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裡的氣氛一時間有些尴尬,林逸飛低頭望着自己的手指發呆,剛才沈墨軒親吻頭頂的觸感,似乎還在。
沈墨軒則一臉淡定地坐回座位,重新開始閱讀起資料。
這時,嗑CP直播面闆瞬間爆炸了:
“啊啊啊啊啊!軒軒親了飛飛!這是什麼神仙發糖現場!”
“我的血糖爆表了!為什麼我看的其他電視劇從來沒有這種福利?”
“冷硯:你們夠了!這裡是刑偵辦公室!”
“哈哈哈哈,冷硯的表情我笑死了,這是什麼絕世單身狗的怨念啊!”
“軒飛CP是真的!我赢了!”
林逸飛努力無視腦袋裡的彈幕,裝作沒事人一樣随意拿起一支筆,在筆記本上寫着什麼。
“嗯,我覺得我們應該再去一趟紡織廠。”
半晌,林逸飛故作鎮定地說道,假裝自己的耳朵沒有漲紅。
冷硯一臉“我看穿了你們”的表情,聞言翹起了二郎腿。
“我總覺得封月的案子還有疑點。”林逸飛強行轉移話題,“根據趙鐵柱的口供,他沒殺那三名女性,那究竟是誰殺的?封月的案子很可能是關鍵。”
沈墨軒若無其事地整理了一下衣領,緩緩站起身,淡淡地道:“我同意,我們應該再去一趟紡織廠。”
冷硯聳了聳肩膀,伸手就想去抓車鑰匙:“行吧,這次依舊我來開車。”
“抱歉!”沈墨軒搶先一步将鑰匙抓在了手裡,甚至用上了瞬移,“今天的車,我來開。”
“呼——”
聞言,林逸飛默默松了一口氣。
半個小時之後,汽車穩穩地在紡織廠大門前停了下來。
此時,在紡織廠門口,一位年長的工人正在抽煙。
“大爺,我們想了解一下封月的情況。”林逸飛掏出了證件,問道。
“封月?”老工人皺了皺眉,将手中的煙掐滅,“那丫頭挺漂亮的,唉……可惜了。”
“你知道她來紡織廠多久了?”
“才兩個月吧,之前沒見過她。”
“謝謝您,大爺。”
林逸飛話音剛落,幾名紡織廠的員工也湊了過來。
所有人都說封月是個安靜的姑娘,平時不太愛說話,也沒什麼朋友。
“我們去紡織廠内再問問。”冷硯第一個擡腳走進了紡織廠的大門。
林逸飛和沈墨軒緊随其後。
叮——
“神探皮皮蝦系統上線!”就在林逸飛走到紡織廠倉庫門口時,小莫的聲音在他腦海中響起,“現在請在倉庫門口模仿一隻雞啄米,并咯咯叫三聲!完成後将獲得破案的重要線索!”
“哈?”
林逸飛差點罵出聲,但考慮到案情進展,他偷偷看了看四周,見隻有沈墨軒和冷硯在身邊,咬咬牙蹲下身,快速做了幾個啄米動作。
“咯咯咯!”他小聲叫了三聲。
冷硯目瞪口呆地盯着林逸飛:“林逸飛,你小子在幹什麼?”
“等等,這裡有東西。”沈墨軒卻若有所思地看着倉庫門口的地面。
他緩緩蹲下身子,從門縫下撿起了一張泛黃的照片。
照片上滿是灰塵,甚至還沾上了幾滴機油。
用手輕輕拂去照片上的灰塵,勉強能夠看清楚照片上的内容。
照片上是一個小女孩,約七八歲,穿着紅色連衣裙,笑容甜美。
“這孩子……好眼熟。”冷硯突然湊過來,皺起眉頭。
“你認識?”林逸飛驚訝地問道。
冷硯盯着照片看了許久,眉頭越皺越深。
“等等,我想起來了!十五年前,我們家裡确實住過一個小女孩,叫什麼鄭月的。她好像住了一年多就離開了。”
“鄭月?封月?”林逸飛一邊摩挲着下巴,一邊若有所思地道,“名字很像啊。”
“這個鄭月也是狐族?”沈墨軒插話問道。
“嗯,但不是純血統。我依稀記得……她好像是半人半狐,所以在青丘社會中不太受歡迎。”冷硯回憶道,“我爸當時挺可憐她的,就把她帶到了冷家住了一段時間。”
林逸飛和沈墨軒對視一眼:“看來我們得去見見冷先生了。”
墨香居内,冷九霄坐在沙發上,正一邊看書,一邊喝着茶。
在看到三人匆匆趕來時,他放下茶杯,微微挑了挑眉毛:“又遇到什麼難題了?”
“冷先生,您還記得十五年前的鄭月嗎?”林逸飛一屁.股在冷九霄對面坐下,開門見山地問道。
冷九霄眼神閃爍了一下,疑惑地問道:“你們怎麼知道鄭月?冷硯告訴你們的?”
林逸飛将那張從紡織廠倉庫門縫裡找到的照片遞給了冷九霄,說道:“我們懷疑封月就是鄭月,是一隻狐族和人族的混血。”
冷九霄接過照片,低頭翻看一陣,微微長歎一聲,道:“是她。我記得這孩子……她的母親是青丘社會的一名狐族女子,愛上了一個人類男子,生下她後就去世了。她的父親将她送到青丘社會,希望我們能照顧她。她在冷家住了一陣之後,在鄰市找到了寄養的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