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蒂已經喊其他的FBI探員去調查這個地方究竟有沒有監控存在,而她本人對此則是疑惑地問道,“為什麼會認為這裡沒有監控呢?”
“探員女士如果在東京常駐過就知道了。”鴨乃橋論說道,“就好像是一定要讓偵探通過解密的方式破案一樣,一碰上案件監控不是沒有就是因為各種原因損壞。”
“好不容易碰到一個監控沒有受損的,先不提基本上不會有任何用處,還很有可能被兇手利用作為自己的不在場證明出現了。”鴨乃橋論繼續說道,看起來已經經曆過不少這種事情。
朱蒂聽完之後有點同情。
最後,朱蒂一錘定音,“好吧,感謝你們的情報。”然後她轉頭看了一眼一色都都丸,不知道是意識到了什麼,看起來相當貼心的說道:“祝你們約會愉快?”
一色都都丸:“我們是朋友。”
“好吧,那祝你們玩兒的愉快。”朱蒂露出了一臉我完全理解的表情,日本人就是會比較含蓄,然後就轉頭詢問另一邊的沃爾瑪購物袋了。
希望這位性别沒法代指的人士能找到自己人生中的武裝直升機。
鴨乃橋論猜的沒錯,辛多拉的這場展會裡,大部分地方都有監控攝像頭,但是唯獨這裡就偏偏沒有,準的就像是針對偵探和警方,在兇手犯案的地方永遠沒監控攝像頭一樣。
FBI當然也帶了專業的法醫過來,隻不過要檢查出死者的死因還需要一段時間。
沃爾瑪購物袋君除了是屍體的第一發現人之外确實和案件沒有任何關系,在确認了這點之後朱蒂就讓這人先離開了,以及現在的問題是,這個受害者到底是他殺還是自殺?
如果看那個血字信息的話,很有可能就推斷成他殺,因為“Rachel”是德語的複仇,既然是複仇也就是說殺人的人是受害人的仇家,朱蒂已經讓其他探員去調查受害人的人際關系,或許能找到一些線索。
而鴨乃橋論則是說道:“我倒是不覺得殺死受害人的是他的仇人,他的面容過于平靜,比起被仇人殺死,受害人倒是更像大仇得報的那個。”
“你的意思是……?”
“我就是那個意思,朱蒂探員。”鴨乃橋論說出了他的看法,“既然是複仇,那為什麼不能是受害人完成了對辛多拉公司的複仇呢?無論如何畢竟是在展會上出現了死者,對辛多拉公司的名聲也是個打擊吧。”
朱蒂點點頭,這個偵探說的也很有道理,不過最後就算如此這件事也隻會被辛多拉公司壓下去。
所以,朱蒂也順便讓FBI查了查死者和辛多拉公司的關系,是不是有仇。
不久之後,死者的關系就已經被FBI們調查出來,就像鴨乃橋論猜測的那樣。這個受害人自己沒有任何仇家,他的鄰居也說他其實是一個脾氣還不錯的人,基本沒什麼人和他結仇,要說唯一有仇的……
就隻有辛多拉公司和他有仇了。
“辛多拉公司和他有仇?具體是怎麼回事?”朱蒂詢問道。
“受害人當初在辛多拉公司工作過,隻是雖然薪資很高,但是工作強度其實很厲害,在法律允許的八小時工作裡毫無保留地壓榨員工。”那位調查完的FBI探員說道,“導緻他沒有體力去進行其他的兼職,加上最近受害人的學貸也有些還不完了,所以……”
朱蒂歎了口氣,然後轉頭看向鴨乃橋論,“好吧,鴨乃橋先生,我想你說的是對的,那個Rachel的血字很有可能就是受害人自己寫的。”
鴨乃橋論嘴角微微上揚,然後說道:“我們也等等法醫的鑒定結果吧。”
法醫的鑒定結果不久後也出現了,犯人的死因果然是吃下毒藥自殺,而那個血字“Rachel”也确實是受害人自己寫下去的,血液的DNA檢測和受害人完全一緻。所以這人的目的大概正如鴨乃橋論猜測的那樣,想要打擊辛多拉公司的名聲,對辛多拉公司進行複仇。
也許他知道他的死真的能打擊辛多拉的名聲,所以他是微笑着吃下毒藥,并且不肯打電話就醫,因為他不需要就醫。
“沒想到在物證還沒有集齊的情況下您就能猜到受害人心裡的想法。”朱蒂看向鴨乃橋論,誇贊道,“簡直是如同福爾摩斯一樣的偵探。”
“論是更能體會犯罪者心理的類型。”一色都都丸解釋道,并稍微有些擔心看向鴨乃橋論,但是顯然鴨乃橋論本人和沒事人一樣。
他覺得他白擔心了!
朱蒂·斯坦林聽完之後也隻是笑了笑,然後這個時候他想到了最近一直在困擾FBI的疑難事件,然後咳嗽了兩聲,說道:“鴨乃橋先生您是偵探吧?其實我們FBI最近有一個疑難案件一直沒有查清楚,不知道您願不願意賞臉接下我們這個委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