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我們換個話題,”林然抑制住心底的害怕,走近問:“說說我們之前是怎麼認識的?”
“你不記得的事情,有什麼好問的?”周戎猛地捏着林然的手腕,将他掼在床上,手臂壓在他的後背。
周戎越是這麼說,越讓他懷疑,周戎和他這個身份從前有過感情糾葛,甚至可能是從前的林然甩了周戎。
這樣就不難解釋,周戎為什麼看到他會是這個态度。
林然面朝下趴在床上,用力掙紮了一下沒動靜,他默了默,說:“其實我之前頭部受過傷,有些人和事都記得不太清楚。我這麼說你可能不相信,但都是真的。如果我曾經有哪裡做的不對的地方,你可以告訴我。”
“說夠了,就閉嘴,”周戎冷漠得不近人情,他俯下身,吸貓一樣将鼻尖湊到林然後頸處。
微微凸起的腺體和尋常的皮膚并沒有多大區别,它生長在脖頸連接處的那一節軟骨上,隻有用手摸上去才能感覺到異樣,尋常若非特意觀察肉眼看過去不明顯。
腺囊散發出一陣陣的芳香,花香和酒味兒對沖,林然從脖子到臉上紅了一片。他此刻不太好受,像是扔到酒壇裡,熏得久快要腌入味了。
他緊緊咬着嘴唇,不讓自己沉迷其中,暗自較勁,想着周戎還沒有失去理智,他又怎麼能先一步醉過去。
周戎制住他後沒了下一步動作,隻是呼吸噴撒在他後頸上,他便一陣顫栗,好像此刻已經被alpha咬住銜在口中。周戎不聲不響貼在他後背,比張嘴咬他還叫人害怕,
林然猜不到什麼時候,他會發瘋撲上來。
兩人交疊着壓在病床上,身體擠壓着像蓋上一層厚厚的棉被,體溫在彼此之間傳遞。信息素的味道彌漫在空氣中,緊緊地包裹着兩人,互相滲透,互相融合,直到不分彼此,達到濃郁的狀态。
信息素的作用是相互的,林然悄無聲息地将自己的信息素一股一股地釋放出去。他耐心等待着,可過了幾分鐘濕潤的觸感舔上後頸,
林然渾身僵硬,一時都沒敢掙紮。
“周戎?”
他試探着喊了一句,
周戎沒有回答,而是伸手揉他後頸的腺體。這地方不能摸,更不要說他這樣用力按揉,
林然叫出聲,渾身像過了一道電,信息素不受控制地橫沖直撞,玫瑰的尖刺生長,突破紅酒包圍。
“周戎!”
林然又羞又氣,小腹升起一股陌生的灼熱,怪異的身體構造讓他變得奇怪,随之而來的是恐慌。
他害怕身體違背他的意志,他在不由自主地渴望更深層次的接觸,在更為高階的基因掌管下,他會臣服于信息素,匍匐在alpha的腳下。
周戎逼出了更濃郁的花香,他意識恍惚,但尚且覺得不夠,花還沒有開到極盛的時候,刻在骨子裡的本能告訴他,該怎樣澆灌名貴的花朵。
“周戎,”林然舔了舔幹澀的嘴唇說,“你還記得嗎,你曾經說過不會咬我。”
好吵……
說的什麼?
周戎此刻隻想讓他閉嘴,他手指穿過林然的頭發,扯過他接吻,手掌托着他,以一種别扭的姿勢交換涎液。
“你好香……”周戎親得他止不住的喘息,身體也細細地顫抖,本能地臣服,想要頂禮膜拜。
林然唇邊溢出水漬,深吸了兩口氣,細細觀察他的神色說:“你先放開我,我給你咬。”
“咬?”周戎重複,他的眸色黑沉,沒想到他的omega居然是這種不知廉恥的貨色,但這個認知讓他興奮。
“怎麼咬?”周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