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煮的這一道魚頭湯便是如此。
狗蛋兒雖然沒有吃過這東西,但是有問過别人怎麼做,一直記在心裡頭,而且肉類隻要能去腥,就不會太難吃。
至于去腥的方法,千篇一律,連老鴨湯他都做了,魚頭湯更不可能去不了腥。
雖然是謝非羽做的,但是是他指導的,謝非羽緊張,他未嘗不緊張。
他就聽說魚頭上所有的黑的髒污的甚至連魚的牙齒都要洗的幹幹淨淨,不然就會腥臭。
狗蛋兒還是第一次知道魚還有牙齒。
他沒吃謝非羽夾過來的魚肉,而是先嘗了嘗碗裡的魚頭,這魚頭炖了湯,味道已經不是那麼濃郁,但是依然非常鮮香,吃起來很香!
就是沒什麼肉,但是吮到一點肉就歎為觀止,魚頭外面的皮也是異常嫩滑,真是叫人愛不釋手。
狗蛋兒又嘗了一口豆腐,這豆腐也是鮮美。
豆腐向來味道寡淡,但它沾染了魚肉的鮮美,也變得很好吃了。
謝非羽看他喝湯喝得不亦樂乎,不由失笑。
滿足跟自豪感油然而生。
他低下頭來喝了一口湯,自己被自己驚豔到了。
兩人默默喝着湯,都沒有說話。
分别喝完了一碗湯,終于開始試吃别的,也就是魚肉焖芋頭。
狗蛋兒先吃,吃魚肉的時候,笑眯眯地說不錯,但是等到吃到芋頭的時候,整個人呆住了,就像被敲了一記重錘。
粉芋頭本身就特别軟糯,吸滿了魚肉鮮美的汁水,仿佛一條魚所有的鮮味都灌注了其中,芋頭變成了這一道焖魚的靈魂。
謝非羽道:“好吃?”
“嗯,很好吃啊!”激動的小夫郎臉頰泛粉,羞羞澀澀的,還是禮尚往來幫他也夾了一塊芋頭。
謝非羽淺嘗一口,挑了挑眉。
這麼好吃的東西,居然出自他自己的手。
兩個人臉上都是滿滿的笑容,連吃着粘了豬食味道的番薯土豆,也覺得别有味道了。
豬食不好聞,那是因為它是水煮的青菜,而且煮了一大鍋,火也沒燒得那麼旺,就是悶熟的。
所以豬食有一股獨特的味道。
但豬食鍋的本身是幹淨的,農家經常會在煮豬食的時候煮一些番薯土豆,這都正常。
狗蛋兒第一次煮菜的時候,也煮的跟豬食一樣的味道。
吃完了狗蛋兒才出去喂豬,吃剩的渣都倒進去,魚骨頭他擔心刺到豬,所以撿了出來,丢進灰裡面,到時候用來熬肥。
謝非羽看過他喂豬,大概也知道怎麼喂豬,但現在腿腳不方便,不能提重物,就在旁邊看着他做。
等小夫郎倒了一桶豬食再回去打豬食的時候,他看着豬,還心情頗好的拍拍人家屁股:“明天就宰你。”
狗蛋兒出來看到他這般,止不住好笑。
“哪有你這般說話的?”
喂完豬出來的時候,又看到了上邊的那個嬉皮笑臉的光棍,狗蛋兒擰了擰眉,刻意将豬食桶遞到謝非羽手邊,說:“拿着,我關一下簾子。”
将桶遞過去的時候,還刻意碰了一下男人的手。
餘光撇到那個光棍怔了怔,之後悻悻地夾着尾巴跑了。
心裡有說不出的得意。
謝非羽也不知為何,小夫郎突然就對他笑得燦爛。
雞早就喂了,這就可以早些洗澡睡覺。
狗蛋兒後面洗完澡回房,謝非羽已經倒了一盆熱水在房間裡等着了,一看到他就過來拉他。
狗蛋兒道:“這是要做什麼?”
謝非羽笑道:“泡泡手腳。”
狗蛋兒第一次被他拉着,手放在男人寬厚的掌心裡,心跳跳的很快,一下子臉就發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