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想對你負責任。”
江瓷說的異常堅定,好似這輩子就認定了顧斐然一樣。
她前後态度轉變這麼大,顧斐然哪有那麼容易輕易相信,把歌關掉,車内一下子安靜了許多,“想對我負責的原因呢?你不是很擔心我們兩個結婚,大家罵你連累我嗎,怎麼,現在就不擔心我被罵了?還是說,你已經忘掉了你戀戀不舍的前任。”
江瓷說:“我們可以隐婚。”
顧斐然沉默少許,說:“好好開車吧。”
江瓷把人送到小區門口,顧斐然解開安全帶就準備下去,江瓷伸手拉住她的小臂,輕聲詢問道:“我剛才在車上說的是真的,其實我們兩個隐婚也挺不錯的,對我和對你都好,也沒什麼影響。”
顧斐然拿開她的手,說:“婚姻大事,不是說說而已,等你什麼時候和别的女人左愛不喊前任的名字,再說。”
江瓷整個人瞬間愣住。
全身從腳到頭泛起一陣冰涼寒意,甚至就連顧醫生什麼時候下車都不知道。
那天在酒店她不知道對方名字,隻聽别人叫她顧醫生,所以中途可能喊過幾句顧醫生。
至于喊前任的名字……
江瓷垂眸認真回憶。
那晚兩人做了大概四五次,對方敏感,前期很快,後來結束的久,每次休息時都抱着自己,把腦袋埋在自己懷裡,沒說什麼話。
最後一次。
江瓷忽然想起來,最後一次時,對方忽然開始用手推搡自己,還沉聲說了幾次下去。
當時江瓷以為弄疼她了,低聲哄了幾句。
“難道是那時喊的?”
江瓷雙手捂住臉頰,低頭嘭的一下倒在方向盤上。
接着,一聲刺耳的喇叭響徹長空。
因為這件事,江瓷晚上回家翻來覆去沒有睡好,滿心都在想怎麼和顧醫生道歉。
畢竟在那種時候喊前任的名字,完全可以淩遲處死了,而顧醫生竟然自己忍到了現在。
江瓷翻身朝向落地窗,再次深深歎氣。
自己怎麼能喊前任的名字。
翌日一大早,江瓷起來先坐車去學校上課,路上給小姑發消息。
江瓷:小姑,顧醫生今天什麼時候下班?
江岚:不知道,今天比較忙,下班都淩晨了吧,怎麼,你想追我們顧醫生啊?
江瓷:不是,想道歉。
江瓷:昨天晚上送顧醫生回去的時候……不小心惹顧醫生生氣了。
江岚收到這條消息,疑惑的啊了一聲,然後擡頭看向在自己正前方走着,正在和同事認真交流手術細節的顧醫生。
江岚問她:你怎麼惹到顧醫生了?顧醫生這人脾氣挺好的,我沒見過她生氣。
江瓷:就是一點小事。
江瓷:我自己會處理的。
江岚回複她:雖然不知道你怎麼惹到顧醫生的,但能讓顧醫生生氣,肯定不是小事,你這丫頭一定要好好哄,知道了嗎?
江瓷和小姑保證:一定會的。
收到顧醫生淩晨下班的消息,江瓷退處微信,點開一個軟件,開始認真學習。
中午,顧斐然吃完飯回辦公室,看到一個年輕男子抱着一束玫瑰花在門口站着,路過的人情不自禁都會扭頭看一眼。
顧斐然走過去,當沒看到,伸手推門,她還沒來得進去,年輕男子立馬側身過來叫住她,說:“哎,請問您是顧斐然顧醫生嗎?”
顧斐然站停。
年輕男子把手中的玫瑰花和卡片一起遞過來,解釋說:“這是喬小姐給您訂的玫瑰花,并囑咐我親手交給您。”
“喬小姐?”
顧斐然最近沒有碰到姓喬的患者。
年輕男子解釋說:“哦,喬小姐說,您看到這張卡片就知道她是誰了,麻煩您收下吧,我也隻是一個跑腿的。”
顧斐然沒接玫瑰花,隻接了那張卡片,上面字迹工整地寫了兩行字。
喬:我是喬雲池,上次來醫院找顧醫生,顧醫生您因為忙,隻見了一面就走了,比較遺憾,所以這次特意送一束玫瑰花表示感謝。
喬雲池,是她。
先前她因為拍戲受傷,胳膊破了一個口子來醫院包紮,顧斐然當時剛做了一場甲狀腺腺瘤手術,從手術室出來,摘掉帽子後,頭發亂亂的,還沒來得及打理,就被主任半道拉去給她處理。
當時她沒怎麼在意,包紮後就走了。
之後這位喬小姐先回來醫院五六次,前幾次是換藥、做修複,順路見自己,後邊兩次就是直接來找自己,說是為了感謝為她包紮。
做醫生的,幹的就是這份工作,說聲謝謝,不醫鬧就夠了,倒是很少因為包紮一下就來這麼多趟的。
顧斐然把卡片收起,和面前這人說:“卡片我收下來了,花你送到那邊護士站就行。”