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父親是誰?”沈墨軒問道。
“一個姓鄭的男人,好像在山海市的一間紡織廠工作。”冷九霄仔細回憶一陣之後,緩緩地放下照片。
“鄭……我知道了……”林逸飛猛地一拍桌子,立刻站起身,“她的父親該不會是那個去年意外死亡的紡織廠老廠長鄭建國吧?”
冷硯聞言點頭如搗蒜:“沒錯,肯定就是他。”
于是,三人匆匆告别了冷九霄,立刻趕回了紡織廠,經過人的指點找到了廠長的辦公室。
紡織廠現任的廠長接待了他們,同意他們查看鄭建國在紡織廠的遺物。
“咳咳咳咳……”
林逸飛打開一個塵封的紙箱,揚起一陣灰塵。
紙箱中大多數都是鄭建國工作時的筆記,三人浏覽之後并沒有什麼特别的發現。
“等等!這是什麼?”
幾張照片從冷硯手中的筆記本封皮裡掉了出來。
照片上的鄭建國身旁站着一個小女孩,小女孩正是封月,也就是鄭月。
“封月的身份查明了,但這和案子有什麼關系?”冷硯百無聊賴地繼續翻看着紙箱。
嘀嘀嘀——
就在這時,林逸飛的尋呼機響了起來。
他環顧四周,用廠長辦公室裡的電話給刑偵辦公室回撥了一個電話。
“小林同志,剛才鑒定技術員送來了新的發現。他們沒有在封月鞋底的Z字劃痕裡發現任何進口特殊機油的痕迹,這和其他三名女性被害者并不一樣!”
胡媚兒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
“什麼?”林逸飛一愣,“那豈不是說……”
“現在很可能有兩個不同的兇手!”胡媚兒的聲音充滿了興奮,“周副局讓你們立刻回來,我們得再審一次王愛國!”
大約半個小時之後,三人回到警局,林逸飛和沈墨軒再次坐在了審訊室裡。
王愛國坐在兩人面前,雙手不住地來回搓動,眼神閃爍,明顯比上次更加疲憊和緊張。
“王愛國!”林逸飛直視着對方,“封月的鞋底Z字劃痕和其他三名死者的不一樣,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
王愛國雙手不自覺地握緊又放開,避開視線不看林逸飛,嘴硬道:“我知道的之前已經全部都說了!”
“神探皮皮蝦系統上線!”小莫的聲音适時出現,“現在請對王愛國說:我知道真相,蜀漢斧頭幫永垂不朽!”
林逸飛感覺對神探皮皮蝦系統的騷操作已經免疫,這一次心中竟然沒有掀起太多的漣漪。
停頓片刻後,他說道:“王愛國,我知道真相,蜀漢斧頭幫永垂不朽!”
審訊室内一片寂靜。
好半晌,王愛國突然渾身一震,眼淚竟然控制不住地流了下來:“你……你怎麼知道這句話?這句話是我和封月之間開玩笑時常說的話!”
“诶?”
林逸飛一愣,眨巴了一下眼睛。
“王愛國,别隐瞞了。”沈墨軒冷靜地說道,“我們已經知道封月就是鄭月,是紡織廠老廠長鄭建國的女兒。”
“我……”這時,王愛國的防線徹底崩潰,“是我殺了她!我沒想殺她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為什麼?”林逸飛追問。
“我和她認識很久了,應該從很小的時候就認識了。自從她回到紡織廠工作,我們就好上了。”王愛國哽咽着說道,“我不知道她是老廠長的女兒,起初,我們相處得很好,可是後來她變了。她說她要我和妻子離婚,否則就把我們的事告訴我妻子。”
“就因為這個,你殺了她?”林逸飛厭惡地皺了皺眉。
“那天我們在廠區後面的荒地吵架,她抓着我的胳膊,指甲又長又尖,像野獸一樣!”王愛國聲音顫抖,“我推了她一把,她摔倒在石頭上……我發現她不動了,就慌了。”
“她身上那些被虐打的傷痕呢?”
“那……隻是我為了轉移警方注意力故意制造出來的。”王愛國緩緩低下頭,雙眼死死地盯着自己的腳尖,“包括那個Z字劃痕也是我僞造的。”
林逸飛冷冷地望着王愛國,什麼也沒有說。
最終,王愛國把頭埋進雙臂裡,嚎啕大哭了起來:“我真不是故意的!我隻是害怕,我不想殺人的!”
十分鐘後,審訊室外,徐岩滿意地拍了拍林逸飛的肩膀:“好樣的!這下封月的案子算是真相大白了。”
“可是,殺死另外三名女性的兇手仍然在逃。”林逸飛不知道為什麼在聽到徐岩誇贊的時候并沒有想象中的心花怒放。
“我們一定會繼續追查的。”周明微微眯起了眼睛,“不過,你們今天的表現很好,先回去休息吧。”
夜深人靜,林逸飛和沈墨軒并排走出了山海市警局。
“走吧,我們回家。”沈墨軒十分自然地牽起林逸飛的手。
手中溫熱的觸感襲來,林逸飛愣在原地。
月光下,沈墨軒的背影颀長而挺拔。
“啊啊啊啊啊!軒軒主動牽手了?!”
“飛飛站在那裡傻乎乎的樣子好可愛!”
“冷硯:謝邀,單身狗在線吃狗糧。”
“軒飛CP是真的!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