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更重要些?
月見霧遲疑地看看黑尾鐵朗又去看孤爪研磨。
“看什麼?”黑尾鐵朗,“這個問題對小霧來說,很難回答嗎?”
月見霧默默地移到孤爪研磨身後,“大家都是朋友,為什麼要問這種奇怪的問題……”
“往研磨身後躲什麼?”黑尾鐵朗說,“研磨也想知道呢。”
孤爪研磨:“……”
他微微垂眸看着月見霧,月見霧眼底露出點可憐來,他擡手遮住月見霧的眼睛,語氣平平,“如果小霧不想說的話也沒關系。”
月見霧握住孤爪研磨的手露出自己的眼睛來,他透過孤爪研磨去看黑尾鐵朗,“研磨說他不想知道,所以這種引戰的問題不可以問。”
“朋友也有親疏遠近。”黑尾鐵朗拎住月見霧的衣領,“你是不是心虛了?”
“我沒有心虛。”月見霧小聲辯駁,“可是都是朋友,我不想太過比較。”
黑尾鐵朗盯着月見霧的表情看了半晌,一旁的孤爪研磨擡起手,沖黑尾鐵朗微微搖頭,“不要為難小霧,稻荷崎的人也有幫助他,他不知道怎麼說。”
見有人幫自己說話,月見霧立馬去推黑尾鐵朗的手,一邊用力點頭。
黑尾鐵朗哼笑着,“你可以不說,不過你得答應我們一個要求。”
“什麼?”月見霧問。
“合宿結束之後,你在東京多留幾天。”黑尾鐵朗說,“反正是暑假,你回去也是一個人,留在這裡,和我們一起。”
月見霧怔了怔,“可是……”
“如果不想收拾房間的話,住我家也沒問題,反正也不是沒有住過。”
“……”月見霧有忍不住揉了下臉,“怎麼你們都提這樣的要求啊?”
“我們,都?”黑尾鐵朗擡起月見霧的臉,“還有誰?”
月見霧眨巴了一下眼,“那個……及川徹。”
“你看到了研磨。”黑尾鐵朗說,“除了稻荷崎,我們還得排在及川徹後面,現在我們根本不重要了。”
說到這裡他幽幽歎息,“孩子長大了。”
孤爪研磨:“……”
他默默地看了一眼月見霧,沒說話,卻看得月見霧心頭一跳。
“不是,我沒有這樣說。”月見霧為自己解釋,“研磨,小黑他胡說八道的,我沒有不在意你們。”
“嗯。”孤爪研磨把月見霧從黑尾鐵朗手中解救出來,“先去吃飯吧。”
月見霧抿了抿唇,由着孤爪研磨拉着自己走,他輕聲叫,“研磨。”
孤爪研磨微微側頭看了他一眼,“做什麼?”
“我真的沒有……”
“我知道。”孤爪研磨說,“小黑他故意吓你的,你不要緊張。”
黑尾鐵朗看了好幾眼月見霧被孤爪研磨握着的手腕,聽見這話轉過臉來,“我哪裡吓他了?”
“你一直在吓他。”
黑尾鐵朗略帶不爽,“是小霧自己說的,朋友之間會有獨占欲。”
“可是我沒有啊。”月見霧認真說,“我們三個在一起的時候,我們不也沒有嗎?我對稻荷崎的朋友們也沒有獨占欲啊……”
“我們三個在一起的時候。”黑尾鐵朗難得語塞,“……那個時候年紀小。”
“年紀越小才越容易對朋友有獨占欲吧?長大了就不會了。”
孤爪研磨餘光落在月見霧的臉上,分明比他還大一歲,但他總是會覺得月見霧還停留在十五歲時的模樣,身高也沒變,長相也沒……有,更瘦了點,手腕細得仿佛用點力就能折斷。
那個時候确實年紀小,或許是因為月見霧看起來太脆弱了,總是迷路愛哭,帶着月見霧的孤爪研磨和黑尾鐵朗都更像哥哥一樣照顧着月見霧,三個人總是形影不離的,也沒有什麼獨占欲的想法。
這樣的想法,是從月見霧離開之後,偶爾,兩個人會比較月見霧先給誰發消息打電話,有心事會和誰說。
……反而比幼年時,多了些微妙的想法。
月見霧不知道兩個朋友在想什麼,他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細白柔韌的腰肢在衣擺處若隐若現。
接觸到那過分雪白的皮膚,黑尾鐵朗輕咳一聲拽了下月見霧的衣擺。
月見霧不明所以地看了他一眼,“怎麼了?”
“沒怎麼。”黑尾鐵朗轉移話題,“今天天氣很好啊。”
月見霧透過走廊外的窗往外看,“的确……天氣很好,你們訓練的時候會更熱吧?特别是研磨。”
“嗯。”孤爪研磨垂下頭,“……反正習慣不了。”
月見霧說,“可是打排球,還是很有趣吧?”
孤爪研磨看着月見霧,“你……還想打嗎?”
黑尾鐵朗和孤爪研磨說要帶月見霧打排球後,每天都帶月見霧一起在外面練習。
“小霧想做什麼?二傳嗎?還是主攻手?”黑尾鐵朗興緻最高,“研磨要做二傳,我要做攻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