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蛋兒倏然漲紅了臉,羞得不知道如何是好,好想找個縫來鑽進去。
在他緊張得不知如何是好時,男人又閉上了眼睛,在被窩裡蹭了蹭又睡過去了,不一會兒傳來低微綿長的酣睡聲。
狗蛋兒眨眨眼睛,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摸摸男人額頭,他的手很暖,男人額頭也很暖,一時沒能感覺出來,但他細細端詳男人的樣子,眉宇微擰,眼睫輕顫,額角的包還是鼓的,看樣子還沒好到哪去。
這男人被凍得狠了,一兩天是不可能好的,他也是想多了,對方怎麼可能這麼快恢複。
更不可能有力氣跟他計較男歡女愛。
狗蛋兒臉蛋紅撲撲地下床,給男人掖好被窩,可不要再着涼了。
他剛要離去,床上伸出一隻溫熱的大手:“我想、解手。”
聲音極度沙啞虛弱,說兩個字就要頓一頓,這情況比昨晚還糟糕!
狗蛋兒趕緊應道:“好!”
他伺候起不來床的病人可太熟行了,男人要掙紮起來,他還将人按回去:“你就躺着,我出去提恭桶。”
說罷他臉紅撲撲的出去提恭桶去了。
狗蛋兒臉皮兒薄,臉紅得要滴血,外邊的冷風也減不了他心中的臊意,恭桶放在旁邊,火爐裡又加了炭,讓房間暖起來。
他才去攙扶那重病的男人起床。
就離了男人這麼一會兒功夫,狗蛋兒終于感覺到男人身上的熱度了,還是在發熱,燒得迷迷糊糊的,睜不開眼睛,站不起來,也尋不到關鍵地方。
他可沒忘記男人一邊腳隆起一個大包,另外一邊腳也有一個大窟窿。
估計一着地就痛得摔倒了。
狗蛋兒竭力支撐着他,漲紅着臉給他松褲頭,一邊松一邊道:“先别先别……”
見男人對不準頭,狗蛋兒也顧不上矜持了,一手握住。
聽着那傾覆的水聲,手中事物筋脈跳動,狗蛋兒心髒也突突突直跳,那事物之巨,水量之多,狗蛋兒聽得心中發毛。
腦子裡胡思亂想,還好趕緊讓男人解手了,不然整張床都不行了。
這男人好能憋!
怎麼這麼大?
怎麼還這麼多?
他還想到了他的菜,太好了他的菜可能有更多的肥。
想到菜他又想到更遠的地方,完了,今天還能去淋菜嗎?他落在山裡的背簍怎麼辦?
他還想起昨晚的夢,心跳過快仿佛都遊離天外去了,感覺飄飄忽忽的,以後他們會有很多田地,一群雞鴨豬狗。
他想到更加羞人的地方。
跟男人睡覺就會有孩子,跟這個地方有什麼關系嗎?
在夢裡男人跟他貼得很近,兩人皆是不着一縷,還忽遠忽近,似乎在頂撞他。
……
這般想着,手中事物越發滾燙起來,燙得他渾身發熱,呼吸都有些困難。
不過也是神奇,他握着男人的東西,卻一點沒有放開的想法。
他在胡思亂想,好不容易水聲停了,男人握着他的手幫自己抖了抖,然後虛脫似地,一下子癱倒在床。
狗蛋兒腦子還亂糟糟地在被男人忽然握住手的那一刻,渾身都顫了一下,頭皮也陣陣發麻,禁不住輕呼出聲,是真的被吓了一跳。
不是被鬼吓的那種,是有些被勾走了魂魄的感覺,說不清道不明,總之那一瞬間,他竟然莫名期待,雖然他也說不清自己在期待些什麼。
男人倒在床上,狗蛋兒趕緊拿了塊布随便擦擦,将男人搬入被窩重新安置。
男人是真的被燒得糊塗了,眼睛一直閉着,但好彩還知道給自己提褲子。
想起男人閉着眼睛還緊緊抓着自己褲頭的模樣,狗蛋兒就覺得好笑。
房間裡有濃重的味道,男人的本錢很大,方才挺輕的桶此刻沉甸甸的。
狗蛋兒不敢拿眼睛去看,先将它放到後屋,到時再挑糞去淋菜。
他洗了手,默默的去将房間裡的門窗打開通一下風,消除裡邊令人臉紅心跳的氣息,之後趕緊去燒水。
男人仍是大病,傷了身子,不可以洗冷水,不能讓他着涼。
狗蛋兒将大竈小爐一起用了,大竈燒熱水,小爐煮紅糖姜湯。
兩口竈柴火都燒得旺旺的,趁着燒水的功夫,又去拍了些姜。
燒的水也不多,将姜倒進去,沒多久水就滾了。
狗蛋兒趕緊将大竈裡的熱水倒出來,倒些冷水将溫度調的适宜,拿了風幹的巾帕,立刻端進房去給男人洗漱。
進房間時,狗蛋兒不知不覺放輕了腳步,将盆放在一邊,悄悄去看看男人。
他還是凝着眉頭一臉不舒服樣子,狗蛋兒莫名心痛,輕輕歎息一聲,擡了個椅子過來,水盆放在椅子上,跟床靠得更近些。
狗蛋兒濕了巾帕,小聲道:“我來給你擦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