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點了點頭道:“小姐這幾日外出不在,故不知道,奴婢聽青鈴說,二少夫人回百草堂是為了找出治小姐失憶的法子。”
何必聽完愣了下。
春桃猶豫了下問道:“小姐,我可以和二少夫人她們一起出去嗎?”
何必回過神,擡頭看了眼春桃。
春桃可憐道:“她們出去後,隻我一個人待在院裡無聊……”
“你想去的話就跟着去吧”
春桃喜道:“謝過小姐!”
“幫我熱點水吧”
春桃答了聲“是”出屋的時候,那邊一直躺着的懶貓“喵”叫了聲,也縱身躍出了門口。
一日奔波,洗了個澡後,何必沾床就睡了,之後誰回來,誰說了什麼話,何必丁點記憶都沒有。
天上幾朵白雲,院中幾隻野雀。
空氣明淨。
何必在看書。科舉期限已近,所以她在看書。書散着墨香,字入眼,卻入不了何必的心。如果是在之前她還能看進書去,隻是這些日子經曆了太多很有意思的事,她的興趣,現在大多放在了外面的世界。
何必的視線開始在書上,而後飄到了前方虛空,現在她正撐着下巴,雙目無焦距。
傅流雲不在,青鈴也不在。過早,春桃跟着兩人出府去了百草堂,現在屋裡隻有何必一個人。
何必透過半開的軒窗看着外面。
軒窗外一棵柳樹,柳枝偶爾随風輕揚。風穿軒窗進屋,帶着絲絲的涼。
她想,這麼好的天氣,城外那片柳林一定很适合遊玩。
柳林?……
何必緩緩眨了下眼睛。
柳林還是那片柳林,但柳林裡的那個饅頭朋友,現在卻不知在何處……
院中忽地響起一陣急急的腳步聲。
何必回神,透過軒窗一看,看到院裡一個小丫頭手裡拿了封信,正往這邊趕來。
丫頭進了門,喊了聲:“小姐”
何必道:“什麼事?”
丫頭回:“門子說,有個說是您朋友的人給您送了封信。”
丫頭說着把信遞給了書桌後坐着的何必。
“我的朋友?”何必愣了愣,接過了信,問丫頭:“可是個女人?”
丫頭點了點頭,道:“門子說是”
難道是南風?
何必一喜,對丫頭說了句“知道了,你先去忙吧”,說着拆開了信。
丫頭告退離開。
何必拆開信掃了眼,掃到落款時,見是司書。司書邀她出去遊玩。
何必看完信,轉身看了眼書桌上看不進去的書本,收了信轉身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