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是我定的。”流逝微笑。
“過。”血求鋒表現得很淡定。
“有時候,你這運籌帷幄的樣子——真讓人讨厭。”流逝接着說,“繼續。”流逝想着,“血求鋒,你可就隻剩一次機會了。”
轉盤停在了十一。
“唔……輪到我了。”流逝望向血求鋒,“直接說出來。”
“女裝。”血求鋒握手腕,“這可不是我想出來的。”
“我當然知道——畢竟你沒那麼惡趣味。”流逝煩躁。
“跳過嗎?”血求鋒詢問。
流逝一聽血求鋒主動提議跳過,他覺得有詐,“當然不。”流逝說着心裡想,“鬼知道他有沒有憋什麼怪點子?”
“什麼時候開始?”血求鋒詢問流逝。
“讓我緩緩……”流逝咬牙,他不能接受自己大庭廣衆女裝,但他怕血求鋒在别的地方為難他。
“癡妄,幫我去準備一下道具。”
“好……”魏蘭狂嘴上答應,心裡卻很難為情,一個男的女裝……他有些接受不了,畢竟他是封建時期的将軍。他去衣櫃,想着,“不過丞相真要……”
流逝用法術換了衣服,然後開始化妝。
流逝化完妝後,魏蘭狂說:“丞相,我們回去吧。”
“好。”流逝嘴上回應了,心裡一直在怒罵:***這遊戲還是趕緊結束吧,真是一刻都不想穿女裝。
“接下來的遊戲,就有勞流逝大人一直保持女裝了。”
聽着血求鋒的話,流逝咬牙切齒,“繼續!”
“流逝大人,數字九。”血求鋒商業微笑。
“讀出來。”流逝感到疲憊,覺得血求鋒在憋壞水。
“改變自己的名字。”
“他是想讓我現在認輸?”流逝想着,一臉黑線,“過。”
“流逝大人,數字一。”
“讀出來。”
“更改你自己的設定,改為除了妹控之外和我一緻。”
“過。”
魏蘭狂看流逝表情複雜,擔憂:丞相他……
“十二,又到我了,流逝大人直接公布懲罰就行。”
“喝一杯白酒。”流逝自女裝後完全不僞裝自己的表情,露出了一抹壞笑。
“以老闆的體質,這可是要命的!”魑魂翳想着,瞪大眼睛看着。
“唉唉?這也算懲罰?”魏蘭狂這種古代将軍不能理解。
血求鋒心裡想着:我現在是神,身體和之前不一樣,應該可以一試。
“星君可考慮清楚了?”流逝微笑。
“我喝。”
“癡妄,取酒來。”流逝眯眼笑。
血求鋒捕捉到流逝的表情,想着:他在憋什麼壞水?
魏蘭狂應了一聲,去取了流逝提前準備的酒。
魏蘭狂用酒壺往杯裡倒酒,遞給血求鋒。
“星君,請。”流逝看着血求鋒,血求鋒接過了酒。
“從剛剛開始他就不叫老闆求鋒了,而改叫星君,其中必定有詐!”魑魂翳想着,“想必是誘導老闆往成神之後的不确定性考慮……”
“老闆!這酒不能喝!”魑魂翳看着血求鋒把酒杯送到嘴邊,喊了出來。
血求鋒當然看出來酒有問題,“無妨,你的顧慮,我自是知道的——我既已将話說出口,便斷然不會更改。”血求鋒喝下了酒,把酒杯當着衆人的面倒過來,“流逝,看好,一滴不剩。”
魑魂翳看着,心裡難受,又覺得自己沒有立場心疼血求鋒,難過。
在這種時候,魑魂翳忘記了,血求鋒很享受生命遭受未知的威脅的感覺,“還真是刺激啊……”血求鋒想着。
“強弩之末,繼續了?”流逝嘴角上揚。
“請。”
轉盤停在了十五。
“還要我直接讀嗎?”
“當然。”
“讓炎無霜和藍夢酥入榜。”
流逝想着。咬緊牙關,“天殺的……這肯定是網友(玩家)想的。”流逝一臉黑線,“畢竟血求鋒在設定上不可能認識她們。那匕首我可一下都扛不住……”
“這我認了,這就預備上,湊十個就加進去。”
“繼續了。”
“讀出來吧。”流逝有些乏了。
血求鋒猶豫了一下,“更改魑魂翳設定,由魔改為人。”
“我就知道!這我也記下了!”流逝認為自己重新掌握了遊戲的節奏,壞笑。
魑魂翳想着,“原來我什麼也不是……好像我本來……也什麼也不是……”他心很痛,可他覺得自己沒資格心痛。
“繼續!”流逝又有了幹勁。
轉盤停在了五。
“直接讀,我趕時間!”流逝嚣張起來。
“這樣的丞相好吓人。”魏蘭狂想着,不敢說。
“把魑魂翳的設定由魔改為鬼……”血求鋒突然覺得對不起魑魂翳,即便當時的讨論是為了防止魑魂翳的種族設定改不了,但這種随意左右魑魂翳的事,他第一次感到不合适。
魑魂翳心灰意冷,卻還在強撐着不表達自己的氣憤,努力保持冷靜。
“我批了!血求鋒——”流逝的微笑變為狠毒,“你輸定了!”
流逝開始持續輸出:“求鋒,你看現在,轉盤上我的區域是不是變少了?”
“你不就差在對敵人過于仁慈了嗎?”
“求鋒,我可是要殺你的。”流逝嘴角上揚,壞笑。
“還沒結束!你别高興得太早!”魑魂翳憤怒,他第一次坐不下去,無法克制自己的憤怒。
“魑總,他們可是把你當一個物品随意處置呢!”流逝開始嘲諷魑魂翳。
“老闆三年前救了我,往後他對我做什麼,把我當成什麼,我都不會有一句怨言!”
“哦?是嗎?”流逝露出微笑,“我很期待。”
“繼續吧。”流逝平靜地說。
轉盤停在了十。
“求鋒,測算天神的生日。”流逝說着,心裡想:就算你血求鋒是星君,也不能算天神……
血求鋒施法,喚起了紅色的測算法陣。
“竟然真敢算……”流逝陰沉着臉。
“神的事情……”魑魂翳想着,擔心血求鋒會遭到反噬。
“五月十二日。”血求鋒說出答案,安然無恙。
“沒有反噬?”魑魂翳和流逝都驚訝地睜大雙眼,看着血求鋒。
“丞相和魑總在驚訝什麼?”魏蘭狂不懂,提問,無人理會。
“太好了。”魑魂翳想着。
“怎麼會?”流逝想着,無法理解,“那我們繼續。”流逝開口。
轉盤停在了十三。
“讀出來。”流逝微笑。
“喝墨魚汁和鲱魚罐頭混合物。”血求鋒面無表情。
“這是人能想出來的?”流逝疲憊。
“不是我想出來的,過不過?”
魑魂翳聽血求鋒那麼說,似乎坐實了血求鋒把他當物品,在懲罰中随意更改他的種族,心裡不舒服,卻什麼也沒說。
“不過。”流逝皺眉,想着,“咬咬牙就過去了——後面兩個就算連上,我都過就能赢。”流逝突然想起,露出驚恐的表情,“我的目的是殺死血求鋒啊!”
喝完黑暗液體後,流逝進入男廁所嘔吐。
魏蘭狂跟在後面,擔心,“丞相,你還好嗎?”
流逝一臉黑線。
“丞相?”
流逝不說話,回頭嘔吐。
流逝和魏蘭狂往回走,聽到小男孩和男人的對話:
“叔叔,那個将近一米九的大姐姐是不是從男廁所裡出來的?”
“你小點聲……她後面的那男的佩劍,而且剛剛和她一起進去的……”
“那男的看上去好兇……”“他們兩個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我想打人……”聽着他們說自己一個大反派不像好人就算了,居然還是自己設定出來精忠報國的将軍魏蘭狂佩劍就不像好人流逝怒火中燒,因為奇川法律,流逝不得不忍了下來。
“我也想……”魏蘭狂生氣于旁人議論靈國丞相,咬牙切齒。
“還是先回去,别讓血老闆等太久。”流逝平複了心情。
“好。”
二人回去後,轉盤轉動,停在了十八。
“十八,摔斷何郎送你的笛子。”
“過。”血求鋒說着,心裡疑惑,“那八是……”
流逝捕捉到血求鋒的疑惑,開始挑釁血求鋒,“想知道被你看都沒看就放棄的八嗎?”流逝微笑,“對于你來說,它可能沒這個殘忍哦。”流逝挑眉,“求鋒,下次要不想完成懲罰,你可要挨刀子了。”
僅剩五個區域,轉盤停在了二十。
血求鋒沒有不看懲罰跳過的機會,流逝直接念了出來:“二十,強吻魑魂翳。”
流逝想着,“血求鋒那麼厭惡低等魔,一定不會真的完成懲罰。”
于是流逝取出了事先準備的匕首,“求鋒,你看着辦,我匕首……”血求鋒當着流逝的面強吻了坐在沙發上的魑魂翳,流逝愣住了。
魑魂翳眼眸中的驚訝轉變為對血求鋒的吻的享受:反正和在一起一樣,都是逢場作戲,我就放縱一次……
血求鋒聽流逝話說了一半,松了口,轉身望向流逝,“你說什麼?”
流逝剛拿的匕首脫手了,臉紅,“沒什麼……繼續轉盤。”
魑魂翳臉上的紅暈久久不散,他舔了舔嘴唇,又覺得自己很變态。
魑魂翳不在意血求鋒拿他當賭注了,他有些看不起自己,不過是被血求鋒強吻了而已,就覺得為血求鋒做任何事都值得。
雖然現在兩個人的區域都是兩份,但是血求鋒的懲罰占面積更大,轉盤停在了二。
“在血風輕手臂上刮一劍。”流逝勝券在握。
“你說得對,我赢不了……”血求鋒靠近流逝,接過流逝剛剛撿起的匕首,刺進了自己的心髒。
魑魂翳和魏蘭狂再次驚訝地瞪大雙眼,都想到了一個不好的結果:“來真的……”
“以我對他的了解,傷害妹妹的事他絕對不肯做,傷害朋友的事他也不肯做,左右朋友他更做不出來。”流逝想着,嘴角揚起,“所以,我必赢。”
“好了。”血求鋒強撐着。
“還沒結束。”流逝壞笑,為了不讓魑魂翳礙事,他想要親眼看到血求鋒毒發身亡。
“丞相,就這樣吧……那匕首有毒……”魏蘭狂不想看到因為一場遊戲鬧出人命。
魑魂翳用法術為血求鋒解毒,毒解除後,他的法術熄滅了。
“規則如此,繼續吧。”血求鋒說着,仿佛他什麼事也沒有。
魑魂翳收回了法術,擔心。
流逝緊盯着轉盤,“我了,過!”
轉盤剩下兩個區域,一比一的面積。
停在了流逝的區域,“不過多看一眼,反正我又做不上。”流逝默認了跳過,等待血求鋒毒發。
“不再出刀刀玩家。”
血求鋒帶着魑魂翳離開了,流逝還是沒能看到想看的畫面。
血求鋒快步走在前面,魑魂翳擔心,血求鋒突然停下,魑魂翳趕緊上前,“老闆?你……”
血求鋒吐血。
“難道不止匕首有毒?”魑魂翳震驚,因為規則隻說匕首有毒了。魑魂翳想到那杯酒,“可那是魏蘭狂拿的啊!魏蘭狂又沒必要害血求鋒……”
血求鋒試圖凝結法術,用左手提取身上的毒素,恍然想起自己現在已經不是鬼,而是星君。
“技能不可以用了……”
“我來……把毒轉移到我的分身上!”魑魂翳用法術解過血求鋒身上的毒,如果還有,便是用法術解不了的毒,他想了别的辦法。
“這毒解不了!”血求鋒沖魑魂翳吼,心髒上的傷口被筋脈堵住,原本沒什麼問題在他喊的時候裂開了。
魑魂翳愣了一下,微笑,“沒關系……殺了分身就可以……”魑魂翳順手用法術治療血求鋒的傷口。
“你快變成鬼了……”血求鋒開口,遲疑。
“這樣不也挺好的?”魑魂翳臉上帶着微笑,心裡卻很痛苦。
“流逝一定會在這裡做文章!”血求鋒看着魑魂翳,因為他笃定流逝會用某種手段限制魑魂翳。
“隻要老闆的毒解了……再不解毒會死的……”魑魂翳喃喃道,催眠血求鋒,接住倒下的血求鋒,“抱歉,原諒我自作主張……”魑魂翳分身,用法術将血求鋒的負面狀态全部轉移給分身,分身吐血,魑魂翳殺了分身,把地上的自己的血,低等魔血用法術清理掉。
魑魂翳把血求鋒抱了回去,心裡不平衡,“憑什麼流逝可以讓你想和他成為朋友?明明他是要殺了你的……”
“我對你的愛,是飛蛾撲火嗎?終将遍體鱗傷,然後一無所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