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虱看着那間酒吧:“我們真的要進去嗎?”
蒲呦:“他們兩個肯定是藏進那間酒吧裡了。”
雖然這樣說,但是他看起來也很沒有底。
正當蒲呦終于下定決心抛下猶猶豫豫的鶴虱自己進去時,阿什突然帶着那一幫和他一般大的小孩不知道從哪冒出來,他看見蒲呦似乎有點意外:“小金玉佬?大晚上你們來這幹什麼?”
鶴虱看到他的模樣,立刻警惕地拽着蒲呦往後退了一步:“你們是誰?”
阿什捂住胳膊“嘶”一聲:“你不是吧小金玉佬,白天紮我那麼狠,現在裝不認識?”
蒲呦懶得與他廢話:“朋客街的人偷了我們營地的東西,你知道是誰嗎?”
“你這沒頭沒尾的我去哪裡知道?我們朋客街的賊可多了去了。”阿什抽了一口煙,吐出一圈煙霧,動作熟練地撣了撣煙頭,“你看到他們長什麼樣子了嗎?”
蒲呦往後退一步,想躲開那嗆人的煙味:“一高一矮,兩個人都很瘦,高的臉上有一道傷疤。”
“哦。我知道了。”阿什将抽到半截的煙扔到地上,擡腳撚滅,兩手插進兜裡,“你們倆在這等着吧。”
他轉身面向他那一串小弟一揚頭,語氣兇惡:“你們跟我進去看看,疤臉兄弟在不在裡面。偷東西居然敢偷到我阿什的朋友身上來。”
他說罷帶着那一幫半大孩子浩浩蕩蕩殺進了酒吧,看着頗像個什麼去尋仇的江湖幫派。
鶴虱皺起眉頭:“那就是你新交的朋友?”
蒲呦看了一眼鶴虱,沒好氣道:“誰跟他是朋友!”
兩個崽站在酒吧外面等待,沒過多久,阿什又帶着他那幫小弟浩浩蕩蕩走出來。
他一手拎着書包帶子遞給蒲呦,另一手掐着一根新燃起來的煙:“看看缺東西沒有。”
蒲呦接過書包,抱在懷裡搖搖頭:“我不知道。”
阿什看着他愣了一下,随後笑了:“都不知道丢了什麼就敢追出來?你是真不知道朋客街是什麼地方,尤其現在還是大晚上。你們這些小金玉佬……”
“不要那麼叫我。”蒲呦皺皺眉,注意到阿什嘴角的淤青,“你們打架了?”
“我犯得着嗎?”阿什撣了撣煙灰,嘚嘚瑟瑟地說,“這裡沒有人能偷得過我,所有賊都得聽我的。”
鶴虱站在一旁冷漠補充:“那你應該叫土匪頭子。”
蒲呦懶得聽他吹牛,指向他的嘴角:“那你這是……”
阿什摸摸嘴角的傷口:“我就是出門磕到了一下。”
鶴虱:“什麼門還咬嘴啊?”
蒲呦:“……”
墨尼迪中心城鎮石房低矮,阿什望了一眼遠處的天色:“行了,天很快就黑了,快回去吧,蒲呦。”
他帶着一幫小弟走出半條街遠,又突然回頭。
他遠遠對他說了一句什麼,但是這個距離之下翻譯器捕捉不到腦電波,并沒有将這句話進行翻譯。
那似乎是一個問句。
他等了很久沒有等待蒲呦的回答,便遠遠朝着蒲呦揮揮手,轉身離開了。
蒲呦看着那群人遠去的背影,通訊耳機中突然響過兩聲電流聲,緊接着傳來林就帶着薄怒的聲音:“蒲呦,鶴虱,你們倆現在馬上給我滾回來!”
熟悉的聲音在夜色裡吓得兩個崽一激靈,蒲呦抱着書包,和鶴虱對視一眼。
鶴虱語氣幽幽:“這下完了,都怪你。”
蒲呦莫名其妙的:“我請你跟過來了?”
鶴虱無言以對,最後隻好道:“煩人精。”
蒲呦不甘示弱怼回去:“傲嬌鬼。”
*
待兩個崽離開朋客街走遠,阿什帶着那群人又折返回來。
一高一矮的疤臉兄弟從酒吧裡探出頭,和他們兩個彙合。
那個高的疑惑不解:“老大,你為什麼讓我們去偷他們的東西啊?”
阿什聞言轉過身,一拳揍在疤頭的臉上,打得他趴在地上半天都沒有爬起來。
阿什捂着被牽動傷口的嘴角,痛得“嘶”一聲:“都說了做個樣子,誰讓你剛才用那麼大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