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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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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斯德哥爾摩度過了三天。

這三天,在李蘊的感觀裡是極為漫長的,她覺得自己幾乎把整個斯京翻了個底朝天,但遺憾的是,依然沒有奧羅拉的絲毫消息。

這不免讓她很失望。

坐在搖搖晃晃、慢慢悠悠前往哥德堡的火車裡,還在發消息同祁言抱怨。

當地食物不好吃,也找不到正宗的中餐館;歐洲天氣出了名的不好,随時可能會下大雪,而後阻礙外出;間或有一點英文都不懂的瑞典人,翻譯導緻信息傳遞的減損,這些都讓她感到焦慮。

祁言不停安慰她,他說不要着急,先看看他給的旅遊攻略,在哥德堡好好玩幾天,找人的事,等他一起。

李蘊答應着好。

但真實情況是,她一點都沒聽進去。

大年三十,李蘊開啟在哥德堡第二天的搜尋。

在哥德堡的住所靠近中央火車站,是早期建設的、隻有四層的酒店,外觀有種雖舊,但不破的感覺,裡面卻低調又奢華,蕾絲邊和金絲絨,像是來到上世紀的歐洲。

——她定了一周的房。

哥德堡和哥本哈根是遊學的重點,值得多花些時間問問。

隻是不僅第一天無功而返,第二天一早,她帶來的柔軟的羊毛圍巾,就被忘在吃早餐的店裡,折返去尋找時,已經不見蹤影了。

損失一條圍巾,并不是什麼大錢,但像是一根魚刺,卡在她心裡,總覺得不舒服。

也像是一個預兆,預示她今天不會順利。

11點,打車去斯堪森堡的路上,路過一家百貨商場。

看見玻璃窗裡祝賀全球華人春節快樂的廣告牌時,李蘊才想起來,現在國内正是吃年夜飯的時候。

她彈了個視頻過去,她媽接了起來。

國内,她爸媽在外婆家的飯桌上,和外婆、小姨一家坐在一起,穿得像個時髦書呆子的表弟,賤兮兮地拿着大閘蟹在鏡頭裡炫耀。

互相道過春節快樂,他們問起李蘊在瑞典的進展。

李蘊頓了一下,說出的話半真半假。

“有點頭緒了,祁言的朋友也在幫我找人呢,你們不用擔心,過不久我就回來了。”

李國軍搶過手機:“朵朵啊,老爸看微博上沒人讨論你們的事了,你現在也是無頭蒼蠅亂找,幹脆就回家來吧?”

不等李蘊說話,她媽第一個不同意,“說的什麼話!不要用我們的思維想他們的問題,咱們不懂那些。現在小蘊到瑞典了,有頭緒那是好事,你别在這打退堂鼓。”

李蘊笑笑,“媽說得對,你們把心放回肚子裡,我保證,最多十天,我肯定就回國了。”

又和外婆聊了她的身體情況,她挂了電話後。

看着街道上的景色,滿肚子惆怅,和丢了圍巾的失落混合在一起,李蘊拿出手機給祁言發消息: ……想吃大閘蟹。

三分鐘過去,沒有收到祁言的回複,她的手指急躁地敲了敲手機殼。

上一條發給祁言的消息,是她不久前小跑回早餐店,路過一家面包店的櫥窗,看見裡面漂亮的切角蛋糕、想吃但沒來得及買而發出的碎碎念。

而他的上一條消息,還是昨晚李蘊在酒店,他們打的時長半小時的視頻電話。

為什麼這麼久都不回消息呢?

算了,或許在忙。

李蘊緩緩歎了口氣,把手機揣回兜裡。

-

下午發生的事,讓李蘊的情緒徹底落到谷底。

斯堪森堡不在當年的遊學路線裡,但李蘊記得,在哥德堡的自由活動日,她确實坐上過往斯堪森堡方向的車。

這算是一個好消息。

隻是十多年時間,變化太大了,除了依舊保持中世紀風格的期堪森堡本堡,周圍的環境徹底變了樣。

李蘊不得不以斯堪森堡為中心點,步行向外探索。

路過一家小酒館,她推門進去,走到吧台前,想找人問問。

酒保站在吧台後,用毛巾擦拭一隻高腳的啤酒杯,玻璃被擦得锃光瓦亮,他擡頭笑問女士想喝點什麼?

李蘊摘下手套,屁股挨着高腳椅的邊,簡單地告訴他,自己正在尋找一家咖啡館,他有沒有線索可以提供。

聽完她的話,酒保臉上的笑淡了不少,語氣也有些生硬,“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女士,但我們還沒有營業。”

李蘊不太懂,“我不是想點喝的,我隻是問個消息。”

“我知道,但我們還沒有營業。”

一頭霧水地離開酒館,許久後,她才反應過來酒保的意思:如果不消費,他就不會提供任何服務,甚至是口頭上的幫助。

被拒絕的情況在另一家餐廳也發生了。

為了順利獲取消息,李蘊點了一份瑞典肉丸,并讓服務員托話給餐廳老闆,她想和他聊聊。

——老闆是個六十多歲的男人,在這開了二十多年的店,找他詢問是最正确的選擇。

隻是等待了半個多小時,她不僅沒見到餐廳老闆、沒吃到肉丸套餐,甚至因為各種原因,被剛才的服務員請求調換位置。

人在無語的時候真的會笑。

在第三次被請求讓出位置時,李蘊笑了,從這個女服務員對待帶着亞洲人外貌特征的客人的态度看,她毫無疑問是一個種族歧視者。

李蘊起身走出餐廳,但越想越氣,于是折返回去,找到餐廳經理投訴了那個女服務員。

她的心情多少被剛才酒館的酒保影響,可這回她是花了一樣錢的客人,憑什麼受到不公平的對待!

-

回到酒店已經是晚上七點了。

冬季天黑得早,哥德堡的夜生活也開始了。

窗外傳來歌舞聲,李蘊疲憊地放下包,仰面倒在床上。

再柔軟的被子,也無法撫慰她此時破碎的心。

整整五天,徒勞無功,還遭遇了那些事情,她不得不重新考慮,自己貿然來瑞典尋找虛無缥缈的奧羅拉,是否正确。

最讓她難過的,還是祁言——一整天,無論她發多少消息、什麼内容,他都一句不回。

她當然能理解他。

畢竟是殺青階段,各種補拍少不了,加班加點,趕場景、趕天氣、搞光線,忙是應該的。

但她現在需要他,哪怕說一句“現在忙”也行啊。

……

19:40,簡單梳洗後,李蘊下樓到餐廳要了一壺熱紅酒。

她沒打算把自己灌醉,酒精解決不了任何問題,但至少可以讓她不再糾結白天的某件事,而感到低落。

等紅酒送入房間的空隙,李蘊打電話給胡青然報平安。

國内是半夜兩點,但胡青然早就說過,今年三十晚上會和男友參加守歲活動,現在正和幾個朋友坐在别墅露台上,邊烤火邊看露天電影。

電話那邊一片嬉笑打鬧聲,胡青然笑着問李蘊,怎麼突然想起給她打電話?

拜年的話早在微信上說過了,明知他們有可能在過二人世界,還是打擾,到底能是什麼原因。

李蘊明白了些什麼,猶豫了會兒說:“還能為什麼,就是想你了呗。”

“想我?”胡青然聲音裡都是驚奇,“咱們也不是第一次不在同個城市過年,這種哄人的話,我之前怎麼沒聽你說過。”

“恐怕你在想的,另有其人。”

另有其人。

是祁言。

李蘊恍然意識到祁言在她心裡的分量,好像早就超過了她預計要分配給他的那些。

她一直認為,理性的人談戀愛,一定可以平衡好工作、戀愛和獨處時光,絕不會工作時想私人生活,也不會在獨處時,覺得需要戀人陪伴。

李蘊自認是理性的人,但現在她無法将祁言剝離到工作和生活之外。

她也一直認為,除了父母,不會再有一天沒聯系上,就會讓她感到不安的人。

但祁言是這樣。

此外還有些隐晦的占有欲、希望他主動告知在做什麼、想什麼、希望他看見任何美好的事物時,都能想到她……

至于怎麼發現的這種情感,李蘊想,或許是從她期待祁言能回以比她付出的更多情感開始的。

胡青然說:“所以呢,既然想他,就該打電話告訴他!”

是的,思念無聲,愛需要表達出來。

李蘊給祁言打過去,電話還是處于無法接通狀态,于是她轉為聯系小徐,作為助理,他總該知道老闆在做什麼。

呼叫即将結束時,小徐才接起電話,他口齒不清地說正在陪祁言拍戲,讓她不用擔心。

李蘊覺得他的狀态不像在熬夜,倒像是剛被電話從被子裡薅起來。

挂了電話一會兒,熱紅酒就送到房間。

接觸熱紅酒前,李蘊誤以為熱紅酒是熱的果味酒飲料,直到喝進嘴裡才發現,屬于紅酒獨有的苦澀味還是直沖腦門。

酒店配了兩隻杯子,李蘊取了一隻,倒上酒,端着倚在窗邊慢慢啜飲。

從鼻腔裡呼出的熱氣在玻璃上凝出水霧,随着一呼一吸,窗外的景色也跟着一會兒清晰、一會兒模糊。

用手指輕輕點在玻璃上,在水霧裡作畫,一枚狗爪印就出現在窗上,在這塊狹窄的視野裡,出現了一個穿着黑棉服、披散着頭發,懷裡抱着十多隻玫瑰的女孩。

她是一個人,大概隻有七、八歲。

哥德堡今天沒下雪,但室外溫度還是很低,女孩被凍得瑟瑟發抖,忍不住抱緊雙臂取暖,但又害怕壓壞玫瑰,不敢用力。

李蘊沒有任何猶豫,放下酒杯,穿上羽絨服,拿了現金就匆匆下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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