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見霧有些懵懂,“有什麼不同嗎?”
“當然不同,二傳是球場上接觸球最多的人,也是整個球隊的大腦。”黑尾鐵朗說起排球的時候兩眼發光,“而攻手扣球時會是整個球場最帥氣最振奮人心的存在。”
“排球隻有主攻手和二傳嗎?”
“還有副攻,自由人……”說到這裡,黑尾鐵朗又興奮起來,“小霧做自由人吧!自由人是整個隊伍的後盾,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人。”
“自由人?”月見霧疑惑地歪了歪腦袋,“那我需要做什麼呢?”
“不管球飛往哪個方向都把它攔下來!”
不管球飛往哪個方向都把它攔下來。
月見霧嚴格按照黑尾鐵朗的說法來做,在黑尾鐵朗的球傳過來時,他接住了。
這次的勝利讓他高興得小臉泛紅,很長一段時間他都跟着黑尾鐵朗和孤爪研磨練球。
直到某天,孤爪研磨和黑尾鐵朗沒有等到月見霧出來,他們來到了月見霧家外面。
大門敞開着,屋裡的聲音也很清晰。
他們看見了被大人抱在懷裡的月見霧,雙手被夾闆固定着,臉色蒼白地看着面前的醫生。
“個子比同齡人都矮不少,如果想打排球的話,自由人的确是一個很好的選擇。”醫生說,“不過他的身體并不允許他無數次摔倒,他的骨頭很脆弱……排球這項運動與他無緣,如果真的想打球,不如打羽毛球好了。”
“可是我隻想打排球。”月見霧聲音輕輕地從屋内傳來,“手好了我可以繼續和他們打嗎?”
“如果你想繼續打排球的話。”醫生說,“那你就做好斷手的準備吧,現在你接到的和你同齡的孩子的球,尚且在你能承受的範圍内,以後……”
後面的話黑尾鐵朗和孤爪研磨沒聽了,黑尾鐵朗自責了好一段時間,想着如果他不拉着月見霧打排球就好了。
孤爪研磨按着遊戲機,“可是小霧打得很開心啊,就算以後不繼續打,之前他也是高興的。”
毛茸茸的白毛小腦袋在門口探頭探腦小聲問,“黑尾,研磨,要不要去打排球啊?”
“你的手好了嗎?”孤爪研磨放下遊戲機問。
“已經沒問題了。”月見霧握拳,“可以繼續和你們一起玩了!”
孤爪研磨和黑尾鐵朗對視了一眼,然後孤爪研磨問,“小霧要試試二傳嗎?”
“诶?”月見霧有些茫然,“為什麼突然要試試二傳……”
“試試好了。”孤爪研磨小聲說,“我教你一個方法,讓你在打排球的時候不那麼累,盡量少的去接球。”
打什麼位置對月見霧來說都不太重要,他隻是想和朋友待在一起而已。
直到國小的時候參加了運動社團,月見霧再次進入了醫院。
被三令五申不許碰排球的月見霧沒有再繼續打排球了,一直到現在,他都是作為經理參與在排球部裡,也沒有覺得很無聊。
孤爪研磨問他還想不想打排球,他認真想了想才說,“我沒有很喜歡排球,我打排球是因為想和朋友有更多的共同話題而已,不打排球也能和朋友一起,我很高興。”
孤爪研磨看了月見霧好一陣,低聲說,“如果不是我讓你繼續打二傳,你肯定早就沒碰球了,那個時候也不會受傷。”
月見霧睫毛微微抖了一下,“這跟你沒有半點關系,是我自己要做的……相反,你們願意帶我一起玩我一直都很高興。”
孤爪研磨極輕地笑了笑。
“好啦好啦。”黑尾鐵朗連忙推着兩個人的肩,“該去吃飯了,去晚了要沒飯了。”
……
還有一會才開始訓練,月見霧抱着毛巾往場館走。
“kiri醬~”輕快地似裹着蜜糖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我給你發了信息你怎麼不回我?”
月見霧回過頭去,見及川徹晃着手機朝他走來,上面的小排球挂件晃晃悠悠的。
“我手機……”月見霧摸了摸口袋,輕蹙眉,“說起來,今天好像都沒看到手機……是不是在房裡沒帶出來?”
“好吧,我原諒你了~”及川徹三兩步靠近月見霧,“不過作為補償,這幾天你得多陪着我才行呢。”
說到這裡,及川徹微微彎下腰來靠近月見霧,呼吸都灑落在月見霧耳朵上,白玉似的耳垂被發熱的氣息染了一片紅。
及川徹微微垂着眼嘴唇如同要碰到月見霧的耳朵一般,帶着幾分可憐的味道,“我一個人在這裡,既沒有朋友也沒有隊友,做什麼都沒有人陪我一起,kiri醬,我隻能依賴你了。”
月見霧忍不住轉過頭去,“你先别靠我這麼近……”
滾燙的唇印在了臉上,及川徹那張放大的臉沒有任何距離地暴露在月見霧面前。
突如其來的吻如同火焰一般點着月見霧的腦子,空白之後是一片熱意,他猛地把毛巾塞進及川徹懷裡,“你幫我……幫我拿一下,我回去拿手機。”
“kiri醬。”
月見霧的背影帶着幾分落荒而逃的味道,及川徹極輕地挑了下眉,擡手觸了觸嘴唇,他并沒有準備親月見霧的,的确是不小心的,不過……好軟,很好親的樣子。
及川徹往前走了兩步,忽地轉過頭去,見影山飛雄滿臉空白的站在原地。
及川徹笑盈盈的,“是小飛雄啊?剛才的事可是秘密哦,小飛雄可不要随便告訴别人。”
影山飛雄張了張嘴,還沒答應,及川徹已經踏進場館了,他握着汽水,又看向月見霧離開的方向。
剛才,及川學長是親了稻荷崎的經理嗎?是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