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管家送他們到了進來時的那個升降梯,然後何必又坐上了那個像棺材的馬車。馬車還是如來時一般封閉。
感到馬車微微一動,何必問何必卿道:“哥哥剛才做什麼去了?”
何必卿淡淡答了句:“談生意”
何必聽了不滿意,正準備再問什麼生意時,卻聽何必卿問她道:“适才你去做什麼了?”
何必道:“逛礦場”
何必卿問:“可有意思?”
何必回道:“有意思,比外面有意思多了。但我卻不想再來第二次。”
何必卿聽了問:“為何?”
何必道:“太黑,可怖。”
何必卿聽了淡淡笑了笑。
馬車上了地面,疾馳奔波,停下時,已經到了山外那個礦局。
三人換了馬。三騎疾馳,一路徑直回了城中何府。
何府門口。
何必卿回了府,将馬交給迎來的仆役後,轉身對何必道:“小妹,大哥還有事找爹商議,你先回去吧。”
何必剛将馬缰繩遞給仆役,聽到何必卿這麼說,不應道:“哥我也要去!”她說着追上了前面的何必卿。
何必卿轉身問何必:“你去做什麼?”
何必邊跟着何必卿往身父那院走,邊回道:“因為我想知道你今天談了什麼生意。因為你路上不告訴我,所以我很有興趣。”
何必卿看了看何必,後無奈道:“随你”他說完走到了前面。
何必緊随其後。
兩人到了書房的時候,何逢時正在練字。自打将生意交給兒子後,何逢時發現自己多了很多閑暇時間。
何逢時擡頭見到何必,愣了下問道:“瑤兒,你來有何事?”
何必還沒回答,何必卿先她一步回道:“小妹今天随我去了礦場。”
何逢時聽了看了看何必,然後看向何必卿問道:“她知道你談什麼生意去了?”
何必卿搖頭,道:“她想知道。”
何逢時聞言看了看何必。
何必一臉求知欲。
何逢時握着筆的手朝何必卿擡了擡,道:“卿兒你說吧”
何必卿道:“爹,我覺得,礦場這單買賣,我們不能參與。”
何逢時問:“為何?”
“我這幾日仔細想過,誠然鐵礦這單買賣利益巨大,可背後的風險,我們何家怕是承受不來。”何必卿頓了下道:“我去看過了,城外礦場,他們做得太大了。”
“此話怎解?”
何必卿皺眉道:“鐵礦本屬于朝廷嚴管物資,他們做得這般大,上面怕是已經盯上了……”
何逢時放下筆,聽了點了點頭,他也一直有這樣的顧慮。
何必聽不懂兩人聊什麼,所以站在一邊安靜聽着。
何逢時想了想,有意問道:“但他們先前也做得不小,若非上面有人,怎敢這般放肆?”
何必卿臉色凝重,看着身父道:“但爹,風水輪流轉,誰能知道,上面的‘風向’ 何時就變了。我們家隻是區區一個商賈之家,如何與朝廷抗衡?”
何逢時聽了微微颔首,看着何必卿的眼神充滿了贊許。他問何必卿道:“那你先前所說的那個生意如何?”
何必卿道:“隴南李家已開了西域的生意。如今我朝與北夷雖有戰事,但我已向李家二公子打聽過,朝中有人在幫助通往西域的商隊,保護商隊安全。我已通過他搭上了這層關系。”
何逢時有些驚喜:“當真?”
何必卿點頭,又道:“且我朝已與北夷打了多年,停戰是早晚的事。早些與西域通商,才能搶占先機。”
何逢時沉思。何必卿站在一邊等着。
何必見了小聲問道:“哥,我們家先前是做什麼買賣的?”
何必卿看了看何逢時,見父親沒急着問他生意的事,方才看向何必,道:“家裡先前是做茶葉、煤礦一類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