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事從前又不是沒有,低位嫔妃想去依附錦妃,錦妃來了興緻邀人去臨華宮坐坐。
沒了興緻的時候,連話都不願意接。
大家都習慣了錦妃這陰晴不定的性子。
說夠了林惜柔,矛頭轉向姜媛和,但說出的話就要委婉多了,大多都是借着關心看熱鬧,畢竟隻是太後不喜宜婕妤,又不是永甯帝。
姜媛和有寵愛,永甯帝昨晚還去看了姜媛和。
出來後林惜柔就被進了足,才有了後面的事,難保不是宜婕妤吹的耳旁風。
衆人隻是談笑來打發早上的時光,不想輕易結仇。
隻有林惜柔這種蠢人把心思都寫在臉上,将人都得罪光了。
皇後在上首看着聽着,也不說話,眼見時辰快到了,才帶着她們去壽康宮。
……
壽康宮中,孔嬷嬷搶在請安前和太後說了林惜柔降位禁足的事,若等到皇後來說,太後一怒之下怕是會傷了身體。
盡管孔嬷嬷做了許久的鋪墊,太後還是氣暈了過去。
吓得孔嬷嬷連忙派人去叫太醫。
衆妃到壽康宮時,壽康宮亂作一團,宮人帶着太醫一路奔跑,用最快的速度趕到壽康宮。
其餘妃嫔被孔嬷嬷攔在正殿外,可皇後她攔不了。
楚清鸢走進,看着昏睡在床的太後,冷冷的勾了勾唇。
這就受不住了?
太後也就是個紙老虎,再看整個林家,沒有一人能拿得出手。
也就是命好,靠着容顔得了先帝的寵愛,生了陛下這般聰穎的兒子。
否則在哪死的都不知道。
魏太醫診斷後,放下懸在心裡的一口氣∶“皇後娘娘,太後娘娘是氣急攻心,才會暈了過去,過上片刻就會醒來,待微臣開上一副方子,喂給娘娘喝了,平日裡少動怒就好。”
楚清鸢沒指望太後因為一個林惜柔就氣出病來,聞言擔心的催促∶“那太醫快去開方子吧。”
魏太醫拱手∶“微臣告退。”
聽到太醫說太後沒事,孔嬷嬷安了安心,專心應付皇後。
“皇後娘娘,太後娘娘鳳體有恙,今日的請安怕是不行了,還望娘娘能把各位主子都帶回去,所有主子圍在壽康宮正殿,到底不像個樣子。”
楚清鸢答應的很快∶“嬷嬷考慮的周到,本宮馬上讓她們回去。”
聞言,孔嬷嬷還沒來得及說場面話,又聽皇後道。
“母後身體不适,是本宮這個做兒媳的不孝,若就這樣回了坤甯宮,實在是心中有愧。”
“今日,本宮就留在這服侍母後。”
皇後話說的好聽,孔嬷嬷卻不相信,太後對皇後的态度她看在眼裡,算得上是惡劣了,皇後會這麼好心?
右眼的眼皮一直在跳,孔嬷嬷有種不好的預感。
“嬷嬷就放心吧,從前本宮也服侍過母後,自認做的還是不錯的。”
皇後提起從前,孔嬷嬷更不敢讓她留下了。
太後在皇後是王妃的時候就有事沒事的裝個病,讓皇後來服侍,常常端茶倒水就是一天。
孔嬷嬷思索着怎麼拒絕,皇後的話說的實在是漂亮,沒有正經的由頭,她一個做奴婢的,阻止不了一國之母盡孝心。
最終想着皇後最多不過是嘴皮子上成幾下威風,一切等太後醒來再說。
“那就勞煩皇後娘娘了。”
楚清鸢達到目的,笑着點頭,轉身出去∶“太後身體有恙,今日不必請安,衆妃嫔們都回宮吧。”
單獨看了一眼姜媛和∶“宜婕妤留下祈福。”
姜媛和和皇後對視上,恭敬行禮∶“是,娘娘。”
衆人都走了,姜媛和被領去了佛堂,皇後在正殿等着。
說是服侍,可沒有太後,誰敢使喚皇後?
孔嬷嬷一邊照料太後,一邊得了皇後将宜婕妤留下的消息,又出去,自作主張的吩咐,讓宜婕妤回宮。
皇後攔下∶“孔嬷嬷這是何意?”
孔嬷嬷本就想宜婕妤随着後宮衆人回去,太後被林寶林的事牽制住了心神,一時半會也想不起來,再想起來時,她在旁邊在規勸一二,此事就作罷了。
皇後在這,孔嬷嬷不得已的解釋∶“娘娘,老奴聽聞宜婕妤的腿腳不便,恰逢太後身體也不适,上宜婕妤回宮休息休息也好。”
楚清鸢怎麼可能讓孔嬷嬷把姜媛和放走,今天的戲的主角,可是她和太後。
沒了主角,戲也能演下去,但終歸是不精彩了。
“這就是嬷嬷的錯了,宜婕妤是為國祈福,哪能一日來一日又不來呢?讓上蒼認為我周朝沒有誠心可不好。”
“況且恰逢母後病了,宜婕妤孝順的也可以為母後祈祈福啊。”
皇後最後拿出殺手锏∶“都知道嬷嬷是壽康宮的一把手,母後跟前的紅人,但也不能越過母後下決定,嬷嬷等母後醒了再做決定也不遲。”
堵的孔嬷嬷啞口無言,隻好作罷。
半柱香後,太後醒了,皇後盡心盡力的服侍了一個時辰,太後想趕她都趕不走,突然,壽康宮的一名宮女神色匆匆的來報。
慌張的瞧了瞧皇後,又緊張地瞧了瞧太後。
“前……前朝出事了。”
楚清鸢訓斥道∶“有什麼事就說,慌慌張張的做什麼?”
“今日早朝,吏部尚書姜大人狀告承恩侯府世子殺人,陛下下令,已圍了承恩侯府。”
“斥責承恩侯教子無方,讓承恩侯速速交出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