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得面色有點扭曲,八卦的目光頻頻探視,每個人的臉上都小心地寫着好奇。
林然感覺實驗室安靜了許多,不知是不是錯覺,他點點頭詢問傅深想要什麼樣的夢,在得到答複後肯定地說:“你放心,我會努力造出最好的夢給你。”
他明亮的眼睛看着傅深,十分有說服力的視線,但怎麼看怎麼不對。
那眉稍眼角,綿綿的情意都要蓋不住了,滿屋子的人成了陪襯,成了一件毫無生命的死物。
林然當着研究員的面将愛心拿出來,他告訴傅深,也是告訴他身邊的人,“希望你有一個好夢。”
傅深看了看小紙片一樣的愛心,道了聲謝,接過手裡轉而塞進上衣口袋。
“這是什麼?見者有份嗎?”研究員故作意外道。
“沒有了,”林然不好意思地朝着人眨眼睛,“但我可以送你千紙鶴。”
“噢,所以小愛心是獨一無二的嗎?”
林然飛快看向傅深,隻一眼又不好意思低下頭,小聲說:“是的。”
毫不避諱又明目張膽的偏心,偏偏人又害羞地厲害,更讓人想欺負,壞心眼的都想逗林然多說幾句,起哄道,“獨一無二的東西送給我們教授是什麼意思呢?該不會……”
傅深終于看不下去,冷着臉趕人。他一開口,其他人頓時灰溜溜地跑開了。
林然低着頭沒說話,傅深便看着他,兩人一站一坐,林然真的很容易害羞,隻是看他一眼就撲閃着睫毛挪開了,向蝴蝶的翅膀扇動,輕巧地飛走了。
貼近心口的位置一陣酥麻,那裡隻有一張微不足道的紙。但是他收到了一顆小小的愛心,又想要林然口中的千紙鶴了。
他好像,變得貪心了。
盡管這種情緒很特别,但他沒覺得讨厭。
随着儀器的啟動,林然将手搭在傅深的額頭上,實驗正式開始。
通常隻有夢的主人能夠操縱夢境,在意識的世界裡,主體會産生意識體,他即強大又脆弱,世界都是意識體建造的,盡管夢境不受控制,但他無所不能無往不利,隻有意識體認為強大可怕的東西才能殺死他。
而林然在意識世界中甚至擁有操控意識體的能力,對夢境進行人為修改。
造夢,是對夢境的可控。
意識體仍然獨立,卻喪失了對夢境的掌控。
簡而言之,林然想在傅深的夢裡做點什麼是很容易的,夢裡的世界一切都為他而生為他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