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最近發現松田陣平看自家幼馴染的時間有點多。看就算了,還偶爾皺着眉頭深思。并且最近幾天的訓練時間都比平時少了1個小時。
他什麼意思?
作為這一屆的卷王,他一方面見不得自己從開學就打得有來有回的老對頭偷懶,另一方面有些懷疑他對hiro有奇怪的心思。
不會是畢業後想拐走hiro同租一個房子,蹭吃蹭喝,羨慕死他降谷零吧!
——啊!還真是不得不承認,你做到了呢!
所以他特意在松田陣平打開宿舍門的那瞬間擠了進去,反身關上了門。
松田陣平的宿舍東西多而不亂,書櫃上一盒盒的機械零件和工具整齊地疊放在一起,各科目的書本和一些從圖書館借來的書籍規整地放在一層,而改造的一些小發明早就收攏在看不見的櫃子裡。
看上去跟之前沒什麼區别,可能更滿了一些。
“喂!降谷,你沒事闖進我宿舍做什麼!”
松田陣平快步走到書桌面前,雙手抱肘,擋住背後。比起攔在降谷零面前,他好像更加不希望對方靠近書桌。
有着極強觀察力的降谷零眸光一閃,圍着寝室走了一圈用來分散松田陣平的注意力。
“我感覺你最近很懈怠呀!”他慢騰騰開口道。
“哪有?”松田陣平搔了搔臉頰,表情略有些不自然。
“該有的訓練量我都做到了!我們得勞逸結合,我回來多研究幾個炸彈線路對我未來工作更有幫助!”
到底不怎麼撒謊,幾個小動作就暴露了自己的心虛。
“哦,對!你已經确定要去爆處班了哦。說起來我今天有在書上看到一個線路特别複雜的連鎖炸彈,我給你畫出來,你給我講講該怎麼剪線可以不?”
松田陣平眼神一亮,說到拆彈可就來了興趣,連忙從桌上翻出紙和筆遞給降谷零。
降谷零接過後十分自然地靠近桌子,俯身畫圖,而松田陣平則側着身子為他騰空間。
畫完,松田陣平拿起紙開始研究,而降谷零則如探照燈視了一遍桌面,最後目光停留在靠近櫃子底層的那塊陰影處。
桌面唯一有些亂的地方就是這裡。他看到陰影處有球狀物堆積在一起,幾截毛線滑了出來,挂在籃子外。
降谷零眼疾手快,一把将籃子拖了出來。霎那間,籃子裡紅的黃的,各色鮮豔的毛線全都顯露出來。
仔細看,裡面還堆放着奇形怪狀用毛線鈎織出來的物料,具體看不出來是什麼,有點抽象。
紙張從松田陣平手裡滑落,他在降谷零看到卻沒反應過來前迅速将籃子推回了原位,嘴裡緊接着秃噜了一句“你幹嘛”。
降谷零大腦極速運轉,運轉……
“叮——”
“松田?你……”降谷零露出了牙酸的表情。
他絕對不是嫉妒這個情商不高的家夥竟然能比他先脫單。
“莫非是談戀愛了?”
“啊?我嗎?”松田陣平指着自己,滿臉迷茫。
“談戀愛也不容易啊,還要給女友織這些東西……”降谷零長籲短歎,“如果是戀愛,的确會有點影響。好好加油吧!戀愛和學業一樣重要!”
他像過來人一樣拍了拍松田陣平的肩膀,内心卻在流淚。
俗話說,自己單身固然可憐,但好兄弟(劃掉)的戀情卻能讓你破防。
未來去當卧底說不定要單身一輩子,想起來就很命苦。但是一切為了正義!
“啊對對對!”松田陣平不明白,但不妨礙用這話堵住降谷零的好奇心。
“現在你可以走了嗎?”
練習時長兩天半,還在不服氣地馴服手中的毛線,松田陣平發誓,畢業之時,便是他練成之日。他必将攜帶他的得意之作贈予春日。
……
“這是什麼?”諸伏他們警校畢業這天蘇格蘭戴回了面具趕來了學校。在拒絕了一輪畢業生的合照請求後,他單獨找了一棵樹下坐着休息。
萩原研二被幾位熱情的女警一次又一次邀請走了,其他人周圍也是熱熱鬧鬧圍滿了人。
可能是秋天要到了,心情有些落寞,蘇格蘭單手背在腦後靠着樹,像個局外人一樣遊離在人群之外。
松田陣平不知道從那裡冒了出來,可能是因為朋友不多(?),圍着他锲而不舍為之前放定位器追蹤他的事道歉。
“我真的錯了,我就不應該在手表裡裝定位器,如果不裝定位器我就不會發現你的行蹤出了問題,我也不會跟諸伏他們來尋你……”
——真是好執着一人!你有這種品質做什麼都會成功的!
不就是之前一聽到他的聲音就挂了電話嘛!好吧,他就不能生氣一段時間嗎?現在的話,他想說,好好好,松田師傅你别念了,我決定——
“原諒你了。”
有時候零幀起手的道歉吟唱也挺可怕的!
“真的嗎?謝謝啦!”
此時,兩人同時松了一口氣。蘇格蘭還友善地揮了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