說句話都累的樣子。
林然盯着他的臉看了許久,最終還是不忍心,而且看他這副樣子,料想翻不出什麼水花。
但以防萬一,他還是站得遠些,放了點安撫信息素。
花香圍繞在周戎身邊,是一道若隐若無的誘餌,勾出他血液裡潛藏的本能。這是刻在每個alpha基因底層的代碼,無論一個人的忍耐力有多強也無法克制天性。
“你知道他們為什麼把你送進來嗎?”周戎的臉色越來越紅,額頭滲出汗,領口的扣子解開露出鎖骨以及若隐若現的胸肌。
“為了幫你緩解易感期。”林然說着,嗅到空氣中醉人的酒味。
周戎沒回他的話,也不說對錯,“我打的抑制劑太多,近些年發現它對我快要沒效果了。醫生說,我最好找一個omega度過情期。”
“在你來之前,他們已經給我打了5隻抑制劑,本來能管到明天。可你進來了,而且還亂放自己的信息素。
過來聞聞,你弄得我渾身都是香味。”
林然撞上他銳利的眼神,炸毛般後退了兩步,“你知道會勾起情熱,還要我放信息素給你?”
“不吃點教訓,你永遠都學不會聽話,而且我又不吃虧。”周戎坐起身徒手扯斷了手铐,撩起眼皮,“現在跑,會不會有點太晚了?”
“易感期的alpha,都是沒有理智的動物。”
林然肉眼可見地慌亂,看着是很害怕他的樣子,但又很快鎮定下來,視線掃過硬掰斷的手铐,發出拷問:“你的意思是,攻擊力強,破壞力驚人,且無法獨立思考,給塊肉就能聽話的動物嗎?”
“?”
周戎用所剩不多的理智,分析他話裡的算計,眉頭興味地挑起,“聽話?你能怎麼讓我聽話?别太看得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