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來源于被改設定的魑魂翳的自叙:
如果我是魑魂翳的話,為什麼有着鬼的身軀?如果我是符遠妄的話,為什麼還愛着星君?
那段記憶的主人符遠妄,出生于巫族的皇室。他的母親是巫族的統治者,對待他和他姐姐用一樣的方式——嚴苛。符遠妄是我的前世,我是魑魂翳才對!
我的前世在他母親的要求下學習巫蠱之術,母親誇獎他做得比他姐姐好,由是被嫉恨。符遠妄尤其擅長幻蠱,他便是用幻蠱給母親送終的,但這與我何幹?我是絕對不會碰那蠱蟲的。符遠妄是符遠妄,魑魂翳是魑魂翳!
我是符遠妄,那個符氏的巫蠱天才。
外人都因我是男的而譏諷我,而母親不是這樣——母親待我很好。
盡管我是男的,她依然傳授絕學于我。
她說,我和父親很像,可她卻從不告訴我她和父親是如何認識的。她說,巫族女尊男卑,我的父親不堪其辱就抛下我們母子離世。
可姐姐卻總是在母親不在時诋毀我的父親,說了很難聽的話。
母親因此教訓了姐姐,姐姐和我的關系很僵。
母親想要複活我的父親,她讓我修煉引靈術和操屍術。
母親說我體質特殊,不讓我吃飯,隻讓我吃藥,她用我的血養重生蠱,将我整日泡在藥池之中。
藥池裡奇怪的藥讓我的體質有了轉變,也加快了我的修煉速度。
我在藥池中無事可做,就自己想蠱,竟真用意念造出了蠱——後來我發現這些蠱其實是我的法術。
母親斥責了我,因為我法術凝成的蠱殺死了她養的重生蠱。
後來她轉怒為喜,讓我制造出重生蠱。
她帶着我和蠱蟲到了父親的棺材旁,而父親的屍體已經徹底腐爛,無力回天,母親好久沒有再見我。
後來母親生了一個女孩,她喝了很多酒,派人把我叫過去,我陪了她一夜。
第二天,她把我留下來,繼續指導我巫蠱之術,後來我直接超過了她。
别人都說母親不會再留着我,可她們說的不對。
母親讓我搬過去和她一起住,她雖已不能指導我,但是她會一直看着我養蠱、畫符、紮草人。那些先前總來找我麻煩的人也不再來了,我倒是希望日子能一直這麼過下去……
可母親畢竟是統治者,她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可她一年都沒再見我。
姐姐派人把我找過去,讓我娶一個懷孕的女子,說是母親公務繁忙,家事由她全權負責。
那女子的男人歸她了,她再還那女子一個男人。
她嘴上說着我是她的弟弟,可實際上呢?我隻是把那個被姐姐扔在地上的懷孕女子扶起來,可她惡狠狠地盯着我——最後求我不要殺了她的孩子……
十多年後,母親找到我,她又喝了一堆酒。
顯然,我不在她身邊,就沒有人會勸她少喝。
母親把我摁在椅子上,直勾勾地盯着我盯了一宿,嘴裡念着父親的名字……母親又像之前一樣了。
可是,當我把卦蠱分享給她看時,想讓她看到複活父親的辦法時,眼看着它們快拼成答案時,母親臉色鐵青地盯着我。
我想哄她開心,她不讓我笑,她說,你為什麼笑?你怎麼可以笑!
我很害怕,立刻收了表情。
她說,這就對了,這樣才像你的父親……
我偷偷去找了父親的畫像,拿着它和鏡子中的我對照,每天如此。
可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會越來越不像他。
顯然,母親也會察覺到我變得與父親越來越不像的事,她讓我不再修煉巫蠱之術,因為那樣會變得越來越像女人……
旁人見我多年毫無長進,說我的不是,我無意與他們分辯——畢竟隻要母親開心就夠了。
姐姐要和我比試,我本想拒絕,她竟拿我的妻子的性命要挾我,我和她比了,她輸得臉色蒼白,可她并不認賬,是母親來了才救下我的妻子。
母親罵我不經她允許擅自娶妻大逆不道,我沒有告訴她是姐姐讓我……我怕壞了她們的關系。
母親把我關在她的房間裡,讓我除了出去外可以提任何要求。
我便希望妻子和孩子能過好日子,母親答應了,可她卻把她們送出了我的住所,而另尋他處給她們居住。
後來母親重病,她想見我的姐姐和妹妹,我便挨個敲門。
姐姐說她忙着,不去,可她正在和男寵……兩個妹妹亦是如此。
我沒有請來任何一個人,回去後母親沒有責罰我,隻說她想在死前再見我父親一面。
我使用了幻蠱,母親微笑着離世了。
我失去了依仗,自知姐姐不會放過我,可沒想到她說我該給母親殉葬,她是長女,理應繼承母親的位置,她要以統治者的名義讓我殉葬。
我不想死……她說她要當統治者,遭到了兩個妹妹的反對,她便直接殺了她們,收了她們的男人,說,我不想殉葬可以,不過要和她的男寵住在一起……
真是想不到,我當初竟會信了這卑鄙小人,雖有不死灼體(免疫物理傷害,體溫高——可控,适合修煉火焰,不宜以身養蠱),卻落得個葬身火海(煙霧,窒息而死)的下場。
(不死灼體是符遠妄母親命名的。)
我重生後,回了巫族,符氏早已不是統治者,而符氏的統治斷在了姐姐手裡。
想這族譜竟把失敗寫得如此轟轟烈烈,而我問心無愧竟被寫成酒池肉林之人除名,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隻要變得更強就好了,變得更強,就不會被人瞧不起,也不會被叫做廢物。
我重新撿起了多年未修的巫蠱之術,竟隻用了一息,這一世有分身術加身,征風召雨,指日可待。
可是,那個星君……他是男的,我也……怎麼會這樣?
“長得一般,脾氣不好,身材倒是不錯,真不知道我怎麼看上你的。”“符遠妄”打量血求鋒,血求鋒愠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