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說糧草運輸,這在古代戰争中堪稱一場艱難的跋涉。
從内陸将糧草運往邊疆,是一場跨越山川湖海的漫長征途。
首先,需要在沿途的戰略要地設立囤積糧草的要塞。
這些要塞就像是一顆顆孤立在荒野中的棋子,既要能儲存大量的糧食,抵禦惡劣天氣的侵蝕,又要防範敵人的偷襲。
士兵們需要在要塞周圍築起堅固的圍牆,挖掘深溝,日夜巡邏站崗,稍有不慎,糧草就可能被敵人焚毀,讓整個軍事行動陷入絕境。
而糧草運輸過程中的艱難,更是令人咋舌。
那時可沒有現代平整寬闊的公路,也沒有便捷高效的海運、陸運和空運。
一切都隻能依靠人力和畜力,沿着事先規劃好的路線艱難前行。
長長的運輸隊伍,馱着沉重的糧草,在崎岖的山路上蹒跚而行。馬蹄聲、車輪聲、趕車人的吆喝聲交織在一起,在寂靜的荒野中回蕩。
遇到河流,需要臨時搭建簡易的橋梁;碰上陡峭的山坡,人畜都要拼盡全力,才能将糧草運上去。每前行一裡路,都要付出巨大的代價,不僅耗費大量的時間,還會有許多物資在途中損耗。
反觀遊牧民族,他們在後勤補給上卻有着天然的優勢。他們逐水草而居,生活本就充滿了流動性。
當戰争來臨,他們可以輕松地将自己的生活模式轉化為戰争模式。
他們騎着矯健的駿馬,帶着簡單的口糧,如同一股旋風般在草原和大漠上馳騁。走到哪裡,就在哪裡尋找水源和草料,無需擔心糧草的長途運輸問題。
他們的作戰方式靈活多變,打完一仗後,可以迅速轉移,讓中原軍隊難以捉摸他們的行蹤,更難以切斷他們的補給線。
這一仗,魏家軍危夷。
第三日,金銮殿内,氣氛凝重得仿若能擰出水來。朝堂之上,一片焦灼混亂的景象,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憂慮與不安。
戶部糧草虧空的難題,宛如一座巍峨聳立的大山,沉甸甸地壓在滿朝文武的心頭,令他們幾近窒息,連呼吸都變得沉重起來。
龍椅之上,趙齊的臉色陰沉得可怕,眼眸中燃燒着熊熊怒火,他猛地一拍龍椅扶手,“砰”的一聲巨響,在空曠的大殿内回蕩,驚得殿内衆人紛紛打了個哆嗦。“糧草虧空如此嚴重,你們都是怎麼辦事的?”他的怒吼聲震得殿内的琉璃燈盞都微微晃動,滿朝文武皆吓得噤若寒蟬,無人敢吭聲。
徐國公站在群臣之中,不動聲色。他深知皇帝此番震怒非同小可,若不盡快找個替罪羊,恐怕自己也難以脫身。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刻,他眼珠一轉,心一橫,緩緩出列,聲音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說道:“陛下息怒,此事皆因馮耀日監管不力所緻。”說罷,他微微側身,不着痕迹地将身後的馮耀日暴露在衆人面前。
馮耀日,堂堂一個二品大員,此刻卻如墜冰窖。
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竟會在這毫無征兆的情況下,被徐國公推出來做了擋箭牌。
他瞪大了雙眼,滿臉的不可置信,下意識地想要辯駁:“陛下,臣冤枉啊!這……這其中定有誤會!”然而,他的聲音在皇帝的怒火和朝堂的嘈雜聲中,顯得如此微弱,瞬間就被淹沒。
趙齊目光如刀,直直地射向馮耀之,冷哼一聲:“哼,監管不力?如此大罪,豈能輕饒!”僅僅不到10天,聖旨便如一道催命符,迅速下達。馮耀日被罷官免爵,曾經的榮耀與權勢如夢幻泡影般消散。那些如狼似虎的官兵闖入他的府邸,大肆搜刮,馮府上下一片哭喊聲。他的家人、族人,無一幸免,被抄家洗族,曾經的富貴之家,轉眼間便家破人亡,隻剩一片狼藉。
而鄭幼福卻因為已經和離,再加上她的外租馮家軍堪堪被保住了,她手中一大半商鋪被朝廷收走,也是大傷元氣,龜縮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