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升擡手拿手掌捂住了陳淩的眼睛,但陳淩耳朵還是可以聽到。
秦升扣住他的手,陳淩低呼了一聲:“秦升。”
“按我的脾氣,我更想找一群人來廢了他,現在算是寬容的了。”
秦升聲音不大,但足夠闫震聽到,闫震擡起了雙腿,放在茶幾上,他年齡也就二十六七,可周身散發出來的氣勢,卻不可小觑,威懾力連秦升都要警惕。
闫震勾了勾嘴唇,嗓音比眼神還冰冷懾人:“我的人隻有我能動。”
秦升和闫震四目相對,空氣霎時都凝固了起來,導緻許良和尹楠有些呼吸困難。
“我說一個星期,就一天都不會少。”
“你要的交代我都給你了,我想秦少你也不是這個圈子的人,待着也不會多暢快,我就不多留你了。”
“許良,幫忙送一下。”
許良被點到名,立刻起身,他走到秦升身邊,伸出手做出了請的手勢。
秦升拿開捂着陳淩眼睛的手,抓着陳淩的胳膊,把人帶着往樓下走,走到出口處停了片刻,扭頭看向的地方是方忱那裡。
方忱整個身體都微顫,後頸彎曲,發尾那片皙白細膩的皮膚,此時落在誰眼裡都透露出一種纖細和脆弱。
易碎得仿佛是一件玻璃制品,秦升稍微滿意了點。
“希望不會再有下次了。”
“如果再有類似的,就不是什麼一周能解決的。”
撂下狠話,秦升擡腳就同陳淩走了,倒是陳淩一步三回頭,被秦升給瞪了一眼才快步跟上去。
許良一邊送送他們,三人走了後,還剩三個人。
尹楠很有眼力見,知道這會他就多餘了,自發找借口下了樓。
二樓上空蕩蕩的,唯有方忱的呼吸聲是沉重的。
瘾症發作過一陣,過了最洶湧的那一刻,現在開始在消減,但方忱依舊蜷縮着,饑渴的感覺彌漫在他皮膚上,身體裡,心底像出現了一個巨大的豁口,冷風在不停地呼嘯着,他沉沉垂着頭,臉頰抵在膝蓋上。
額頭上被汗水浸濕的碎發被人撩開了,方忱一觸到那抹溫暖就被電了般,扭頭躲開。
伸出的手落了空,闫震低笑一聲,再次去撫模方忱的臉,方忱躲不開,被闫震給觸碰着。
闫震的手指由上往下,來到方忱的嘴唇邊,指腹輕輕摁了摁,在方忱抿緊的嘴唇下,他指尖伸了進去,方忱驚得拿牙齒咬闫震的手,可嘴巴沒多少力氣,隻能由着對方在他虛弱的時候為所欲為。
闫震的指尖觸到了方忱柔軟的舌頭,饒有興緻地逗挵和亵'玩起來,方忱擡起眼,眼底一片憤怒的火焰,燒得闫震身體都在發燙。
闫震一把将方忱推倒,抓着他被綁住的手摁在他頭頂,手指往方忱喉嚨裡伸,方忱嗚嗚嗚地難受掙紮起來,闫震看他不舒服,拿開了手,可不等方忱喘口氣,一個帶着強烈男性氣息的吻就撲面而來。
屬于男人的舌頭,蛇一般強勢鑽進方忱嘴裡,比他的手指還要靈活和不可抵抗,方忱擡腳踹,膝蓋被扣住,他扭着身想多,但沙發看着寬,被兩個人給躺着,立馬就顯得狹小,何況他雙手還被捆着,被摁在頭頂,根本沒有逃避反抗的餘地。
于是方忱隻能那麼躺着,被迫地接受闫震的強勢親吻。
來不及呑咽的口水順着方忱嘴角流了出去,流到他脖子上,那股黏着令方忱很不舒服,可身體太無力,難以撼動到身上的人,嘴巴被堵住,鼻子似乎不能呼吸,逐漸的氧氣快被耗盡,方忱渾身掙動起來,在他快不能呼吸前,吻着他的人總算大發善心松開了一點,但卻依舊沒有放開他,而是摁着他的手腕,捏着他的下巴,溫情地親啄他的唇瓣。
方忱眼底一片閃爍的淚光,喘氣之餘,眼神極其兇狠,似要從闫震的身上撕下一塊肉來。
闫震被方忱眸底的怒火給吸引到,低頭額頭相抵,極其近距離地和方忱對視着,方忱心口一震,有種靈魂都被闫震看透刺穿的恐懼感,他眼神移開,呼吸粗沉。
安靜了片刻,闫震拉下方忱的手,給他解開捆住手腕的紅布,又把人拽起來,拽到自己懷裡趴着。
摟着方忱疲軟的身軀,闫震輕撫他後背,溫柔的動作給方忱錯覺,好像先前推開他任由他被饑渴症折磨的不是闫震,而是别人。
方忱緊盯後方的牆壁,他不會被闫震的溫柔給迷惑,這個人始終都隻是把他放在随意把玩的寵物情人位置上,他不愛他,一如他不愛他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