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應該啊……我和绛霜花上面的精神力失去感應的地點是在賭坊靠近後院一側,我們再仔細看看那邊。”
邊傳音,伏苓染和什錦殇邊往靠近賭坊後門那一側的方向走去。
伏苓染感受到來自常樂坊掌櫃的目光,她繼續雙手背後,像參觀一樣一桌一桌看過去,時不時在一張賭桌前停留兩步,遊刃有餘。
最終,他們停留在二樓靠後窗的一張賭桌前。
這張賭桌正在進行的是扣碗猜球的簡單博弈,參與猜球的僅一人,周圍有五六個人圍觀。
這個項目的玩法規則很簡單,略有不同的是桌上的碗有六個,且荷官移動碗的速度非常快。
六個碗在荷官十指的控制下移動得飛快,不一會便穩穩當當排成一排停在猜球者面前。
“公子猜吧。”荷官手離開碗,對猜球者說道。
猜球的那個人顯然是看懵了,一臉茫然地在六個碗上掃去,在周圍看客一陣陣的猜測聲中胡亂指了一個。
他的運氣一般,沒有猜中。
“公子沒有猜中,我們下一輪要再增加一個碗,公子還來嗎?”荷官問。
“來!”
荷官在六個碗的基礎上增加一個,又一輪開始。
伏苓染像是看得無聊一樣,側身微微依靠在窗戶上,順手推開些窗往窗外看去。
“兩位客官是第一次來我們賭坊吧,要不在下給二位介紹介紹我們常樂坊的玩法?”掌櫃的聲音出現在她身側。
“掌櫃覺得我們是第一次來?唉,怪我們,是我們很久沒來這裡,讓掌櫃都覺得我們面生了,之前最後一次來好像還是……”
伏苓染從窗外收回視線做回憶狀思考一陣,末了詢問的目光看向什錦殇,“好像至少得是兩三年前吧?”
從常樂坊的牆壁地面不難看出常樂坊時常翻新,不少賭桌是新的,也有不少使用年限至少得有七八年的,還有牆壁的挂畫和賭坊頂上吊的裝飾。常樂坊至少開了有十個年頭,說兩三年不會露餡。
什錦殇跟着一笑,點頭應和:“染兒記得沒錯,得有兩三年了。”
什錦殇第一次這麼奇怪地叫她,還是頂着一張易容過後陌生的臉,愣是把她喊出一身雞皮疙瘩,早先準備好的話術在喉嚨裡一哽才說出口。
“……這麼久沒來,常樂坊還是能讓人眼前一亮啊。”伏苓染面不改色道。
“是在下眼拙,在下年前剛掉到鹽城常樂坊,沒看出客官是老顧客。”掌櫃表現得很謙卑得體,暗地精明的模樣卻處處透露出試探。
“是嗎?我來的次數不算多,也算不上什麼老顧客,記得不是很清楚。罷了,我們自己來幾局,這裡就不勞煩掌櫃招待了。”
伏苓染擺擺手,目光重新落到窗外,趕人意思明顯。
什錦殇則在賭桌旁等着,顯然是打算參與一把。
掌櫃不好多留,隻在離開前提醒道:“客官,天氣寒涼,應其他顧客要求我們将窗戶關上可好?勞煩客官了。”
這裡十有八九是索命閣的一處據點,掌櫃和荷官裡可能就有索命閣的人,她不好招惹,自然是應承的。
“好說。”
伏苓染兩手一拉關好窗戶,順勢坐到什錦殇旁邊。
上一輪扣碗猜球的猜球者又輸了,他略顯無奈地讓出座位,現在坐在位置上面的是什錦殇。
什錦殇此時靠坐在椅背上,衣擺撩起,翹起的二郎腿一晃一晃的,“不拘小節”的海商大爺範拿捏十足,明顯早已進入角色。
他往桌上倒扣的三個碗上一瞥,不屑說道:“從三猜一開始賠率太低,沒意思,直接五猜一開局好了!”
該說不說,什錦殇的演技一如既往的好。他易容後極為普通的樣貌和那狂妄的語氣,常人絕不可能将面前的人和什錦殇聯想到一起。
“好的,請客官下注。”荷官對這類型的客人見怪不怪,平靜說道。
什錦殇放三顆中品靈石在桌上。
三顆中品靈石不算多也不算少,中規中矩。
那邊荷官将一個材質輕盈的球放進碗裡開始移動碗,這邊什錦殇放在桌下的手輕輕碰了她的衣擺。
伏苓染直覺什錦殇是問她剛剛的發現,她傳音道:
“這裡看起來基本正常,除了窗外。窗外能看到賭坊的後院和外面巷子的兩邊一點點道路,賭坊後院看起來還好,外面巷子有點奇怪,從巷子外面走進來的人數和走出去的人數不對應。
巷子中間那裡被一些房屋和常樂坊的後門擋住,看不見,不過不管是巷子右側還是巷子左側,進去的人總比出來的人多。常樂坊後面的巷子沒有商鋪隻有兩戶人家,按道理是不可能有這麼多人在那停留的,隻可能有别處讓他們去。
我猜測他們是從後面進了常樂坊,我在二樓之所以看不見人走進來是因為受障眼法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