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發生的種種巨變,以及自己承受的雙重巨大壓力,這些都是無法對外人說的話。
因為想活着,所以選擇森鷗外,然後順便通過森鷗外接觸到他這種理由,說出來隻會被這個自殺成性的小孩子嘲笑怕死吧。
“……”真島绫突然喪失了看回去的勇氣,也就導緻,他沒有注意到面前少年臉上一閃而過的失望。
“無聊至極。”
沉默片刻,太宰治丢出冷冰冰的四個字。
“……”果然!真島绫不出意料的發現自己解答錯誤。
想到自己莫名其妙被他幾句質問搞的想東想西,真島绫後知後覺感到一種自作多情帶來的強烈尴尬。
……他到底是想幹什麼!
真島绫想要捂臉,如果這個家夥是想要通過這番話來達到玩弄他情緒的目的,那他成功了,他完完全全被捉弄了。
太宰治表情無比的冷淡,他的臉上不再露出任何多餘的情緒,他明明在看向真島绫,可是真島绫卻有一種奇異的,從他眼前消失了的感覺。
捉弄他的人,反而比他這個被玩-弄情緒的人更生氣。
“即然你選擇成為監視者,那就跟上,好好完成你的任務。”太宰冷聲道。
“……”真島绫表情平靜,實則已經麻了,遲疑了一下,他還是心平氣和的企圖糾正:
“并非如此,我的任務是保護您的安全。”
“哈。”太宰治發出一聲短促的冷笑,背對的姿勢讓真島绫無法看到他的表情,想必是熟悉的冷笑嘲諷。
“對我來說,保護和監視沒有任何區别。”丢下這麼一句話,太宰治不再理會他,擡腳便離開了審訊室。
被抛在後面的真島绫忍不住歎出一口氣,又來了,這似乎謎語一般的意有所指。
對于真島绫來說,太宰治簡直是他這短短二十年人生遇到的最不可理喻的人。
拜喜怒無常的太宰治所賜,剛剛被血濺一臉的不适,全部不翼而飛。
真島绫擦了擦臉上已經有些幹涸的血漬,無奈的擡腳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