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簡直要被這些奇葩給氣笑了，都是一群什麼仆人。

擱他府裡，直接趕出去。

不過，他揮手讓身邊的其他人退下。

目光狐疑，冷笑，“行了，烏力吉，她跑哪裡去了？”

烏力吉沉默了一會，想到姜歲說的話，“主，帶、五公、主出、去、了。”

三皇子就知道。

從小到大，姜歲那個蠢貨就喜歡姜檸之，心心念念她的好妹妹。

他冷笑，帶着嘲諷，覺得他來這就像個傻子。

“告訴你家主子，别天天圍着不相幹的人轉，小心被利用都不知道。”

烏力吉不回他，認真點頭，表示會轉告。

三皇子又被氣到了，轉身直接走人。

再來找長慶他就是傻子。

——

郁郁蔥蔥的樹叢裡，一行行蒼鷹灰隼振翅飛向高空，隐隐可見獵物們穿梭于林間，疾跑如風。

高大俊美的駿馬上，一個張揚肆意的女子一手扯馬繩，一手環抱着個溫柔如水的姑娘。

策馬奔騰。

塵土飛揚。

自由自在。

姜歲暢快淋漓，明顯非常開心。

五公主靠着她，毫無防備，劇烈的風刮過小臉，也很放松。

她微仰頭。

很久沒有見到姐姐這般暢快了。

馬踏聲吓到了樹上栖息的鳥雀，嘶叫着撲進了山林。

姜歲拉了下缰繩，駿馬慢了下來，低頭問，“開心嗎？”她怕妹妹冷，抱緊了些。

“嗯。”

五公主神色溫柔，眉間含笑，少了些在宮裡的溫雅冷清，添了幾分快意。

“就是要多出來走走。”

“嗯。”

“我家檸之笑起來真好看。”

“姐姐。”

離得遠，一隻兔子從林子裡竄出來。

姜歲勒馬停下，探過身，拿起手中長弓，擡着頭，握着五公主的手搭箭。

眼裡是對獵物的勢在必得。

她漂亮的眼睛起了興奮。

勁風凜冽，弓顫弦鳴——

一箭穿心。

雪白的兔子身上插着箭，染上鮮血。

風聲獵獵。

“檸之，射箭要找準目标，一定要一擊必殺。”姜歲勾唇，盯着死透了的兔子沒有半分憐憫，興緻勃勃地找其他獵物。

她掃視一圈。

被她抱住的五公主低眸，輕握彎弓。

隻有這種時候，五公主才真切感受到，她的姐姐從骨子裡透出來的是塞外的血性。

掠奪性強。

但是可惜，她的姐姐把她當成單純善良的妹妹。

雪白的駿馬停在鮮血淋漓的兔子前，轉了轉，林間鳥雀叫聲不斷，遮住了大半的陽光，透着陰森森的感覺。

姜歲利落下馬，正好見到不遠處有個湖。

“檸之，給你烤兔子吃。”幸好，來之前拿了些調料，她得意地笑了笑。

她提起兔子的屍體，一手牽着馬，漫不經心往那裡走。

五公主坐在馬上，有幾分好奇，第一次自己一個人在馬上，也是第一次姐姐在下面，在上面可以完全看到她。

夕陽西下，她們的影子被拉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