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弋說完,有了七八分飽了,慢慢飲了杯茶,又開始處理政務了。
局開始下,不多花時間還真處理不完。
一轉眼,到了晚膳時間,政務處理的差不多。
敬事房的來了,元弋看都沒看:“去長樂宮。”
敬事房的公公隻好退下,他還承了嫣德儀的情,特意将牌子放在了中間處,誰料陛下竟看也未看。
得知消息的林惜柔氣的臉都青了,卻沒有半點辦法,新人才入宮,她也不好為了争寵去找姑母。
長樂宮,姜媛和躺在榻上悠哉悠哉的吃着半見給她剝的葡萄,就收到了挑釁嫣德儀任務完成的消息。
弄清事情緣由,姜媛和都覺得好笑。
這才兩日,林惜柔的氣性也太大了些吧。
永甯帝到長樂宮時,特意沒讓人通傳,看見姜媛和悠閑的吃着葡萄,心裡煩躁。
連姜媛和行禮時,都沒分到一個眼神。
得,有火氣在。
姜媛和認命,誰叫她目前的本職工作就是永甯帝呢。
"陛下,現在時候尚早,嫔妾有一事想要請教陛下。"
元弋轉頭:"何事?"
姜媛和拉着元弋進了内室,拿出幾本冊子:"陛下,嫔妾在家中時就曾聽聞陛下的寶墨造詣極高,不知陛下能否指點指點嫔妾?"
元弋沒說話,接過冊子打開看,隽秀的字印在紙上,元弋擡起頭,眼裡帶着欣賞:"你這一手簪花小楷寫的不錯。"
不似平常簪花小楷的秀雅飄逸,筆鋒中帶有鋒利,可見是下了真功夫的。
姜媛和不滿意的搖搖頭:"比起陛下,嫔妾還差遠了。"
元弋端詳姜媛和,見她是真心讨教,不是做樣子讨他喜歡,也不吝啬幾句話:"你是女子腕力不夠,簪花小楷你也是練到了極緻,若想再精進,不是單靠練習能行的,要沉下心來慢慢去感受。"
姜媛和細細想了一番他的話,點頭:"謝謝陛下。”
姜媛和是認真請教,元弋見她求知若渴心下多了幾分贊賞。
他從來不認可女子無才便是德,真正的世家貴女都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不輸男子的。
姜媛和也感受到了元弋眼神中的欣賞,心中滿意。
她是想要請教,但更多的是想和元弋多一點其他方面的話題。
她計劃的第二階段,在他心裡占據地位的第一步,要用自己特有的優勢。
姜媛和借着練字說了許多自己小時候練字的趣事,元弋不自覺的慢慢放松下來,心也靜了下來。
姜媛和把握着火候,問:“陛下今日可是有什麼煩心事?”
沒給元弋說話的機會,一個勁的輸出:“剛剛來時媛兒看陛下眉頭緊鎖,似有愁容,媛兒心裡也不好受,隻希望陛下能開心一點。”
“嫔妾嘴笨,也不知道讨不讨得了陛下的歡心,常常聽聞陛下政務繁忙,恰好學了按摩之術,陛下可要試試?”
眼睛一閃一閃,滿臉都是期待,元弋别開眼:“你若想試,便就試試吧。”
姜媛和讓元弋躺在她的腿上,柔軟和芳香來襲,一雙柔荑拂去了勞累。
永甯帝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放松。
就這樣揉了一炷香,永甯帝起身,看向姜媛和的目光明顯溫柔了許多:“愛妃是向誰學的,宮中的醫女未必有愛妃這般好手藝。”
察覺到永甯帝的試探,姜媛和嬌嬌一笑:“嫔妾……愛慕陛下,早在家中就學了,想以嫔妾綿薄之力讓陛下寬松一二。”
這話半真半假,假的是愛慕,真的是在姜家就學了。
姜夫人生下姜衡後,有一陣子日日犯頭疾,終日不得好眠,偏偏吃遍了各種藥,用了許多法子也不見好轉,隻有每日在頭部上按跷兩個時辰,才能忍受一二。
得知要進宮,向姜夫人身邊的侍女學了這按跷之術,為姜夫人按上一會兒,以表孝心。
就算永甯帝去查,也隻能查到她在選秀前就學了。
“朕倒不知媛兒早就……愛慕朕了。”
姜媛和紅着臉,聲音放的很小:“陛下不知道的還有許多呢。”
輕輕的落入元弋的耳朵,隻覺得心裡生出從前未有的異樣來。
眼見元弋臉上出現在其他主子那兒沒有的神情,李全心裡隻有佩服二字。
長樂宮要風光好一陣了。
姜媛和和元弋越靠越近,不知什麼時候姜媛和就在元弋懷裡,姜媛和一張紅唇在元弋面前喋喋不休,元弋想起昨夜,眼裡閃過掠奪。
"陛……陛下。"
姜媛和望着元弋那要吃了她的眼神,故作害怕的叫了叫。
元弋回神,呼吸凝滞,忍了忍:"天色不早了,去洗漱吧。"
姜媛和也不是不知情事未出閣的女孩兒了,面色一下漲紅,動作有些慌張的逃似的退出元弋懷裡,轉身往淨室走。
元弋閉上眼,掩去眼裡晦澀。
一旁的李全大氣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