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下,瞅瞅身下,一時半會還真走不了。
但面上姜媛和還是一副失落的模樣,元弋瞧見輕笑,心情倒是好了些∶“怕朕走?”
姜媛和沒回答,反着問他∶“陛下有一點喜歡嫔妾嗎?”
當然沒有,但看着姜媛和期待的眼神,莫名的有些說不出口,應付的點了點頭。
眼前的女子頓時喜笑顔開,聲音都帶着雀躍∶“隻要陛下有一點喜歡嫔妾,嫔妾就不怕!”
“朕的寵愛這麼重要?”
這不是廢話,當然重要了,全家老小指望着他活呢。
見元弋還在試探她,滴水不漏的回答∶“陛下的喜歡當然重要了……嫔妾聽到很是開心。”
元弋注意到姜媛和回答的是喜歡,不是寵愛,心下舒坦。
殿外的李全卻是急死了,陛下子嗣單薄,總共就四位皇嗣,麗昭儀這胎,連一向看不上麗昭儀的太後娘娘都叮囑了要細心養着,萬萬不可再出缺漏。
眼下已經五個月了,好好的,怎會動了胎氣?
李全心裡有點猜測,是不是麗昭儀想借着皇嗣争寵,畢竟這幾個月來,麗昭儀動胎氣的次數委實有點過多了,
可見着麗昭儀身邊的大宮女哭的淚流滿面,估摸着這事還是真動了胎氣概率大些,又出聲催促。
屋内姜媛和聽到,善解人意的問∶“陛下現在要去嗎?嫔妾伺候陛下穿衣?”
見她沒有一絲不高興,元弋不解∶“這麼想朕走?”
卻不料姜媛和認真的答∶“若說真心話,嫔妾自然不想陛下走,這是嫔妾第一晚侍寝,心裡當然有點不開心,但剛剛陛下也說了,陛下是有點喜歡嫔妾的,那樣嫔妾就知足啦,而且昭儀娘娘懷的是陛下的孩子,若是我是昭儀娘娘,定希望陛下能在身邊。”
元弋一時間語塞,這也說的太實誠了些,就不怕他會因此心生芥蒂?
真誠的目光落到元弋身上,看着純淨的眸子,他也不再多想。
姜媛和心知這一關是過了,但元弋平複平複,估計就要走了,未想到永甯帝可不是個委屈自己的主。
吻着她,哄着她用手……
姜媛和手酸的不行,元弋起身,拿着被子将姜媛和裹好,沒讓她更衣,叫人進來。
李全如釋重負,須臾,元弋穿好了衣服,去了臨華宮。
永甯帝走了,姜媛和也起身,出了一身汗,黏膩不已,沐浴後回了長樂宮。
侍寝的任務沒有完成,姜媛和想到自己還欠了系統90的積分就愁啊,什麼時候才能變成正數啊。
感歎兩句,就把積分的事抛在一邊,開始分析正事。
她的小計劃初有成效,男人不會讨厭一個滿心滿眼喜歡自己的女人,所以,利用這一點,姜媛和在永甯帝那立了個人設。
喜歡永甯帝很久的姜媛和。
盡管這次沒有侍寝,但好歹收獲滿滿,姜媛和已經可以确定,永甯帝對她暫時沒有讨厭了,畢竟男人在床榻上,是最沒有真心話,但也最不容易掩飾自己的時候。
這麗昭儀也是幫了她一個大忙,男人的劣根性,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吊着他,才會想,輕易就得到手的,反而無所謂。
不過今日她沒有侍寝,明日請安,笑話她的人定是一茬接着一茬,說不定,麗昭儀也是也是其中之一。
這次就是借着皇嗣争寵,想看一看,在永甯帝心裡的地位呢?
她也不知永甯帝平日裡對麗昭儀寵愛到哪種地步,但就今日來看,麗昭儀出事,還有閑心拉着她做那事,這盛傳的後宮第一人,絕對摻了許多水分。
隻要她繼續扮演好不求一切喜歡永甯帝的角色,早晚有一天,總會在永甯帝心裡有點分量。
接着,她要多完成任務,搞清楚為何姜家會被抄家,是和邑王有關,還是别的,永甯帝看着不像是會為了一己私欲抄家滅族的人。
其中定有是有事。
理清思緒,想明白後,姜媛和就放心的睡了,明天還要早起給皇後請安呢,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臨華宮中。
元弋在路上還有幾分擔心,進了臨華宮,隻有一個太醫,就知道沒什麼大事了。
“臣妾參見皇上。”
林月躺在床上,不便請安,從得知陛下來了就開心不已,以至于到現在都還沒收住。
一旁的大宮女心道不好,自從娘娘有孕後,就像變了個人似的,完全不複平日的謹慎小心,今天白日知曉了宜嫔也有封号,就動了胎氣,今晚得知是宜嫔最先侍寝,更是不惜以皇嗣争寵,偏偏他們這些身邊人怎麼勸,都不行。
又怕娘娘真動了氣,傷着了皇嗣,隻能任由娘娘讓人去請皇上。
永甯帝見着林月一臉喜色,皺了皺眉,礙于皇嗣,最終還是沒說什麼。
轉頭問太醫∶“昭儀怎麼了?”
王太醫得了麗昭儀的好處,幫她圓謊∶“娘娘思慮過重,郁結于心,這才會動了胎氣。”
“思慮過重?郁結于心?你身邊的人是幹什麼吃的?”
帝王的威壓下來,屋子裡的宮女和太醫都害怕的跪下。
對着林月,還是放柔了聲音∶“發生什麼了?和朕說說。”
林月總不能說自己吃醋,氣得動了胎氣,委委屈屈的找補∶“臣妾就是關心則亂,害怕自己身份卑微照顧不好皇兒,像從前那一般,陛下來了,臣妾心中才有底。”
說着,淚的落了下來。
元弋盯着林月的神情,瞧不出錯,又聽她提起從前,歎了口氣,摟着她∶“好了,說什麼傻話,朕不是來了嗎?”
林月見好就收,依賴的靠在元弋懷裡,為宮女求情∶“陛下,是月兒自己多想,不關她們的事,陛下就饒了她們這一回,好不好?”
“你多想,是太醫和奴才無能,既無能,換一批就好了。”
光這個月,都動了三次胎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