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遲尚軒今天生日,一幫人在他的邀請下陸陸續續地去了約好的KTV。
陳煜寒和賀衍沒直接去,而是先去了學校附近的書店,給遲尚軒挑禮物。
“遲尚軒知道我們這麼用心的幫他挑禮物,一定會很感動的。”陳煜寒手上拿着一本試卷說:“你給他買的什麼?”
瞥了一眼封面,看起來好像是一本......哦不,是一沓學習資料。賀衍居然這麼關心同學學習。
語文,數學,物理......各科都有。
陳煜寒:“你比我厲害啊!”
賀衍看了一眼陳煜寒手上的書,說:“彼此彼此。”
今天是周六,明天晚上才回去上晚自習,所以一個包廂的人都很放得開,啤酒骰子撲克牌一個不落。
賀衍推開門,傳來的就是遲尚軒難聽的歌聲。
“不是因為寂寞才想你,而是因為想你才寂寞~~”遲尚軒感情充沛地嚎着,當然也隻有感情。
賀衍有些不滿地皺眉,真的太難聽了。陳煜寒進去一把将遲尚軒手中的話筒搶了過來,丢在桌上。
“咦~”張博深十分嫌棄地看了遲尚軒一眼,對陳煜寒和賀衍說:“你兩終于來了,我耳朵差點不能要了。”
“不是,今天我生日,就不能讓我高歌一曲嗎?”遲尚軒對于他們的行為很是不服。
陳煜寒沒管遲尚軒,對張博深說:“他唱成這樣你們還敢把話筒給他?”
“他說他生日,今天他最大。”張博深說着揉了揉受苦的耳朵,嫌棄道:“唱的可真難聽。”
遲尚軒反駁:“是你們不懂藝術!”
說着看了一眼陳煜寒身後的賀衍,說:“賀哥,我說的對不對?”
賀衍不想理他,沒說話,直接把禮物遞給遲尚軒。
遲尚軒一看就笑了起來,不好意思地說道:“哎喲,來都來了,還帶什麼禮物。”
拆開一看,聲音差點驚得劈叉:“學習資料?!”
沒等他反應過來,陳煜寒也将他準備的禮物遞了出去。
遲尚軒猶猶豫豫地打開,“試卷?!”
賀衍和陳煜寒默契點頭,“嗯。”
張博深在一旁慶幸,還好不是自己過生日,避免傷及無辜,麻溜地跑開。
陳煜寒看着遲尚軒不可思議的表情,拍着他的肩膀,“不要太感動。”
遲尚軒把兩份禮物丢了回去,“我不要。”
“就隻有這個,愛要不要。”陳煜寒接住遲尚軒抛過來的東西,開玩笑說:“給你臉了,送個禮物還挑。”
鄒磊從陳煜寒手上拿過試卷和資料,“他不要給我吧,我最近都在努力學習。”他掂了掂東西的重量,“你别說,現在這資料啥的,賣的都不便宜。”
“哎——”遲尚軒把東西拿過來舉高,“不便宜是吧,那我要了。”
他看了一眼口袋裡的東西,搖頭道:“啧,還挺多。”
鄒磊:“你不是說不要嗎?”
遲尚軒把東西放好:“我現在要了。”
鄒磊:“不要臉!”
“祝你學業有成,遇到不會的随時問我們。”賀衍說。
“......”遲尚軒痛快道:“你還不如祝我暴富。”
賀衍:“你已經夠富了。”
“賀哥,陳煜寒,快過來打牌啊!”張博深招呼着他兩過來,向旁邊挪了挪,空出兩個位置,正好一人一個。
“怎麼玩?”賀衍問。
“鬥地主!應該都會吧。”張博深說,“輸了喝酒。”
“喝酒?不怕家長啊你。”陳煜寒拿起牌開始洗。
張博深笑着說:“嘿,我奶今天去她小姐妹家了,家裡沒人,一會喝醉怕回家的都打包回我家。”
旁邊人開始起哄,應着不醉不歸。
陳煜寒回顧一下四周,問:“鄒磊呢?怎麼一會兒功夫不見他人?”
遲尚軒拿起服務員剛剛送來的零食,說:“别提他了,剛剛跟我搶你們送來的那玩意兒,沒搶到,露個面就和杜綿走了,重色輕友的家夥。”
“開始吧,你先摸我先摸。”張博深說。
“你先。”賀衍向後靠了靠,空出位置方便陳煜寒摸牌。
......
就這樣陸陸續續幾局下來,陳煜寒幾乎每局都喝,看起來臉漲得通紅。
考試能考第一,打牌居然這麼差勁?
張博深酒量大,目前為止沒有太大的反應,遲尚軒晚上還要回家,就謝絕了他們的好意,在一旁癡迷于音樂無法自拔。
賀衍運氣不錯,喝的挺少,而旁邊的陳煜寒已經開始說胡話了。
“不行,玩其它的。”陳煜寒坐着說。
“玩什麼?”
“劃拳。”陳煜寒揚起一隻手站起來,險些打中賀衍的下巴。
賀衍往後偏了一點,用手扶住他的腰。
“來不來?”見沒人回應他,陳煜寒的語氣有些撒嬌。
張博深拉着遲尚軒一起,“來!”
“你會?”遲尚軒扭頭看着一旁興緻勃勃的張博深,他印象裡,張博深好像不會玩這玩意兒。
張博深驕傲地仰起頭,“會!”
“來。”他躍躍欲試地伸出手,在衆人期待的目光中,高喊了一句:“拔絲克特博!”
“……”
陳煜寒茫然地看着他,暈乎乎的腦袋有些沉。
賀衍把陳煜寒拉坐下,讓他歇歇,扭開一瓶水給他遞過去。
遲尚軒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用手掏了一下自己的耳朵,湊近一臉自信的張博深,“你說什麼?”
“拔絲克特博!”張博深又重複了一句,伸出手掌放在遲尚軒臉前。
“……誰教你的。”
“鄒磊。”張博深雖然看着清醒,但遲尚軒懷疑他已經醉了,“有問題嗎?”
“沒問題。”遲尚軒說,“這是我教他的。”
張博深不爽,“那鄒磊還說是他的獨門絕技。”
賀衍疑惑,“什麼意思?”
“……呃,basketball。”遲尚軒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