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看着狗蛋兒做飯,謝非羽感覺自己會了。
狗蛋兒好笑道:“炖魚頭湯你也會了嗎?”
謝非羽道:“要不你說一遍?”
狗蛋兒大概說了怎麼做,謝非羽按照他的說法操作。
魚頭處理幹淨剁一大塊一大塊,熱鍋下油将魚頭煎至金黃,加入生姜蔥頭,加入開水,大火熬煮。
同時處理魚身,謝非羽将魚身切塊,狗蛋兒則去刨芋頭,一道魚頭豆腐湯一道魚肉焖芋頭,兩道菜都特好吃。
一個鮮美好喝,一個特下飯。
不過刨芋頭得注意些,手沾到芋頭的黏液會手癢癢,但狗蛋兒就無所謂了,他長凍瘡本就手癢癢的。
将芋頭洗幹淨後刨去皮。
他的芋頭都是自己種的,不多,就是在田壟的兩側稍稍種幾顆,這就夠自己吃了。
偶爾他會洗些小芋頭跟番薯土豆進豬食鍋裡,跟豬草一起炖,豬食熟了番薯小芋頭跟土豆也熟了,是一道不錯的零嘴。
不過這個芋頭可大了,也很粉,紫色紋路很深,一看就是頂好的粉芋頭。
粉芋頭跟魚肉一起炒不要太香。
光是想着狗蛋兒就饞得要流口水,手頭動作加快了許多。
那邊謝非羽已經切好了魚身,将之用佐料腌好了,然後将芋頭切塊,一塊一塊,大小均勻。
狗蛋兒想自己切的,但他沒讓。
這是男人第一次炒菜,狗蛋兒有些緊張,一邊幫他燒火,一邊伸長脖子看鍋裡頭。
熱油将魚肉下鍋,不停的翻炒,至表面金黃,這時候想要什麼料,通通丢進去翻炒,炒至入味,芋頭倒進去,翻炒幾下,倒入熱水,蓋上鍋蓋焖。
做完一切,謝非羽松了一口氣,坐下來跟狗蛋兒面對面。
狗蛋兒眨眨眼睛,他也跟着眨眨眼睛。
狗蛋兒噗嗤一聲笑了,他也跟着笑。
沒多久謝非羽就笑不出來了,搓着手奇怪道:“我中毒了?”
狗蛋兒好生緊張:“哪裡,怎麼了?”
“我的手好癢!”
狗蛋兒眨眨眼睛,噗嗤笑了:“摸刨了皮的生芋頭就是會癢的,所以剛才我跟你說我來切呀。”
謝非羽扯了扯嘴角,想到什麼,握住狗蛋兒的手:“那你豈不是也很癢?”
狗蛋兒抿了抿唇:“還好啦,我長了凍瘡,原本就會很癢,你若是受不了,一會泡泡熱水就好了。”
謝非羽捏着他的手,上面一個個硬硬的疙瘩,歎息一聲:“好吧。”
期間謝非羽開鍋翻炒了幾次,檢查水夠不夠,不夠再加水,一定要将魚肉跟芋頭都煮入味了。
這邊快起鍋的時候,那邊魚頭豆腐湯可以将豆腐丢進去了,放點鹽,一鍋精美的魚頭豆腐湯就此成了。
他們的晚飯是從豬食鍋裡面刨出來的,土豆跟番薯,配菜是謝非羽煮的魚頭豆腐湯以及魚焖芋頭,還有一碟青菜。
飯菜上桌時謝非羽稍稍緊張了一瞬,期待地看着狗蛋兒。
狗蛋兒也緊張,拿筷子的模樣都異常莊肅,先舉起筷子,剛要夾到魚肉的時候又伸了回來,轉頭拿起了勺子喝魚湯。
謝非羽:“……”
不過也是吃飯先喝湯,自己太緊張了。
不過魚頭豆腐湯也是他做的,看到小夫郎吃,他也很期待。
想起小夫郎之前眼睜睜的看着他等他評價,不由好笑。
狗蛋兒淺抿了一口湯,眼睛亮了亮,湯汁實在太鮮美了,他不敢相信的又喝了一口。
看他神情,謝非羽便心中有數了,這就是好吃了,夾了一塊魚肉到小夫郎空碗裡。
每人都用兩個碗,一個碗盛湯,一個碗吃飯。
狗蛋兒以往隻知道魚頭湯鮮,卻不知道有多好吃,完全沒有概念,這下子他對鮮這個詞有了定義。
那種感覺很難形容,湯汁觸碰到味蕾就讓人眼前一亮,已經不能用好吃來形容了,挺多東西随便煮煮都挺好吃的,比如他們在豬食鍋裡面煮的番薯土豆。
能讓人震撼,甚至醍醐灌頂,那真是不可多得的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