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三十一日,晚上七點,澀谷街區出現了半徑四百米的帳。
夏油傑嘗試操控天元來解除「帳」卻發現其中夾雜着另外的力量,于是作為特級咒術師的他和五條悟一同前往澀谷查明原因。
進入「帳」中後,二人發現裡面有大量受到要挾的的普通人,數十個受肉的、曆史上的咒術師以及渾身充斥着血腥氣的妖怪。
按理說作為咒術界最強力量的二人不應該出什麼差錯,夏油傑也很放心五條悟的實力,結果五條悟水靈靈地就被特級咒物「獄門疆」封印了。
橘清原聽明白了虎杖悠仁打過來電話中語無倫次的内容,他向花開院家族來人發出交流暫停的信号,随後起身走到庭院外:“所以是不是那個咒物的解除辦法沒有,或者曾經有但現在沒了?”
“這你都知道——”
虎杖悠仁發出驚呼,随後電話被夏油傑接過,對方詳細說明「獄門疆」咒物的特性:“獄門疆是源信和尚圓寂後肉/身所化,具有無法從内部打破、限制咒力使用以及無時間概念的束縛,隻能從外面通過特殊的道具進行幹擾打斷運轉。”
“但是特殊的道具現在沒了”,橘清原接過話茬,格外肯定地道。
“對,解開獄門疆唯一的方式就是找到幹擾術式的人或者物品,比如說天逆鉾、黑繩,但是這兩個東西都被五條親手毀了”,夏油傑語氣複雜,同時進一步補充道,“而且僵屍老登的結界術破除不了獄門疆的運轉。”
“這樣啊,不過,天逆鉾?這個東西有點耳熟啊。”
“嗯,特級咒具,能力為強制解除發動中的術式,據說是仿造日本神話中用來創造第一塊大地的天沼矛。”
“知道了,你放心吧,我有辦法解決,等我搭個地府便車馬上就到”,橘清原挂斷電話,向依稀聽到動靜出來的奴良陸生和花開院秀元表示歉意,“我朋友那邊出了點急事,會議可否稍後再議?”
頭戴烏帽、身穿白衣的花開院秀元半眯着眼睛連忙說:“不打緊,咒術界那邊同樣重要,更何況橘先生的見解高深,正好留有時間給我那幾個不成器的小輩消化消化。”
“嗯,去吧,我們這邊沒什麼大事”,奴良陸生站在庭院走廊依靠着柱子漫不經心地說。
“好,那就稍後再會”,橘清原指尖浮現地府開路的冥蝶,伴随着若隐若現的彼岸花,他走進大開的地獄之門。
而在他身後停在原地的花開院秀元看向波瀾不驚的奴良陸生,心裡懷疑是不是真的時代變了,地獄之門有這麼好打開的嗎?
而當他看向自家過了半饷才發現有幽冥氣息出現而趕來的花開院柚羅、花開院龍二以及其他成員後,花開院秀元發出很多家長都會說的經典名言——看看别人家的孩子,年紀輕輕都能開地獄之門了,再看看你們,你們這些年是不是沒有努力啊?
橘清原對于花開院秀元的感慨一概不知,他順道拜訪了某位宅在家裡不出去的女神,然後從虎杖悠仁身邊蹿出。
虎杖悠仁原本還吓了一跳進入警戒狀态,看到是橘清原後立馬放松下來,随後他的視線就不受控制地轉移到橘清原身後的一根長矛上面。
“這這這是什麼啊”,虎杖悠仁伸出手指隔空指指點點,還圍着散發出神異氣息的長矛轉圈圈。
“剛才夏傑不是說獄門疆能用天逆鉾破除嗎?喏,如你所見,這就是天逆鉾的正版,剛剛在地府從伊邪那美神那裡借來的天沼矛”,橘清原指的是在被鬼燈趕下輔佐官後經常給鬼燈找茬的伊邪那美,并不是自家毀滅的女神。
不過,兩位女神的不同就沒必要跟虎杖悠仁細說了。
夏油傑注視着這把樣式古老又古怪的長矛,他發現長矛上還挂着不少在神社注連繩或神器上經常能看到的「紙垂」。
紙垂象征着神靈之間的聯系,被視為神靈和人類之間的橋梁。在神社的祭祀儀式中,紙垂經常被用來進行淨化和祝福。
傳說中,伊邪那岐和伊邪那美立于天浮橋用天沼矛攪拌地上世界的混沌,從矛尖滴下來的一滴水滴則成為了淤能碁呂島,也就是說,眼前這個是天逆鉾登月碰瓷都碰不了的正品。
——這多少有點殺雞用牛刀、大炮打蚊子的荒謬感。
夏油傑看着橘清原拿起天沼矛輕輕地朝獄門疆戳了一下,随後獄門疆整個消失不見,一個五條悟憑空摔下來。
“即便告訴你可能會發生些意料之外的事,你還是被封印了,哈基悟,你這家夥”,橘清原半蹲着歪頭看向跌坐在地上還有些發愣的五條悟,“回神啦,先前發生了什麼?你居然被封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