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隻聽兩人一直在說什麼“肉”的,倒奇怪是什麼樣的“肉”還有敢不敢吃的道理。
突然從礦局裡跑出來了一個人,見到幾人後笑臉相迎道:“喲,二位可來了”他話說完已經下了礦局門前的石階。
何必看了看那人。那人身材較矮,身高不過到周老闆脖頸。此刻站在了周老闆旁邊,一個後仰腰背,一個彎腰相迎,倒也是很奇妙的一對。
何必看着抿嘴笑了笑。
那人道:“周老闆,何公子,久候大駕光臨,大人已經在等着兩位了,在下這就帶兩位過去。請”
他右手作請。
幾人擡頭一看,見那邊不知何時已經候了兩輛馬車。隻是這馬車不似平常馬車,這兩輛馬車,車廂卻一個車窗口都沒開,不僅如此,車廂前本是門的位置,卻是一整塊推拉的擋闆。
剛才那人說完,兩輛馬車旁候着的車夫便手一拉,将那整塊木闆做的車廂門給拉開了。
何必看着愣了愣,那哪裡是車廂,簡直就是木箱子。
周老闆和何必卿似是早已習慣了,兩人一點也沒覺得奇怪,各自走去了一輛馬車。
何必回神跟上了何必卿。
三人上了車。
何必才坐下,就聽到門聲一響。她轉身一看,便看到門闆已合上,接着就聽到一陣鎖鍊聲響。
門被鎖上了。
何必瞪了瞪眼,回頭看了眼何必卿。
隻見何必卿不慌不忙地從身旁摸出了個盒子,從盒子裡取出了兩個半顆的珠子。
然後他将那兩個半顆珠子一合,車廂便亮了,如同白晝一般的亮。
何必壓低聲音問何必卿:“大哥,這是怎麼回事?”
何必卿淡淡回了句:“規矩”
何必皺眉問:“什麼規矩?”
何必卿回道:“吃肉的規矩。”
何必心說,路上何必卿還告訴她是談生意,怎麼這會又說是吃肉。
她心裡覺得奇怪,但見何必卿正襟危坐、不慌不忙,便壓下了心中的疑惑,想着等車停下便知道是怎麼回事。
何必四周打量了打量。這馬車廂四周全是封死的木闆,不見有一條縫隙。她擡頭看了看,見到頭頂車廂的木闆上打有通風孔洞,但聽着上面傳來的風聲,這木闆上竟似還有一層木闆。上面的木闆也有孔洞,但卻和下面這層造成了移位。這通風孔洞保證了車廂裡的人不被悶死,但車裡的人想要看到外面的景色,卻也是不可能。
車廂不大,何必沒多久就全打量了一遍。她看完後便無聊坐着,聽外面的動靜。
馬車拐過了幾個彎,現在似乎走在下山的路上,車廂有些向前傾斜,路有些颠簸,路上石頭不少,車輪滾過石頭發出了雜亂的聲響。
過了約莫兩刻鐘,馬車前進的速度慢慢變得緩了。
就在何必心想到了地方的時候,她突然聽到“咯噔”一聲響,接着聽到了一陣古怪的聲音。
車輪壓在木闆上的聲音。
這聲音很短,何必剛想細追的時候,聲音已經斷了,無處可尋。
接着車廂忽然晃了下,然後就開始下降。
何必聽到了繩索和滑輪摩擦的聲音,很細,好像是從石頭裡面傳出來的。
整輛馬車似乎都懸在了半空。
何必感到古怪,從坐上這輛密不透光的馬車時就感到了古怪,這一路她心裡的疑慮越來越多。
何必卿到底談的是什麼生意?
他和那個周老闆為什麼說是“吃肉”?
肉是什麼肉?為什麼還有敢不敢吃的道理?
何必心裡雖然清楚這肉一定和何必卿談的生意有些關系,但又想不通兩者到底有什麼關系。
何必想不明白那“肉”是什麼。她疑惑看向何必卿。
何必卿還是正襟危坐。
何必張了張嘴,剛想問何必卿心中的疑惑時,隻聽何必卿突然道:“噓,到了。”
然後就聽到“咔擦”一聲,馬車晃了下,接着有人打開了車門的鎖。
外面有聲音傳了進來。很雜亂,細辨之下每種聲響卻都很有序。
何必卿下了車。何必愣了愣,跟在何必卿身後出了車廂。她擡頭看了眼,瞬間愣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