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樣的夢是一場好夢呢?得償所願,榮譽等身,還是家庭幸福,人生美滿順遂?又或者以上都得以兼備?
這個答案,在傅深身上。
如果要林然來判斷,他會給傅深選擇榮譽成就,在夢裡踏上神壇。
畢竟傅深給他的感覺就是醉心學術,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學者,有些無趣但該死的有吸引力,想來沒人看過冷淡的高嶺之花私底下臉紅有多麼可愛。
可愛。
林然捂住臉,蓋下泛起的笑意,這個詞是無論如何也沒辦法和傅深聯系起來的,可實在太好玩了。
他趴在床邊,房間裡沒有桌椅,隻能半蹲着。
林然握着筆在一張粉色的便簽紙下寫上一句話,幼稚地畫上笑臉,将紙片折疊成心形,放在口袋裡。
研究員過來喊他,他們親近地叫他的名字,全然不似一個異類應有的待遇,007說的不錯,林然得到了研究員的認可,盡管是這樣尴尬的身份,但那些人的想法已經改變,比實驗室裡的其他小白鼠要好不少。
至少不是一隻随時都可以解刨的小白鼠。
林然應了一聲,迅速收拾好自己,跟着門外的人走。
原以為是兩個人的場合,傅深卻叫來了許多穿白大褂的同事,好像要進行一項重大實驗,不過這次實驗的對象是傅深。
所有人都在準備實驗,記錄數據,傅深換了衣服躺在單人床上,身上貼了電極片,一條條的線連接在儀器上。
林然站在忙碌的人群中顯得格格不入,他很好奇,傅深究竟是怎麼說服上面的人同意讓他親自下場實驗的,萬一實驗過程中出了什麼意外,這不是個小損失。
【他們不怕你會威脅到其他人的生命安全嗎?】007好似知道林然在想什麼,【當然不會,畢竟你又菜又……】
007還沒說完,林然接收到傅深的目光走上前,從其他研究員身邊走過,進入人群中心。
“你們這是要做什麼?”林然問,“是新項目嗎?可是我,我怕會浪費大家的時間。”
“沒關系,”傅深說:“按照你之前做的那樣就可以,你一直都做的很好。即使出錯也沒關系,沒有人會怪你,不用怕。”
“我正好缺少這方面的研究,你不要有壓力。”傅深坐在床沿語氣溫柔地看着林然。
同事的動作不約而同停滞了一瞬,他們裝作什麼都沒聽見,什麼都看不見,将自己生平難過的事情都想了一遍,好險沒叫出聲。
真是見了鬼了。
傅深對手底下的研究員向來鐵面無私,研究從來一絲不苟,即使是一分的差錯都會擺出一副冷臉。
聽到他說出讓人不要緊張這種話,不亞于鐵樹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