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眼的金色電光劃破晦暗,天空中無端響起雷聲。
金發的武神站在空中,手持天羽羽斬,身上的铠甲折射出銳利的光芒,周身紛飛的飄帶化為淩空羽翼。
須佐之男指間微動,朔風凝集,雷電在掌心自如流轉,他身後的巨神法相持着天羽羽斬向詛咒集合體刺去,刹那間尖銳的聲音萎靡衰弱直至消失。
橘清原看到先前還張牙舞爪的觸手倒在地上抽搐,鼻間傳來肉質烤糊的難聞味道,他捂着鼻子喚來一縷風将臭味吹走,同時還抽空對須佐之男比了個大拇指。
因為摻雜了妖怪和洛夫克拉夫特的能力,眼前的詛咒集合體并沒有消散,反而因死亡原本立體的龐大軀體開始像水一樣向四周攤開,電光石火之間,須佐之男打破結界提着橘清原衣領飛到空中。
雖然不會造成傷害,但足夠惡心,橘清原低頭看着蔓延到整個澀谷地鐵站、深度差不多能淹到腳背的黏液有點想吐,他用自己的好視力保證他看到了這黏液表面還冒着泡泡!
一時之間,橘清原竟不知道該可憐那些待會意識蘇醒過來的普通人還是即将被衣領單殺的他自己。
幸好須佐之男發現了橘清原呼吸困難,他從單手拎着的動作換成夾在手腰之間——金發的神明發絲輕垂,英氣的眉宇舒展,顯然很滿意自己安置橘清原的辦法。
對此被冰冷铠甲硌得腰疼的橘清原想說:你可以放手的,我能自己站穩,站得很穩,而且還有雲外鏡給的蓮台可以坐!
“此等污穢的确該掃除”,須佐之男眼眸低垂,瞳孔中閃過厭惡。
“素素别不高興,咒靈與咒術師本應保持一種微妙的平衡,但架不住有其他勢力插手”,橘清原懶得掙紮,手不安分地左右搖晃,拍得須佐之男大腿上的盔甲梆梆作響,“更何況咒靈誕生于人類的情緒,隻要人類還存在,那麼咒靈就無法永遠根除。”
“算了,神代早已謝幕,說多無益”,須佐之男擡眼看向另一方蹿到柱子上面沒有被黏液波及的虎杖悠仁轉而對橘清原說,“那是你的朋友吧?幸好這東西隻覆蓋了這一層,待會送你們到上面去。”
須佐之男飛到虎杖悠仁旁邊,橘清原則是擡頭打招呼:“喲,這不是悠仁嗎?怎麼死死扣着柱子不放手啊?”
“還不是因為那個東西突然嘩啦一下冒出來,幸好我反應及時,不然全身都會被奇奇怪怪的東西黏上,這可是新衣服”,虎杖悠仁格外強調這是自己新買的衣服,總不能才穿一次就弄得不能再穿吧。
須佐之男打斷他們二人的拌嘴,一邊夾着一個飛向上一層樓。
“幕後黑手出現了”,須佐之男剛把人放下就擡頭看向虛空,他的視線穿過鋼筋水泥看向站在高樓之上的妖怪和詛咒師,“你們就在此地不要走動,我去看看。”
說完,須佐之男就閃身消失不見,而橘清原則是瞪大眼睛,心裡止不住譴責豐富多樣的網絡文化——看看把言行舉止優雅的武神污染成什麼樣子了,别以為他不知道這個著名的梗!
“倒反天罡,倒反天罡,崽崽居然想當阿爸的阿爸。”
虎杖悠仁聽到了橘清原的嘀嘀咕咕,他撓撓頭,還沒等他有什麼動作一旁的牆壁就被一道人影打穿,緊接着兩個熟悉的身影從大洞中走出來。
“哼哼,你也沒多厲害嘛,小小雷神,拿捏拿捏”,五條悟語氣輕快地說。
鹿紫雲一面色陰沉,随手将折了的胳膊掰正開始進行公開術式情報來換取咒力增強:“我的術式能把咒力中的正負電荷進行電荷分離,把正電荷在擊打的同時賦予對方,然後再将積攢于自身的負電荷誘導至敵方,利用正負電荷相互吸引的原理造成攻擊必中效果。”
橘清原聽了鹿紫雲一情報公開有些詫異,他和虎杖悠仁小聲蛐蛐:“原來咒力這種東西也有正負電荷嗎?我還是第一次思考這方面的東西欸,那靈力妖力是不是也如此?這就是傳說中的‘玄學是未發現的科學’嗎?”
“可能是吧?五條老師曾經上課說過,他的無下限術式原理就是把阿基裡斯悖論裡收斂的無窮級數帶到現實”,虎杖悠仁湊到橘清原耳邊小聲說,還專門用手擋住生怕别人聽到。
鹿紫雲一和五條悟、夏油傑又打起來了,雖然鹿紫雲一實力可觀,但在同一等級下的一打二本就不容易,更何況夏油傑的咒靈儲備量近來獲得大提高。
最終在一頓暴打後,鹿紫雲一決定即便自己死了也不能便宜對方,他要使用術式解放“幻獸琥珀沖擊波”——隻能使用一次的咒術,使用後就會肉/體崩潰消散。
這個術式是對肉/體進行的改造,能把咒力變化成種種現象、再變成現實,在腦内電信号的活性作用下,鹿紫雲一的敏捷性将會得到大幅提升,發射出與物質固有振動頻率最優化同調的音波,以及将照射之物蒸發的電磁波。
五條悟通過六眼分析出了情報,他侃侃而談,一副把鹿紫雲一當成活生生的實驗教具給虎杖悠仁教課的模樣。
橘清原似懂非懂,隻能将其粗略總結為“鹿紫雲一的嘴巴要發射激光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