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尖觸碰到他的小腿時,明明全身過了電流,卻要繃緊身體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可是老師,你為什麼還要一而再再而三來撩撥我?
我隻能開玩笑假裝懲罰你。
你生動地笑着,流着淚,好像更不敢注視,這是在懲罰我自己嗎?我好像更加喜歡你了。
……
諸伏景光在忏悔,而蘇格蘭在摳腳。
摳了一會好像什麼都沒摳出來,蘇格蘭呼出一口氣。幸好之前洗澡把腳搓幹淨了,不然多尴尬啊!
他坐在搖椅上,與諸伏景光隔着一張床。偷偷看一眼,那人依舊挺直着腰背看書。
諸伏景光就應該坐在窗明幾淨的辦公室裡辦公,出外勤的話也有其他警官協助,不應該是孤身一人潛伏在組織,暴露後隻能以自殺作為結局。
組織并沒有完全信任他,從時不時能察覺到有人跟蹤就知道,那個生性多疑的boss隻是暫時把他當作一把好用的刀。
boss一定調查過他來到這個世界的行蹤。從海裡被救起到來到警校,他基本沒說什麼謊話,并且以他對琴酒和boss态度的熟稔,這個世界的boss自然相信了幾分。
但是平行世界的穿越,這個命題太遙遠了,如果要探索研究必定要花費大量财力與時間。烏丸蓮耶需要考慮,他能等得到成果的誕生嗎?
并且以蘇格蘭本人對組織的了解,boss應該在懷疑他是否有能力威脅到自己。因此boss讓琴酒制約着他,隻聽從琴酒的安排,并不讓他接觸組織的其他事務。
能找到他的軟肋并用此威脅他做事,的确比錢财這種更有效果。
蘇格蘭手指敲打着椅背,一點點猜測boss的想法。
如今他扮演的諸伏景光在審訊中的确看上去堕落了,背叛了警察的信仰。但是如果把他們兩人叫到一起問話,什麼都不知道的景光很容易露出破綻。
不能什麼都不告訴景光,需要讓他時刻做好和自己配合演戲的準備……
累了一天的蘇格蘭在躺椅睡着了。
諸伏景光也是看完書才發現那人又随便找了一個地方睡了。他整理好書籍,将人從搖椅抱到了床上。
關了燈,他側着身子看向蘇格蘭,手不自覺伸出觸碰了對方的眼睫毛,又慢慢摸到眼皮,鼻子,耳朵。
諸伏景光并不了解這個人。面容是假的,身份是假的,其他說的話也不知真假。但是還是忍不住心動,想要靠近。
裝作若無其事任喜歡扭曲地生長?這是正确的嗎?
……
而另一邊警校,在蘇格蘭跑路的兩小時後,有人敲響了諸伏景光的宿舍門。
時間雖然晚了,但還沒到熄燈睡覺的時間,但屋子裡沒有一點動靜。
還未待有人開口,松田陣平直接拿工具撬開了鎖。
伊達航忍不住捂頭:“我說,松田你也太熟練了,我們這樣做真的對嗎?”
“又不是第一次,班長。上次諸伏這裡撬開的鎖還是我換的!”松田陣平幾秒就開了鎖,第一個踏進了屋子。
開燈之後,屋内一覽無遺。降谷零走到書桌前發現諸伏景光的一部分書籍消失不見了,而松田陣平則是在幾個隐蔽的角落摸索,試圖找回之前無意中發現的東西。
“那些攝像頭都不見了。”最後他得出來結論:“應該是被這個假的諸伏銷毀了。”
“零,你們還記得我開學認錯人的那個誤會嗎?”松田陣平轉頭看向降谷零,也是他在“諸伏景光”回到宿舍後把其餘人叫到一起讨論。
“印象深刻。”降谷零靠在書桌前,手抵着下颌,表情一下子變得嚴肅。
“你的依據是什麼?雖然他今天的确和平時有點不太一樣,但從外表上看他就是hiro。”
“在醫務室那我掀開他衣服看了。他的腹部還留下當初我和hagi救他的10厘米長的傷疤。其他部位還有一些陳年老疤。諸伏他身上總不會有這些吧?”
“原來你之前是在驗證你的懷疑?小陣平,你實在太直接了!”萩原研二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
“好用就行。但是他出手的動作的确太快,完全躲不過。”松田陣平的鼻子仍然殘留着酸痛的感覺。
這手法該死的熟悉。
松田陣平捏了捏拳頭,牙根不自覺開始發癢。
“春日裕樹,你,真是好樣的啊!”
萩原研二立馬意識到松田陣平說的意思。
“你是說春日裕樹就是我們海邊救的那個少年?”萩原研二握拳敲打掌心。
“你那天在七裡濱看到春日裕樹就察覺到巧合了吧!真是聰明啊,小陣平!”
“嘛!畢竟我可是跟他相處了好幾天!吃我的睡我的還不告離别!我可是把他狠狠記在心裡了!”
松田陣平渾身冒着黑氣,臉色堪比降谷零。
“哦~他還占我們便宜!明明看着比小諸伏還小,竟然裝成大叔。啊,白叫了那麼多聲老師……”
萩原研二還在一旁火上澆油。
“現在重點是這個嗎!”降谷零突然一拳打在了木制的衣櫃上。
“他監視hiro,欺騙我們,還拐走了hiro,現在出現在警校又是什麼意思?想要代替hiro活着嗎?hiro如今是死是活?”
“别着急,降谷。明天春日老……春日裕樹再出現的話我們一起攔住他讨個說法。”
伊達航拍了拍降谷零的肩膀安慰道:“他拿走了課本和你的筆記,總覺得他還會再回來。我們聊一下攔住他的作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