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藏主」看到另一個自己恬不知恥地變回幼年體的原型,被陰陽師抱在懷裡捏耳朵摸尾巴,還撒嬌賣萌。
“成何體統!怎會有如此像狗的作态,身為大妖怪的尊嚴呢?”
老封建的「白藏主」看不來這一幕,連想死的心都淡了幾分。
“小白才不是狗,是狐狸!”
白藏主一下子就抓住了對方話裡的某個字眼,張嘴生氣地反駁。
“這有什麼?現在可是新時代,平安京時期的封建糟粕已經過時了,更何況你一直給羽衣狐當手下,不也像一隻看家狗嗎?”
被橘清原一頓歪理輸出的「白藏主」陷入久久沉思,他回想起自己對羽衣狐大人的所作所為,和人類世界的看家狗一般無二。
「白藏主」琢磨出一個道理:狐狸作為犬科,或許命裡生來就是給當别人狗的,他給羽衣狐當狗,另一個世界的他給陰陽師當狗。
很合理,非常合理。
「白藏主」成功說服了自己,看向另一個自己的眼裡充滿滿意和敬佩——不錯,是隻好狗,對主人忠心耿耿,還懂得利用自己的優勢争寵。
奴良陸生妖都麻了,他感覺整個畫風都不對勁,光看「白藏主」那副慈愛的模樣,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他覺得不能再交給橘清原處理,不然事情會歪到出妖意料的地方。
奴良陸生一頓欣賞贊美的輸出,并運用隔海那邊國度諸葛亮孟獲的典故,把「白藏主」迷得找不到北,于是順勢向強大妖怪「白藏主」發出組隊申請。
可惜,「白藏主」還沒同意就被外面認為他背叛羽衣狐大人的妖怪打斷。
“白藏主已經不再是我們的大将了,早知如此還不如直接攻落他們的飛船!”
飛頭蠻的脖子伸長,脖子靈活繞開阻攔的武器,咧到太陽穴的嘴巴朝着橘清原咬過去,而奴良陸生憐憫地掃了一眼飛頭蠻,身先士卒地到外圍迎戰。
“路走窄了,朋友”,橘清原側身避開滴着口水的嘴巴,下一秒飛頭蠻的脖子就被巨大的爪子踩在地上動彈不得。
白藏主用尾巴把橘清原卷起放到自己的背上,随後踏空向天空中放箭的妖怪奔去,雙尾交幻狐影幢幢,一個甩尾撞飛鴉天狗,他擡頭長嘯,甲斐夢山的舊景在此重現。
——白樹參天,白草霏霏,潔白的櫻花飛舞,遠處是夢山蒼蒼的白雪,一座寺廟靜靜伫立着,如同與山巒融為一體,幾隻小狐狸在山野中漫步。
奴良組身上一輕,周身浮現出一個狐靈守護的護盾,于是他們幹勁更足,有甚者直接以傷換傷,一時之間鴉天狗群無法靠近船艇。
“這可不能拖太久啊”,橘清原看到船艇已經有幾處破碎,甲闆都快脫離船身了,全靠首無的繩子在支撐,“反正都是天狗,大天狗/管鴉天狗很合理,對吧,小白?”
“橘大人說的都對”,白藏主擡起爪子拍飛幾個大妖怪,立馬回應道。
既然此處是鞍馬山上空,橘清原的圖鑒裡面又沒有鞍馬山僧正坊大天狗,那他隻能召喚自家的大天狗代替僧正坊教訓這些小妖怪了。
空氣在一瞬間凝固,風聲漸起,伴随着狂風而來的還有幾近壓倒性的妖力。
京都的鴉天狗群下意識翅膀一軟,差點從天上落下去,而奴良組的天狗則是翅膀毛都炸起來了——這是何等熟悉的壓迫感,家裡老爺子要打他們屁股的時候,也是這種感覺!
“哼,這便是如今的天狗嗎?”
绯眸金發的大天狗出現在橘清原身後,他皺眉看着連風都操控不了的天狗手中金紋團扇飛旋,幾股風凝成龍卷風将天狗卷入其中。
不同于白藏主隐匿着自己的妖氣,大天狗毫不留情地釋放自己的威壓,敵我雙方都如重物壓身,一時之間喘不過氣。
“狗天大,收斂一下嘛,他們看起來挺難受的”,橘清原戳了戳大天狗的手臂。
玄衣烙印燙金圖紋,雙股巴紋自風穴延出,大天狗身披重甲,腰綴結穗,身後是漆黑的龐大雙翼,加之冷漠的表情,整個妖看起來就不好惹。
天狗們驟然聽到橘清原喊這位大人為“狗天大”,不由悄悄擡眸想看看這個膽大妄為的人後果如何。
“哼。”
大天狗冷笑一聲,收起妖氣,冷冰冰的視線刺向呆愣的天狗群。
天狗群:……明明他們才是同族吧?而且是那個人類把名字喊錯了,跟他們有什麼關系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