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沈醉笑嘻嘻的一把攬住侍應生
“謝了啊哥們。那個…還有什麼情況再具體給我們哥倆說說呗？你知道的，我倆都是第一次來…”
說着他不知道從哪裡掏了兩張紅票子，慢悠悠塞進侍應生的囗袋。
“先生…”
随着感覺到口袋裡的鈔票質感，侍應生語氣也越來越軟
“消費水平也不是硬性條件，如果先生家裡有條件的話可以直接找負責人會談，享受的權益會比普通客人更多。”
“謝了。”
沈醉親切拍了拍他的肩，一個短小的綠褐色細肢悄無聲息趴在了侍應生肩膀上。
他禮貌向客人道别，随後就推着餐車離開了。
“幾點了？”
“八點五十。”
範臨打了個哈欠
“我說你就是瞎操心，直接上去幹不就完了，在這兒玩什麼貓抓耗子的遊戲。”
“不行啊。”
待應生走後沈醉面色平靜了下來
“找這鬼地方用了些手段，已經引起了他們注意。知道你要來，以那家夥的謹慎性怎麼可能不設防。”
他白了範臨一眼
“你想送上門給人家當活靶子嗎？”
“操。”
範臨無語
“什麼時候你也變得這麼謹慎了…行，你有道理。”
說罷他不再搭理這家夥，兀自看手機去了。
“沈醉！”
巫野尋從被子裡鑽出來，親昵的鑽到他懷裡。
“幹什麼。”
沈醉見狀不再研究那巴掌大小的電子闆，拎起小家夥打量了一番
“話說你在我身邊待了夠久，是時候自己出去走走了。”
自己？小怪物想到那些面容或恐懼，或絕望，或身體開膛破肚的人類，心裡是一百萬個不願意。
它悶悶不樂的癱在沈醉懷裡，這人也沒有怎麼注意到。
沈醉單手撫着巫野尋，眼睛盯着虛空，似乎在思考着什麼。
“開始了。”
範臨的聲音讓他很快回神。
本來一片白色的液晶屏閃了閃，突然變成了一片漆黑。
直到第一束光打到舞台上，這才讓人意識到不是黑屏了，而是屏幕裡的環境本身就一片漆黑。
不知何時開始周圍竟彌漫起了白色的霧氣，有東西隐匿在白霧和黑暗裡，随着燈光的變幻一閃而過。
“那是什麼東西？”
範臨驚愕的盯着屏幕。沈醉似乎意識到什麼，冷着臉笑了一聲，眼神裡看不出情緒。
黑暗裡的東西終于現了身。那是隻純白色的蛇形生物，渾身赤，裸。她上身是人形，如瀑的銀色長發遮住了高聳的胸脯。
女人冷着臉，似乎擡頭看了眼鏡頭，随後垂眼，擡起尾巴。
“我操。”
範臨沉着臉低罵一聲，沈醉則不動聲色遮住了小怪物的眼睛。
她面前擺着一盤拇指寬的渾圓珍珠，瑩白如玉而富有光澤。
頓了片刻蛇女才擡起尾巴，露出與冷血動物肖似的生殖腔，垂着眼簾把珍珠一顆顆塞進了自己體内。
“所以這地方就是用來幹這個的？”
範臨滿眼厭惡，末了嫌棄的别開臉
“這些雜種還真是…讓人火大。”
“你們家那邊兒的拍賣會，也是類似的情況。”沈醉臉上沒什麼表情“關鍵是這些被他們用來牟利的都是普通人。即使變成了這樣，我也沒從他們身上看出半點問題。”
“嗯…異種呢？被他們藏到哪兒去了。”
沈醉盯着屏幕，疑惑的輕聲發問。
随着時間不斷流逝，接連出場的怪物也逐漸越來越荒誕。
有的頭頂生着羊角，上半張臉密密麻麻長滿紫色眼睛。有的身體扭曲，連接着兩張臉眼珠亂飛。
最後他們甚至看到了走廊上見過的那個少年。他渾身赤，裸，寬大長袍下不是正常人的身體，而是長長的黑褐色蟲體。無數昆蟲般的節肢從身體兩側伸出，胡亂的扭動着。
範臨一想到當初撞自己的是這麼個玩意兒，臉上表情霎時間變得十分精彩。
“快結束了，叫一個進來問問吧。”
沈醉看了這家夥一眼，歎氣
“就那個男孩吧，畢竟見過。”
說着他點進了男孩的号碼。
“來了你自己搞。”範臨臉色難看“我受不了這種東西，可别指望我。”
他對節肢動物非常厭惡嫌棄，沈醉見狀也不為難他
“行，那就這麼說定了。”
貨币池裡已經有人競價了。既然這趟是範臨結賬，沈醉也不小氣，直接以雙倍的價格拉開了差距。
“好了，等着吧。”
他坐在桌邊，單手揉捏着小怪物，另一隻手則耐心又焦躁的在桌上輕點着。
“沈醉，我們什麼時候回家？”
巫野尋無精打采的抱着他的手。
“你想回去了？”
沈醉聞言動作一頓，靜靜看着它
“怎麼，哪裡不舒服嗎？”
巫野尋悄悄看了範臨一眼，末了把頭埋在沈醉的手心
“為什麼總是有很多事？我想和你回去睡覺，還想吃師姐做的飯。”
它突然想到什麼似的開口
“你答應帶我出去玩的，還算數嗎？”
“算數。”沈醉失笑“多大人了，你怎麼還和個小孩兒一樣？是不是那老頭兒把你養廢了。”
“沒有。”
小怪物報複般咬了口他的指尖，一本正經又兇巴巴的
“格拉對我很好。”
沈醉垂眼，看着它淡淡的笑了
“那就好。”
他不再說話了，也不看手機，撐着頭，單純盯着虛空發呆。
“先生，您的商品打包好了。”
片刻之後，侍應生語氣恭敬地敲門。
“謝謝。”
沈醉開門，打量了他身後惴惴不安的少年片刻，微笑道
“進來吧。”
侍應生把身後的少年引進房間
“無論您如何對待，它都不會反抗的，客人放心使用。明天早上八點，酒店會統一回收商品。”
他微笑欠身
“祝您玩的愉快。”
侍應生走後，少年将手中推車推到沈醉面前，長袍緩緩從身上褪去，聲音細如蚊呐
“客人…”
“停！”
還沒等沈醉發話，範臨先喝止住了他
“别動！”
少年無措的眨了眨眼睛，乖乖站着不動了。
“你吓到人家了。”
沈醉白了他一眼，轉頭笑眯眯的對着少年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