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什錦殇，今日生辰我過得很開心。”

離開廂房前，她補充了這樣一句。

四月二十三。

景臨鎮邊緣街道上。

伏苓染駐足在街邊果幹攤前，果幹攤老闆給她裝着芒果幹和堅果。

她沒有停留太久，攤位老闆給她裝好果幹、堅果，她付了靈石就提着紙袋往鎮外走。

鎮子外步行十來分鐘的郊外，是她這兩日待的地方。

她走到一顆大樹底下，停在她這兩日經常待的一處平緩之地。竹椅一放，她斜躺了上去。

紙袋打開，包裝處的紙條露出來，上面寫着：鎮内無異。

她看完，紙條往空間内一收，和其它小紙條堆放在一起。

她拿起果幹有一下沒一下地嚼着，從她這個角度遠遠往鎮子瞭望塔上看去，瞧見一個米粒大小的人守在那。

四月二十那日，她和什錦殇決定分開行動之後，二十一日清晨什錦殇早早帶着手底下的兩個人離開了。

她也搬出景臨客棧，來到現在這個位置待着。

景臨鎮邊緣攤子的幾個老闆，以及瞭望塔上輪番站崗的人，都是什錦殇手底下的人，如果鎮裡或者附近城鎮有索命閣的動靜，他們會告訴她。

照她看來，索命閣有什麼動靜他們能否查探出來都成。等她和大長老的人在這打起來的時候，他們能看清個情況就好。

不管戰況如何，總得有人給什錦殇留個信不是？

二月二十四日。

瞭望塔上的人伸個懶腰，放下來的手又擡起摸摸頭頂。

這是讓她去鎮邊上一趟的意思。

每日除了她抽時間去景臨鎮邊上拿消息，瞭望塔上的人也會給她傳信号。什錦殇手底下的人主動找他，說明收集到有用消息。

她當即去了鎮邊一趟，收到的消息是：大長老身邊一批厲害的人突然消失，約莫十人，尋不到蹤迹。另外，歐陽公子傳來消息，大長老從葛老住處出來，此刻正往南面趕。

葛老近段兩年暫居北羽國，從葛老的住處往南邊趕，那能去的地方可多了。心裡有了預料，大長老要去哪她暫不關心。

他們提的突然失去蹤迹的那批人，應該是指上界來的那些外援。比起大長老的去向，她倒是更好奇，他們去了哪裡。

若是大長老在明，那批人在暗一同對付她，或者他們兵分兩路對付她和什錦殇，都算是意料之内卻又不甚理想的結果。

四月二十五日。

查探到大長老行進方向是西池國大本營，消失的上界外援仍舊無蹤迹。

四月二十六日。

大長老行進方向突變，拐彎往景臨鎮方向趕來。

不用等第二日，就在四月二十六日當天晚上，索命閣大長老趕來了。他帶着他剛修好的羅盤和四個手下，整齊地列隊站在景臨鎮遠郊外。

知道大長老要來，她特地将常待的位置轉移到景臨鎮七八座山頭之外。這裡地廣人稀，更沒有什麼城鎮，大長老把山頭掀了影響也沒多大。

大長老連同他手下，五人站在百米之外，沒有靠近。

大長老腳步沒有挪動，他緩緩地環顧四周，“看模樣，等候多時了？”

她擺下的陣法隐秘，不過她也沒奢望能一舉瞞過大長老的雙眼。

隻不過看到又如何，大長老要對付她，總得先破開她的陣法不是？

“可不是嘛，用來招呼大長老您的，怠慢不得。”

面具将大長老的臉遮住，看不出他是什麼神情，隻見他稍一偏頭，身後四人中的其中一人出列。

那人身上釋放出空間之力，往她陣法上探去。

大長老身後帶着的四人裡，其中三個靈力等級都正正好卡在三段九星，出列的那個人稍弱一些，但也有三段八星實力。

她的目光一一略過那些人臉上，嘴角上揚。

她還挺想問問的，大長老是出于什麼心理，将這幾個實力正正好三段九星臨界點的人湊在一起，不找超過三段九星的了？

靈力三段八星那人用空間之力探了一圈，對大長老搖搖頭。

同時，借助陣法，她更是清楚地聽到他們傳音入密的交流：

“這是個高消耗的回溯型陣法，打在陣法上的靈力會被吸收。大人，屬下的空間之力不足，沒發現陣法的破綻。”

“歸隊！”大長老的聲音很沉很冷。

“是。”三段八星那人額冒冷汗。

伏苓染聽罷，若無其事地看着他們，當沒聽見。

大長老聽完手下的彙報，試探性丢出攻擊。從大長老手上揮出的小白光，落到陣法外速度一滞，那點初階實力的小攻擊被陣法吸收。

伏苓染立在陣法之中看着他們，面上始終是坦然神色。

大長老等人列隊，所有人的靈力彙聚在大長老身上。大長老施法，他們五人腳下形成圓形地陣，同時，身上冒出陣陣黑紅色光亮。

大長老下了功夫準備，這是專門對付她這種陣師的地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